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戈在床上翻了一會兒,還是任命的從床上站起來,到衣柜里翻出來一件休閑服套上,然后又跑到安禾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告訴她自己有事先出去一趟。
安禾也沒在意,只是擺了擺手,繼續沉浸在劇本中。
而駱世曉的夫人,也很快就來了。
給涂戈打了一個電話,涂戈就下樓了。
坐進車里,汪惠芝不好意思的朝涂戈打了一聲招呼。
涂戈不在意的搖搖頭,剛才在電話里也沒說清楚,現在見了面了,汪惠芝畢竟比駱世曉一個大男人說的仔細一點,將一些他根本就沒說到的細節補上,涂戈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您說,那幾個孩子除了你親戚家的那個其他的,都沒有那種情況?!”
“嗯,是的。”
汪惠芝點點頭:“不過,那幾個孩子回來之后都說不清自己在生日會上干什么了,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的,我們起先還以為這幾個孩子玩的太開了,連那種禁止的東西也敢碰,他們幾個家長還一起將幾個孩子的頭發送去化驗,可結果是正常,啥問題都沒有,那這就奇怪了。”
涂戈想了想問道:“那幾個孩子在哪舉辦的生日會,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汪惠芝搖搖頭,遺憾道:“那幾個孩子都跟選擇性失憶了一樣,他們只記得在商業街碰面之后,接下來的記憶就十分混亂了。”
“不回憶還好,一回憶,就感覺他們腦子里就像漿糊一樣,亂七八糟的。”
正說話間,汽車停在了一處小區。
那小區地處富人小區,門口保安一左一右,就跟門神一樣,站的是標版溜直的。
看見有車過來了,他們還像模像樣的敬了一禮,詢問找誰,還好汪惠芝來之前那家主人就已經提前打電話了,保安只是問了一下來人的姓名,再做個登記,就把人放進去了。
順著小區往里面走,在一幢獨門獨院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汪惠芝帶著涂戈下了車,走到門前一按門鈴,很快,門應聲打了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很快的探出腦袋,一眼看見站在前面的汪惠芝臉上頓時堆起了笑容,眼神不易察覺的掃視在涂戈身上。
神情頗有些驚訝,這玄師年紀這么小嗎?!
怕不是騙人的吧。
“汪夫人,您請進,還有這位,小姐。”
涂戈這人jing自然是看見了這婦人的不相信,她也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橫了她一眼,跟在汪惠芝身后就走了進去。
一進去,才發現這家人好像請了不止她一個玄師啊。
看著大廳里坐著的一對年老年少組合,她了然的一挑眉頭,一句話沒說,跟著就坐在了汪惠芝身邊。
從涂戈進來開始,那老頭子的目光就已經投在了她的身上,這姑娘身上的靈氣十分濃郁不說,自己竟然看不透她。
這可是怪事了,想他在玄師屆叱咤風云幾十年,從來沒見過一個,能讓自己看不清楚,摸不透的人物...不,有一個,有一個男人,只是,那個男人早就遁世不理俗世了,而且,如果按照當年的歲數來說,那個男人現在少說也已經四五十歲了,和自己的年紀實不相上下的。
而如今,又來一個,還是個女娃子?
這玄師界,有多少玄師,玄師姓甚名誰自己都是一清二楚的,可這女娃娃就像憑空出現一般,他居然沒見過她!!!
這頭老頭若有所思的發呆,坐在他身邊的的年輕人卻是眼睛一亮,這不是微博上現在特別火爆的新人明星嗎?
叫...叫什么戈來著,她竟然也是玄師?!
年輕人目光灼灼的盯著涂戈打量個不停,一點都沒顧忌此情此景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狼性。
涂戈是很不在意自己被人打量注視,可那并不代表自己愿意讓人死死的盯著,還露出一副垂涎之色來。
這小子......
涂戈忽然嘖了一聲,眼睛微微一抬,冷漠的就瞪向了年輕人。
就在年輕人看的興起時,對面的人冷不丁一抬頭,他就仿佛對上了一雙十分有壓迫性的眼睛,那眼神中略帶兇光,只一個視線,竟然讓他的后背忽然生出冷汗,一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讓他瞬間一個哆嗦,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他是連忙錯開眼睛,等氣順了一瞬,他才再轉了回來,只是這一次,對面的人已經低下了頭,扒拉著手里的手機,翹著二郎腿,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剛才的感覺就好像錯覺。
“老實一點。”
倆人首次交鋒,自己的徒弟就敗下陣來,老頭的臉上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他隱晦的瞧了一眼很是乖巧的涂戈,將手伸到自己徒弟的大腿邊上,捏著一點肉,狠狠一擰,小徒弟“嗷嗚”一聲,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
老頭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的徒弟丑像頻出,不忍直視的往旁邊挪了挪,一副不愿意挨著你的模樣。
就在這時,二樓樓梯處忽然下來三個人,一男一女中間扶著一個小男孩,慢吞吞的走到客廳沙發處,將小男孩按在沙發上,男主人才一臉歉意道:“抱歉,抱歉,這小子剛剛又耍了脾氣,說什么都不下來,我跟我夫人好說歹說他才同意下樓。”
頓了一頓,男人看見了汪惠芝帶來的小姑娘,他忍不住一愣,那一瞬間那字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什么。
阻止好一會兒,他才繼續道:“最近這兩天,他好像有嚴重了,脾氣暴躁的更厲害了不說,還身體十分虛弱的幾乎走不動路了。”
身為經商屆的成功人士,男主人自然之道人不可貌相,可看見涂戈的年紀他還是覺得挺失望的。
之前姨夫說著玄師有點年輕,他也沒往心里去,以為年輕能年輕到哪去,頂多三四十歲唄,可沒想到,這也太年輕了,竟然跟他兒子大不了幾歲。
這心理上的落差,自然而然的,就有點不信任,可他好歹是一家之主,自然是十分有禮貌有素質的,就算一瞬間的失望,他卻依舊隱藏的很好,一丁點都沒表現出來,只是溫和的朝著涂戈點點頭,跟汪惠芝:“大姨,這位就是您說的涂小姐吧,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英雄出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