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就是……辛苦了!”
“傻兒子!你放心吧,小花好著呢,她爸媽人也好,我前天晚上到的,這兩天連玩帶吃的,沒少給人家添麻煩,這份情將來可就靠你補上了!”
“我補!我補!你們啥時候回?”
“我剛來就想讓我回呀?是想讓我回,還是想讓誰陪著我一起回?”袁媽在電話那邊爽朗的笑了起來,然后將手機交給李小花。
“喂,阿姨不讓我告訴你她來了,所以……”
“前天晚上半天才回信息,是去車站接我媽了吧?”袁方說的很是溫柔。
“嗯,我爸媽不放心我去寧化發展,阿姨就過來了,他們聊得挺好,我爸說先讓我過去看看,他一直覺得自己還年輕,想再干點什么,海州他是不敢折騰了,就想著將來去寧化看看。”
“折騰!來寧化可勁兒折騰!有我呢,怕啥!跟叔叔說,想干啥咱就干啥!”
“那你自己跟我爸說!”
李小花利落的把電話又傳到她爸爸手里。
袁方沒想到李小花的爸爸就在旁邊,他迅速調配所有腦細胞,全力以赴的讓李小花的爸爸既感覺到他踏實,又感覺將來到寧化發展無限可期!
倆人聊了好一會兒,等掛了電話袁方才想起來,忘了問歸期!
等袁方打完電話重新推開辦公室的門,曹英杰他們已經審訊完程福志,坐在辦公室里聊著案情。
袁方馬上調整狀態,沒有注意到朱海清那帶著怨憂的眼神。
“……我讓程福志先去他哥哥家看看!”周奇說:“他手機已經開機了,曹隊跟他說好了,讓他等電話,到時一起回甘泉,他也同意了!”
袁方點點頭,遞給曹英杰一支煙,問:“下一步你們打算咋辦?程福志這條線索是不是也沒啥能用的上的?”
曹英杰接過煙,袁方幫他點上,他先是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本來還抱著一點希望,現在看,唉,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尚云龍我們之前查過,沒啥可疑之處,等回去以后再看看吧。”
“有一個地方我不太想得明白,”袁方吸了一口煙:“你們能通過監控找到程福志,難道就沒有別人在案發前進入監控盲區?”
“有!但都排除了!”
“車呢?”
“也查了,本身能夠經過那個監控盲區的車就不多,要不然那塊地方也不會成了盲區,所以很容易排查。”
“都是小區的業主正常經過對嗎?”袁方問。
曹英杰剛要回答,突然看到袁方的眼神好像別有深意,他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問:“你是不是有啥想法?”
“我需要先知道你們的想法。”
曹英杰此時對袁方的看法已經有了本質的改變,來之前,寧化這邊的協查工作一直沒有進展,他本來打算到寧化后,親自查程福志的行蹤,可沒想到臨行前朱海清非要跟著,而且還推薦了袁方。
朱海清是誰?被害人又是誰?這個面子,別說是專案組的人,就是省廳的領導都要給!曹英杰只好讓另一位專案組成員留下,他自己帶著朱海清來寧化。
可今天早晨,讓曹英杰萬萬沒想打到的是,周奇和韓健去招待所接他們的時候告訴他們,程福志不但已經抓到,而且已經審完了!
這速度讓曹英杰對袁方有些刮目相看,再加上見到袁方之后的一些交談,曹英杰對袁方已經很是賞識了,這個時候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曹英杰認真的回答道:
“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兇手的痕跡!案發現場包括地下停車場那塊兒監控盲區,還有……車上!指紋和腳印都沒有留下!按理說,兇手行兇后,在車外的地面上留下血滴再正常不過,但是,實際情況是血滴很少,對兇手的移動方向沒有任何指向性!這些足以說明犯罪團伙的這次行動是經過周密策劃的!”
“被害人身份你應該知道,其中坐在駕駛位置上的是我們的領導,也是海清的父親,身中了八刀,副駕駛是我們領導的弟弟,身中七刀!后面的幾名被害人,基本上都是一刀致命,我們將這起兇殺案定性為仇殺!”
“我們一邊調取案發現場周圍的監控,一邊排查坐在前面的兩位被害人這段時間經手的案件,雙管齊下!但是在調取監控的過程中,我們發現可疑車輛和可疑人員都非常少,我們認為之所以非常少,很有可能是因為犯罪團伙對于該小區非常了解!或許,他們就是該小區的業主!”
袁方認同的點頭道:
“首先不是那個小區的人或者車,警方很容易查到,都有誰進過小區,誰進過案發現場的地下停車場等等這些,都應該能查到!”
曹英杰馬上接口道:
“可問題就出在這個應該上!我們查了案發當日所有進出小區的車和人,挨個做了問詢,沒有任何發現,好像這個犯罪團伙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作案之后又直接回天上了!”
“占用被害人車位的車是啥情況?”
“占車位的是去訪友的一家子,三口,孩子才八歲,我們核對了當時他們要去的人家,也調取了電梯的監控,確實沒有問題,但是有一點跟我們獲得線索有出入,孩子爸爸特意找了張紙寫了電話號插在雨刷器上……”
“可弟妹說,海清的爸爸當時還下車找過電話號,沒找到!他們來訪友,為啥不停在地上?”
“地上沒有停車位了,他們給朋友打了電話,朋友下來帶著他們停到地下車庫,孩子爸爸想留個電話,挪車也方便,我們仔細看過監控,孩子的爸爸確實往雨刷器上塞了什么,至于被害人為什么沒有看到,我們現在還沒找出原因。”
“這一家三口要去的那個朋友家,有沒有找程福志做過裝修?”
曹英杰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沒有問到這個問題。”
袁方馬上解釋道:“既然確定是團伙作案,人數上就不好說了,用個好聽的詞叫各司其職!”
“你的意思是說,停在被害人車位的這一家三口也是參與者?”
“兇案發生的前提必須是被害人開著這輛車要進入監控盲區,如果車位沒問題,他們咋進入?”
“這個問題我們分析過,可惜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一家三口有問題,而且之前沒有程福志的口供,所以判斷上有些偏差,”
“你們應該早就知道兇手不是程福志。”
“是,但是,我們確定程福志應該看到了什么,不然不會慌亂的跑,或者他的離開跟案件參與者有關!”
“合情合理!你們找人挨個做問詢,這些人不單只表達的毫無紕漏,而且神情上也毫無破綻,所以你們將希望寄托在程福志身上,但是,我還是認為車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