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瓊入住歸鴻閣當時,兒子尚下落不明,這種靜似是能把她給逼瘋。
后來,她跟洛玄郢表示不喜歡這里,洛玄郢立刻帶她去了嘉蘭院,直至凌綰云嫁進來前,再也沒挪過。
如今,她竟有些想再搬回這里來……
她這是想什么呢?逃避不應該是她的風格。
可之前,她想掌權,無論是在定王府還是在離王府,都是為了給兒子鋪路。
可如今,一想到母親,她連兒子都不愿意見到,掌權又有何意義?
但,若是不掌權,怕是人人都能踩她一腳。畢竟,洛玄郢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護著她,也不可能一成不變的護她一輩子。
在離王府,她始終有一種寄人籬下之感,無論是否掌權,皆毫無任何歸屬感。
到了現在,她都有些分不清,以前所做的一切,是為自己考慮的多些,還是真的為了兒子。
或許,說一句為了兒子,僅僅是想讓自己做某些事時能更加心安理得罷了。
以前,還有奶娘時常給她出主意,可現在,身邊竟一個可靠的都沒有。
不知她離開后,奶娘是否被牽連到,從小到大,最護著她的,就是奶娘了,她真希望有朝一日,奶娘能回到她身邊,尤其母親離世之后,這種愿望就更加強烈了。
或許,她可以跟洛玄郢提一提,讓他想法子把奶娘給她帶過來。她走了后,奶娘或許回伯府了呢。
想到洛玄郢,水若瓊不由想起來晨起偶然間聽到的閑言,或許她信步閑逛,是因為心下煩悶,很介意于此之故,而自己并未察覺。
看來此事若不弄清楚,終究會是心下的一根刺。于是問大丫鬟九魚道:
“昨日,殿下真去嘉蘭院了?”
緊跟在她家瓊王妃身后的九魚,最怕被問及的就是這個問題了。可王妃已問出了口,她就是再怕也得接著。
壓下心中懼意,她福了福身老實應道:“是的王妃,昨日是臘月十二,聽說是云王妃生辰。”
嗬,凌綰云生辰?害的她沒了母親,他倒是有心思去赴別的女人的生辰宴!
過個生辰罷了,這凌綰云倒是夠能擺譜,跟云四一樣的賤,口口聲聲說不在意,卻一個個的,又按捺不住地想著法子絆人。
若是……
“是誰去請殿下赴嘉蘭院生辰宴的?”
聽到王妃聲音已有些不太對,且還是這個問題,九魚的腦袋就更大了,可還是沒敢耽擱委婉回稟道:
“王妃,嘉蘭院昨日并未設宴,奴婢也不知殿下是否是受邀前往。”
未設宴?那也就是說極可能并未邀請了,那洛玄郢巴巴的趕著去是為何?
果然都是一樣的賤,洛玄郢也賤!
當初表哥一再說心里只有她一個,可到頭來,處處優待云四那個賤人。
現在,洛玄郢呢,說只是奉命娶進門了一個擺設。對一個擺設都這樣上趕著,是真閑的慌?
云四她奈何不得,難不成也奈何不了一個凌綰云?
水若瓊不知道的是,昨日洛玄郢之所以去嘉蘭院,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兒子蕭瑾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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