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絕帶著云悠然,直接從離皇后所居景陽宮最近的一道宮門進的宮,故,并未走多遠景陽宮已至。
畢竟是一國皇后的地盤,景陽宮規模頗大。宮內,宮女和內侍有條不紊地各自忙碌著。
頂著一路的行禮問安聲,總算進到了西離皇后的寢殿。
見太子帶著一位自帶仙氣又不失威儀的年輕女子一同進了寢殿,皇后身邊最信任的陳嬤嬤立刻帶著眾在殿內伺候的下人行禮。
“免禮,陳嬤嬤,母后今日如何了?”
聽太子相詢,陳嬤嬤上前一步恭敬地道:“回稟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尚未曾醒來過。”
這個答案雖在預料之中,可年輕的太子殿下,眉頭依舊下意識鎖的更深了幾分。
見此,云悠然開口對公冶絕道:“我先去看看。”
“好!”公冶絕應了一聲,轉而看向陳嬤嬤。
接到眼神的陳嬤嬤立刻對云悠然道:“定王妃請!”
云悠然略點了點頭,跟著陳嬤嬤往內殿而去。
“將床帳掛起。”
云悠然心下腹誹,好歹是皇后身邊伺候的,她來為皇后診病,連收起床帳的機靈勁兒都沒有么?
不將床帳收起,她怎么全面看診?難不成要她懸絲診脈?還是只露只手腕把脈?
清冷聲音一起,陳嬤嬤方反應過來,今日的醫者是位身份尊貴的女子,倒不必如御醫那樣避嫌。
她立刻吩咐下去,同樣反應過來的宮女們手腳倒是十分利索,冰蠶絲床帳被三兩下掛起,西離皇后那略顯消瘦蒼白的面容立時露了出來。
“定王妃請坐!”
云悠然半分客氣也無,她點了點頭,坐在宮女搬來至于床邊的矮凳上,開始為西離皇后檢查起來。
這一檢查,云悠然不禁有些吃驚。
看面色,西離皇后應病的不重。可一檢查,卻發現西離皇后全身的臟器竟已現老化之狀。
足足檢查了兩刻鐘,云悠然最終確定,西離皇后之所以時常陷入昏迷,全身臟器漸現衰竭之狀,并非因病導致,而是中了一種以為罕見的名為蝶夢,且,中毒已長達二十年左右的時間。
蝶夢,無色無味,若量少,銀針極難探出。根據西離皇后的病癥判斷,投毒之人,每次用量極少,日積月累二十來年,毒素早已深入骨髓。
但蝶夢之毒,中了后的癥狀跟其他大多數劇毒或者不同,看上去完全如同自然老去般,無論骨頭還是血肉,均不會發黑發紫等,最后,會讓人于夢中,甜美的死去。
死狀倒是不凄慘,活著時,毒發之前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但一旦毒素積累到一定臨界點,臟器等日漸衰竭開始,中毒之人遭受的痛苦半點都不少。
別看后期常常昏迷,但總有醒來的時候。
此毒最陰險之處在于,毒發前的潛伏期,根本察覺不了。毒發后,若非特別精通毒術的,也檢查不出,想要醫治都無從下手。
甚至,常常會誤診,加速病人身體器官的衰竭程度。
到底是誰,竟手眼通天到,能給一國皇后下了長達二十來年的慢性毒?
西離帝后感情一向甚篤,別看西離后宮不缺美人,但,在西離帝王的心目中,他的皇后,其地位無人能及。
且,病倒之前,西離后宮可以說完全掌握在西離皇后的手中,四妃九嬪在西離皇宮面前,根本就蹦跶不起來。
聽說也曾蹦跶過,可被狠狠地修理過幾次后,很少有敢再觸皇后霉頭者,到底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成功地長期給皇后投毒?
毫無疑問,下毒者定是皇后身邊,且極為信任之人,否則,根本沒有機會做到這一點。
二十年左右的毒史,太子公冶絕今年剛好及冠,不知他在娘胎里時,他母后是否已中毒?
看來回去還得為公冶絕也把個脈,看看他有沒有被波及到。
看來,為西離皇后解毒的整個過程都需得慎之又慎,絕不可打草驚蛇,以免得出現其他意外。
畢竟,信任的人捅起刀來,極為難防,最為致命。
心下有了數的云悠然,檢查畢并未多說,直接出了后殿。陳嬤嬤見此,對宮女吩咐了一聲立刻跟上。
定王妃醫術高超的名頭早已傳遍了鄰近幾國,身為皇后身邊最得力的嬤嬤,陳嬤嬤自是聽說過定王妃的。
可見到如此年輕的定王妃,陳嬤嬤始終沒法將她家太子殿下口中那個醫術高絕的女神醫,同眼前似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年輕女子聯系在一起。
故,定王妃沒啃聲就往外走,她也沒多嘴相詢。
許是定王妃也沒檢查出個所以然,她又何必多問。反正,聽說童神醫已經快到了,有童神醫在,定能醫好皇后。
不管定王妃醫術如何,能請童神醫前來,就已稱的上是她的大恩人了,她是否能檢查出病因已不重要。
不知陳嬤嬤心下所思的云悠然,原打算至前殿,寫下一個治療器官衰竭的藥方,暗中,以自己的方式來為西離皇后解毒的同時,悄悄觀察找出下毒之人。
可到了前殿,發現只兩刻鐘,就多出了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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