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事故在電視上被列為了重大事件,一連好幾天,不光是娛樂圈,就連普通老百姓都自發的默哀追念在這次的事故中犧牲的警察,消防員,還有那個沒有名字的無名英雄。
各種當時出事故的小視頻在網上瘋狂的轉載著,因為當時的涂戈就站在門口,又喜歡她顏值的網友拿著手機對著她一頓狂拍,自然而然的,那些消防員是如何沖進去的,場所里又是如何發生二次爆炸的,都被拼命晃動的手機全程錄了下來。
就連最后涂戈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形象一時間也是瘋狂的分享著。
一天之內,涂戈原本還黑粉眾多,在網上無差別攻擊她,可經過這件事之后,網上那些反對的聲音莫名其妙的變少了,而且她的粉絲數量在快速的增長著。
一下子從最開始的幾萬人,瞬間就漲到了一百萬多,還在漲著。
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網上突然流傳出一段非常完整的視頻,那段視頻上顯示的是涂戈之前參加的那個訪談節目,女主持人的惡意提問,還有后來幾人的針鋒相對都被完整的放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是誰放的,可根本就不耽誤那些網友再次將那個節目的導播翻了出來,再次將他罵上了熱搜。
而那個一心想要出名的女主持那段時間也是根本就不敢冒頭,自己的形象被那個視頻完全毀掉了。
將她那急于上位的丑態顯露的一覽無遺。
她躲在家里惡狠狠的罵著涂戈,一遍又罵著視頻的發布者,沒有一個人想要她好,都想把她拽下位置。
“可惡,真的是太可惡了!!!”
女主持人在漆黑的房間里,看著電腦幽幽的散發著冷光,將她的神情照的猙獰又恐怖。
她幾乎魔怔一般,咬著自己的手指,眼睛死死的盯著視頻中的涂戈意氣風發的回懟著自己。
“你們都不想要我好過,都想要我身敗名裂,該死,真該死,想我死,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會拉著你們,讓你們一起陪葬!!!”
涂戈那天從娛樂場所回來之后,神情懨懨的,十分不好看。
本來就心情極度不好,還發生了那種事情,她根本就不想見人,就是安禾敲門,想要安撫她都不知道該從哪里安撫她。
因為爆炸事件,安禾的進組時間被推遲了幾天。
涂戈在家呆了幾天,她就在門口坐著陪了她幾天。
一直到時再陪不下去了,她才輕輕敲了敲門,“涂涂,你別太傷心難過,他們都是好人,不會受太多苦的,你也別太強撐,撐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臥室里沒有聲音。
安禾停頓了片刻,又敲了敲門,勸慰道:“涂涂,我得進組了,你如果心情實在不好的話,不然跟我去湊個熱鬧?!看看我們拍戲?!”
“不去了。”
等了好一會兒,臥室里才傳出聲音,涂戈走到門口,拉開門,并沒有將門全部打開,只是打開一條縫,將一張疊起來的黃符紙疊成的小星星遞了過來。
“我雖然畫符是廢材,但最基礎的平安福我還是會畫的,你帶在身上吧,能保你平安的。”
安禾一愣,下意識的抬手就接了過來。
涂戈在門縫的后面又囑咐了一句:“別弄丟了,你最近有血光之災,出去拍戲的時候盡量待在人多的地方,收工結束后也跟著劇組的人一起走,知道嗎?!”
安禾鄭重的點點頭,將符紙收進一個項鏈扣里,直接就戴在脖子上,對于涂戈,她是無條件信服她。
“放心好了,涂涂,你也別太難過,我盡量拍完戲就會來陪你,我會緊跟著劇組同事的,不會亂跑,你放心好了。”
涂戈沉沉的‘嗯’了一聲,又悄無聲息的合上門,回到了房間里。
安禾看著靜靜的房門,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臥室,拎著她的行李,便出了家門。
凌月之前在公司沒日沒夜的工作,給她們面試助理,終于找到一個剛出校門,社會閱歷還是小白的兩個小姑娘。
為人樸素,老實,不會有什么歪心思。
因為急需掙錢貼補家用,就是凌月設置的那些毫無尊嚴的面試條件,她們也是咬著牙驗明正身,正好,安禾出去拍戲,就從兩個小女孩中隨便叫了一個出來,這小姑娘叫遲秋,長得并不算多好看,臉上兩坨明顯的高原紅,安靜的站在安和身邊,幫她拿行李。
而留下來的那個小助理和遲秋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叫許娉婷,她們倆也是好朋友,因為都著急找工作,自然而然的,她也就跟著一起出來面試了,沒想到還真的面試上。
據聽說,自己跟著的那個明星似乎脾氣不大好,說話口無遮攔的,再一看安禾,她心中忍不住叫苦不迭,有點羨慕遲秋命好,被安禾選中了。
遲秋跟著安禾離開了,許娉婷是強忍著頭皮發麻,來到了安禾的家中。
聽凌月姐說,自己要跟的那個藝人就住在安禾姐家中,就是前幾天受到不小的打擊,這幾天心情十分低落。
一想到那個藝人心情不好,許娉婷整個人都是僵硬的,生怕自己那句話說不對勁了,在惹惱了那位大佬。
到時候她把自己攆回去,可怎么辦?!
許娉婷神情焦慮的在門口轉悠來轉悠去,就是不敢敲門,手幾次舉起來又放下了。
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人從里面打了開來,涂戈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姑娘,一句話沒說,只是開了門轉身就進屋了,房門開著。
許娉婷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這個明星好像就是最近微博上大火的涂戈啊,沒想到自己竟然跟的是涂戈,她好像也沒有傳聞中脾氣那么不好啊。
看來網絡這玩意是真的不能相信啊,都是造謠,一群大騙子!
涂戈一直消沉的坐在沙發上,連電視都不想看,她是生怕再看見那天的新聞,再勾起自己心底的不安和無能為力。
她明明有能力救人的,可是各種原因下,她根本就開不了口。
雖然唯一值得她欣慰的一件事就是齊老和齊繁沒有事。
那天離開后,齊老還特意打了電話,雖說受了點傷,卻沒有太大的問題,只要養養就沒什么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