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梓溪旁敲側擊,這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
原身的村子被敵軍屠殺,原身上山采藥躲過一劫,逃亡途中遇到大軍,求著大軍首領上戰場為村子報仇,
那首領是個面冷心熱的,知道原身不過十三,特意將其放到了火頭軍,讓這些人能照顧就照顧些。
原身自是不愿,可也知道是好意,暫且留了下來。
與寧梓溪的身體不同,這具身子除了沒有記憶,仿若就是自己的身體,合適的讓人差異。
更重要的是在寧家所得的異能都在,
可惜了,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是沒了。
“十三,快,過來瞅瞅`。”
叫住自己的是早上拖著自己起床的老十,濃眉大眼,方正臉,聲音響亮,最主要的任務便是每日要喊出三字,
開飯了,
每次一喊,撼天動地,讓人充滿激情,
額,不要多想,是開飯的激情。
“快看看,老大是不是很厲害。”
寧梓溪朝著掌勺的人看去,滿臉的絡腮胡,看不清五官,眼神很是透亮,看著鍋的神色仿佛看著什么寶貝。
朝著鍋里看去,剛才被自己用雪搓的黃豆一個個在鍋里跳動著,
老十看著寧梓溪表情平常,哼了一聲,
“你可知道這些豆子是有大作用的,
l老大將豆子用火炕干,給每個士兵發上一些,萬一沒了糧食,將他碾碎用水煮一煮也能頂飽。
若是遇到天氣不好,捏上兩顆嚼著,也是好的。
那些豆子黑是黑了點,又不是壞的,在這軍營,尤其是這冬天,不拉肚子的東西都是好的。”
老十拿胳膊頂了頂寧梓溪,
“你這小屁孩,要學的多著呢。
別看我們老大就是揮了幾鏟子,這學問可是大著呢。
若是沒弄好,糊了是小事,劃拉嗓子就劃不來。
若是弄好了,豆香四溢,碾磨幾顆,再撒上幾顆鹽巴,比那菜粥不知好上多少。
看來早上我們有口福了。”
寧梓溪點點頭,
“呸,十三,你別聽他胡說,他哪是夸老大,他是說自己呢。這炒豆子靠的是火力,他剛才燒了那么小會兒的火,好意思來邀功。”
說著這話的是個纖瘦的男子,大火烘烤著,黑紅黑紅的,有點像猴子,大家叫他六猴,也叫他老六。
雖然人瘦,干起活來很是麻利,切菜是又快又整齊,恰巧今天不做菜,暫時見識不到他的功力。
“好你個六猴,今天是活少了,等會兒你刷鍋我可不幫你抬鍋。”
六猴切了一聲,
我有老五,我怕啥。
寧梓溪朝著一旁擦著刀具的男子看去,有些意外,人高馬大的臉上滿是不好意思,擦拭刀具很是仔細,有些反差萌。
再瞄了一眼老六的小身板,
老五,老六,
別說,有點意思。
“好了,別貧了。快去拿東西,豆子還要去碾碎,都等著開飯呢。”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去旁邊拿工具去了,
看的老三搖了搖頭,
“你去多休息會兒,等會還要和老二換,軍醫那里可比這累多了。”
“沒事,昨兒個睡的好,滿身力氣。”
老大見著勸不住,便不在多說。
老二老三是對雙胞胎,可惜老三一出生右手多了一指,被村子視作不祥,在排擠中長大。
所幸家人開明,日日護著,好不容易長大,村子里來了個算命的,說著村中顆粒無收是老三的緣故。
不得已老二帶著老三參軍,本就是健碩的成年男子,剛入軍營兩人就成了步兵,參加的大小戰役個個慘敗,同伴是一批換了一批,兩人安然無恙。
想著算命所說,兩人一合計進入了火頭軍,結果沒有兩人的下一場戰役一舉獲勝。
兩人苦笑不得,留在火頭軍中當上了火夫。
這段日子,一個將軍受了傷,兩個軍醫去往深山尋找藥材,軍醫那里人手不夠,老二老三換著去幫忙。
至于其他人,
沒了。
算上寧梓溪,火頭軍總共就這七人。
要問為何不從老大排到老七,
嘖,火頭軍的人樂意這么叫,誰管的著。
寧梓溪又看了眼眾人,別說,最瘦小的老六都不算矮,一個個的人高馬大,在這當火夫怕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如今的寧梓溪覺得這些人大材小用,之后才明白,這些人少一個都不行,打臉總是來的如此之快。
“十三,給你,這是你的帽子。我就知道你忘記了,早上都幫你拿了。”
“謝謝你,十哥。”
“不謝不謝,來了火頭軍,你就是我們的弟弟,幫你是應該的。”
老十憨憨一笑,寧梓溪點了點頭,也跟著笑了。
寧梓溪跟著這些人,拿著帽子隨著眾人去了外面,
看著這些人在帽子里裝了幾把雪,
寧梓溪也跟著裝了幾把雪,掂了掂帽子,還不輕。
寧梓溪摩挲著帽子,又翻看著帽沿,竟然是銅制成的。
“十三,快進來,外面冷的很。”
寧梓溪答應到,快速進了屋子。
屋內老大將黃豆一瓢瓢呈到幾人帽子里,寧梓溪也趕緊將帽子遞給老大,
看著黃豆一顆顆滾落到帽子里,雪水混雜著熱騰騰的黃豆,不一會兒豆子變得濕潤起來。
幾人等著豆子寖泡一會兒,先幫著老大將剩下的豆子裝進袋子仔細保存。
老五老十去往倉庫將米一袋一袋的搬過來。
軍中如今有三萬將士,十個簡易的灶臺一起燒火,鍋里裝滿了雪水,等著水開將大米放進去。
這些鍋大的嚇人,五個寧梓溪都躺的下。一次用的米也是嚇人,堆積起來能上房頂。
三萬人的飯量也是夠可以的。
水一開,幾人將大米一整袋一整袋的放了進去,
大米不似自己在寧家所吃晶瑩剔透,當然也不會清洗,混雜著谷子皮一起進了鍋里。
谷子皮瓢在鍋上,看不清這么一大口鍋,米有多少,水有多少。
不過五個袋子散落在地上。
十個大鍋終于添好了米,老大讓著老五老十還有寧梓溪三人看著火,順帶將帽子遞給三人。
他們三個又去了倉庫。
“老五,我碾三個,你碾倆個,十三這小身板,碾一個就好了。”
說著將一個帽子遞給了寧梓溪。
寧梓溪看著帽子里雪水全部化開,雖然還是不太懂,想著學學肯定就會了。
看著旁邊兩人麻利的將水一到,拿著木棍對著這帽子,在里面直接硬戳。
豆子是熟的,加上這雪水一泡,早就發軟。
用著棍子戳動,或者輕砸,都能使其變成糊兒狀。
三人便開始了低頭碾豆子,抬頭看火的“悠閑”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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