幾個人分開忙了起來,袁方先和韓健,楊光一起問了問張爽他們幾個問題,這表姐弟三人這段時間一門心思做發財的美夢,尤其是在海州那三天,整天騰云駕霧的,凈想著有錢之后如何享受人生,對于在海州的時候具體發生的事情,大腦中基本沒有儲存,這也在袁方意料之中。
他們抽時間吃了午飯,下午袁方又見了林雪。
“你們當時咋就想起來不跟林英一個車廂了呢?”袁方開門見山地問。
“你們啥時候放我出去?”林雪焦急的問,像是根本沒聽見袁方的問題。
“著啥急?你知道有法律,總覺得那是嚇唬人的對吧?要么就是管別人用的,沒想過法律對你有效是吧?你有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你是誰呀?憑啥你可以在法律之外溜達?都是你這樣,國家咋治理?”
“我以后不撓人了還不行嗎?”
“殺人之后說以后不殺了,我們就不抓了?”韓健厲聲問道。
林雪縮了縮脖子,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袁方笑的很奸詐,問林雪:“你有沒有想過,遺產這個事是假的?你們高興半天,最后才知道被騙了,一毛錢沒落著?”
林雪驚恐的瞪著袁方,然后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沒看見,我弟弟可有錢了,不說別的,就那一盒子金子得值多少錢?他要是死了,那些錢不給我們給誰?”
“給誰也不給你們!”袁方收起笑容,嘲諷的看著林雪:“別人先不說,你當年是咋對待你弟弟的?背著你爸爸媽媽沒少打罵他吧?覺得那時候你弟弟小,記不住對嗎?你自己心里就沒桿秤?你的理所應當是哪來的呢?別人都是傻子?”
“再咋說我們也有血緣關系……”
“血緣關系管屁用!你和林英沒有血緣關系嗎?你欺負她的時候咋沒想到血緣關系?從你知道那個盒子給她開始,你滿腦子想的啥?誰家的大姐像你一樣不盼著自己弟弟妹妹好?孤立林英是不是你的主意?”
“我……”
“你啥你!心太黑!那是你親妹妹!她死了是不是正如了你的意?你可以不顧血緣關系,吳征宇憑啥非要記住血緣關系?”
“我沒想讓老二死……”
“是誰吵吵著不跟林英一個車廂?如果你們一個車廂,她死得了嗎?現在這種結果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當時帶著倆妹妹和三個孩子堅決不跟林英母子一個車廂是有預謀的!”
“啥?!”林雪大驚失色:“我預謀啥?老二的死可跟我沒關系!小弟說讓我一路上多照顧老二,說她帶著那么一個盒子一定很緊張,多些人在身邊,老二能踏實些,憑啥呀?她得了那么大的好處,那么大一個盒子,里面得多少金銀首飾?她也沒說分我點,哪怕是一個金鎦子呢!她連看都不讓我們看,我憑啥照顧她!”
“你小弟在單獨跟你聊天的時候囑咐你的?”
“對,我當時沒說啥,后來跟老三老四合計了一下,不是光我吵吵,她倆也不樂意,憑啥呀對不?老二得了那么大一個便宜,讓她提心吊膽的過一天,過分嗎?”
袁方笑呵呵的站起身,走到門口才回頭說:“你這么能算計,也不知道你給自己這一輩子算計來點啥?氣人有笑人無,你的身體肯定被你自己造的夠嗆,體個檢吧,看看還能蹦跶多久!”
袁方說完就出了審訊室,林雪還在后面喊:“啥時候放我出去?”
韓健和楊光追上袁方,韓健說:“真的是吳征宇給提的醒!”
楊光說:“這小子把人心揣摩的透透的!”
袁方背著手想是自言自語:
“我咋覺得他在有意的牽著咱們走呢?也不對,他再會謀劃也不能想到姐仨會襲警被刑拘!他要真的這么神,哪還用得著現在才開始報復?就這份本事,干啥干不成?如果姐仨沒被刑拘會啥樣?”
“指定沒現在這么容易問出東西來!”楊光接了一句。
“有道理!咱們哪怕有些猜想推斷,也不可能馬上得到印證!他就有時間接著遙控指揮下一次的行動!咱們是不是走了狗屎運?用老劉的臉,換來破局的時間!”袁方突然站住,他帶著神秘的笑容先看了看韓健,又看了看楊光:“所以,他是想讓死者死在火車上!”
“對呀!”楊光的眼睛頓時放光:“吳征宇想讓死者有單獨吃藥的機會,所以他暗示林雪她們不跟死者一個車廂,他還特意買了軟臥……”
“查那間軟臥包廂是不是只賣出去林英和李林才兩張票!”袁方皺眉說:“吳征宇如果想確保包廂里只有林英母子,必須將包廂內四張票全買下才行!但是,”袁方瞇起眼:“他這么縝密細致,就算咱們查出來包廂內應該還有兩位旅客,這倆人肯定跟他也沒有交叉點,不管了,先查包廂是不是賣出去四張票!”
“如果包廂賣出去四張票,有兩名旅客沒有上車,列車員是不是應該跟咱們反應一下情況?”韓健問。
袁方繼續向前走:
“誰還沒個緊張害怕之后間歇性腦子不轉的時候!列車員甭管從業多久,這種事恐怕都是第一次遇到,放誰身上不得需要時間冷靜一下?不做噩夢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他主動給你提供啥線索?主動問問吧,整節軟臥車廂攏共沒幾個人,也許不用這么設計也行,但是我覺得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一定會這么做,按理說昨天就應該問,這是咱們的問題,不對,我問過,我記得那個列車員說一直就這母子倆,你們看,人一緊張呀……”
韓健和楊光快走了幾步超過袁方,疾步朝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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