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戈看著手機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突然想起來安禾此時也肯定看見這些評論了,她連忙從床上一躍而起,刷牙,洗臉,穿衣一氣呵成。
收拾妥當后,她拿著房卡就去找安禾去了。
一敲門,安禾悠哉哉的拉開了門栓,看見安禾來找她,她還心情特別好的打了一聲招呼:“涂涂你醒了,吃飯了嗎?我還沒吃呢,咱們去五樓吃自助餐啊。”
凃戈喘了兩口氣,不敢相信安禾這么淡定。
“你...你看見手機了?”
她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看見了,這手機震了一早上了,就是再能睡的人也得被震醒了。”
安禾呲著一口白牙,晃了晃手里的手機,手機頁面還停留在微博的界面,上面的評論更是不堪入目。
可安禾看起來好像根本就沒被這些評論影響,她是該吃該喝一點都不當誤。
凃戈覺得安禾是裝的,可自己的眼力又是騙不了人的,這安禾,明顯是沒放在心上啊。
“走吧,邊走邊說,我這肚子可是餓癟了,翻了一早上的評論了。”
安禾邊說,邊收拾好自己,拉著凃戈,拿上房卡就跟凃戈下樓了。
這酒店里的服務員都是年輕人,自然地,也都是喜歡逛微博的,微博上的消息他們早就看了,可因為職業的關系,他們不可以對顧客造成困擾,不能對顧客指指點點.
最多就是對安禾行注目禮。
安禾也不在乎,如果自己當初害怕這種目光,那她海魂什么娛樂圈啊,回家呆著好不好?
或者說當初考上大學后,她就從娛樂圈里退出來,從事與自己專業相關的工作。
可她對演戲是真的喜歡,喜歡在戲里當各種各樣的人,喜歡嘗試百態人生。
如果不是真的熱愛,她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這種矚目的人生?!
要是有可能,她真的希望自己,只演戲,演完戲后能回歸到普通人的生活。
可這只是她想想吧。
“你真的不在乎他們怎么說你嗎?”凃戈驚訝于安禾的心理強大,這心里強大的,是她都比不了的。
她雖然是有著特殊手段的人,經歷的事情也比較多,可如果是自己被這么全網群嘲,辱罵,她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么淡定的,她一定會順著網線爬過去掐死那些鍵盤俠。
“在乎什么?如果你太在意那些話的話,那就證明你根本就不適合這個圈子。”
舊話重提,安禾聳了聳肩膀,捏著一個包子,狠狠的咬上一大口,吃在嘴里一邊嚼,一邊語氣清晰的繼續道:“你不知道一樣米養百樣人嗎?每一個人的心中都一個哈姆雷特,有喜歡我的,自然就有討厭我的,我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我,因為我不是圣人,是人就會有點小瑕疵,他們不喜歡我是他們的事,頂多,他們只會在網上嗶嗶幾句,我又不能掉肉,既然這樣,讓他們說去唄,我又管不了他們的嘴。”
“更何況,只要我自己知道,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就好了。”
“不過嘛,軋戲那個可能是真的。”
安禾將包子整個咽下去,喝了一大口的牛奶,才又說:“當時我剛剛成名不久,我的經紀人為了能穩固我的地位,給我接了好幾部戲,雖然戲都是好戲,可有的確實重疊了,我那時候話語權又不大,接了就得拍,沒辦法,軋戲的名稱就是這么傳出來,不過所幸,我從小就演戲,這么頻繁的在各個劇組中跑,并沒有演垮,我還是很滿足的。”
“哦!!”
看安禾的樣子是真的不在意,凃戈有些擔憂的心思也就慢慢放下了。
“那你知道是誰干的嗎?”
“當然知道了。”
安禾一挑眉頭,“對于我重新回到圈里會害怕的能有幾個?不就是那一個嘛!”
如果說安禾回到娛樂圈,會擔心的人很多,但是跟安禾最不對付的,卻只有那一個人。
不過按照自己對她的了解,這一次的事估計又是她假借別人的手搞出來的,她這么干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都能把自己摘出去。
如果有人把矛頭指向她,她就會顯得自己很無辜。
長了一張無辜的臉,表現的樣子也是很無辜,可她無辜嗎?!
“放心好了,先讓她蹦跶吧,等到時候,我再慢慢的磨死她,讓她跟我倆嘚瑟。”
“噗!”
安禾這一咬牙,連家鄉話都冒出來了,身后的易宵本來還挺緊張的,此時見她這么干勁十足,他忽然想將解決白蓮花的機會讓給安禾了。
沒有什么比親自動手按死跳梁小丑來的要爽快。
“我還擔心你來著,還好你心寬。”
易宵笑嘻嘻的想摸摸安禾的頭,卻被安禾一記瞪眼殺,給僵到了原地,他卻不感到尷尬,抬起另一只手雙手輕輕一拍,“還好還好。”
“滾,你說誰心寬呢?你是不是想說我,心寬體胖?我告訴你,就算我安禾遠離娛樂圈也是暫時的,我對身材的管控可從來沒放松下來。”
安禾可不樂意聽易宵說這話了,眼睛瞪著:“不會說話起來,上那桌吃去,懶得看見你。”
易宵才不走呢。
不知道打是親,罵是愛嗎?
媳婦這是愛他。
撿了幾個自己能吃的飯菜,易宵坐在安禾身邊,一邊吃一邊和凃戈安禾說道:“我最近給你們物色一個經紀人,專門帶你倆的,這兩天網上的信息也別去管,別看,看了鬧心,等我到時候,找人調查一下,查完給你解決了。”
安禾斜著眼睛的橫了他一眼:“你公司的工作不管了?”
易宵想了想,將手里的飯放下,一本正經的吸了一口氣,才輕聲道:“我打算卸任不干了,我想開一個娛樂公司,專門培養你和大佬的。”
“不干了?”
安禾驚訝的連忙看向他,眨眨眼睛,在腦海中構思了一番,才道:“你家老,你家大家長能同意嗎?他不是一直將你當做繼承人在培養嗎?如果你不干了,那他豈不是很失望?”
“失望什么?”
易宵諷刺的勾了勾嘴角:“他可不會什么失望,也不知道失望是什么意思,最多,只是覺得我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那種。”
頓了一頓,他又道:“不過你放心吧,我有信心說服他,我都想好怎么說了,就等著你這頭步入正軌,我那頭就回去了。”
“最近這段時間,我會把經紀人給你找好的,在此期間你,你們就好好拍戲,網上的事情我解決,你們安心吧。”
聽聽,多么貼心的話。
凃戈坐在一邊散發著億千瓦的燈光,默默照亮這倆旁若無人撒狗糧的男男女女,揶揄的一挑眉頭,心血來潮的朝他倆一伸手:“行啊,想的很是周全,要不要給你們倆看個相?瞧瞧姻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