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我們學校鬧鬼!”
“真的假的啊,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騙你干什么啊,那可是我親眼看見的,那還有假?我都已經跟我媽說了,這學校我可不呆了,太嚇人了,那幾天晚上我都已經快要神經衰弱了,我媽也說了,要給我辦轉學,這幾天手續下來就轉走了。”
“孫里里,你說的是真的?”
“你愛信不信,我反正聽大學部的學長學姐們說,他們那邊晚上都不敢出去上廁所,就害怕碰見那只鬼。”
“大學部啊,那那鬼是從哪來的,你們知道嗎?!”
“當然是人了,人死了才能變成鬼。”
幾個小女生圍坐在桌子前,嘰嘰喳喳的笑聲討論著學校存在已經的經典鬼故事傳聞,一個女鬼學姐據聽說跟人談戀愛,后來懷孕了,對象還消失不見了,最后想不開,就跳樓自殺了。
只不過,她死掉的那棟樓早就因為這個傳聞被封鎖了許多年,前段時間因為年久失修,已經塌了,后邊的樓層塌的只剩下三層了樓。
也就是因為這次的坍塌事件,才會給這有鬼傳聞天上真是的色彩。
因為在坍塌的樓梯間里露出一具早已經腐化的看不出樣子的女尸,想來死亡時間應該是不短的,在配合學校里一直都有鬧鬼的傳聞,這兩個信息一對比,不用說了,肯定是這尸體的主人無法沉冤得雪,才頻頻現身,就是想要有人能讓她的冤情大白于天下。
只是可惜,那尸體的身體已經高度腐爛了,就是有些證據也已經因為時間太長而十分不好找,就是警察接到報案,最近也在一點一點的排查中,只是,往年的學生名單中并沒有人失蹤啊。
就是老師也都在這啊,雖然有好幾個因為各種原因調動的,但是...岳旭兵翻看著檔案記錄,一邊在心里琢磨著發現尸體的幾個特點。
江城市鮮少有重大案件發生,就是有點離奇的案子,一般再沒有影響的前提下,岳旭兵也能很好地處理干凈。
只是,在江城市待久了,尤其是碰見了涂戈,那小姑娘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讓他那可沉寂許久的心再次活躍起來。
他不想就這么的頹廢下去,他必須要做點什么。
既然涂戈說他面相明明是大富大貴之像,怎么也不可能是現在這樣的孤家寡人。
他想知道原因,他需要一個原因,所以,他申請調崗。
加上他曾經的身份背景,京都刑警隊十分歡迎他的到來,而他好像天生就命里犯克一樣,才剛剛調過來,就碰上了這種陳年舊案。
就是證人都不知道上哪找,沒有人愿意接手,只有他是新來,新來的,能者多勞嘛,沒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來了,能不能破案,這就不清楚了。
岳旭兵在校園里走訪了好多歲數大的老師,可這些老師都說不知道,不清楚這件事,看表情也不像是作偽,他只能再想想辦法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岳旭兵正打算離開呢,忽然耳尖的聽見剛剛路過的教室里,一群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他心神不由的一動,他放緩了腳步,停在了門口,聽著幾個小姑娘夸張的說著鬼故事,好像見到真的一樣。
最后,那個孫里里一咬牙一跺腳,她看見歸看見,害怕是肯定的,可骨子里卻又十分勇于冒險,喜歡刺激,她瞪著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幾個小姑娘,壓低了聲音道:“既然這樣,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如果你們實在是想看的話,那晚上,我們晚上去廢棄的教學樓里一夜游,敢不敢?”
幾個小姑娘一時間沒敢說話。
可孫里里還在那里不住的挑唆,叫囂著:“你們不說我說的是假的嗎?你們不相信嗎?既然不相信就走啊,跟我見鬼去啊,誰不去誰是孫女,怎么樣?敢不敢?我就問你們,敢不敢就完了。”
這個歲數的小女孩都是一些激不的階段,一激,紅著一雙眼睛,紛紛響應了號召。
就是周圍的幾個聽見說話的小伙子也躍躍勇試的報了名。
孫里里這下滿意的露出一絲笑容,又重復了一遍:“說真的,害怕就不要去了,大不了被我們嘲笑一頓就是了,如果都有剛,不怕鬼,那好,今天晚上十點鐘,咱們就在咱們教學樓后面集合,誰不去誰小狗,知道不?!”
都答應了,岳旭兵再呆下去也沒什么用了,他摸著鼻子,輕聲嘟噥了一句,“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抬步就離開了。
這一天的課,幾個小女孩是聽得左耳朵聽,右耳朵冒的,老師講了啥都不知道,反正他們的腦子里全都是晚上刺激的尋鬼之旅。
雖說有點害怕,可刺激啊。
太刺激了。
想一想,如果以后長大了,有了這樣的經歷,就是說出去都特別有面子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熄燈,睡覺,約定好的幾個小姑娘偷偷的從窗戶翻了出去,彎著腰,生怕樓下宿管阿姨發現她們的行蹤,再將它們上報到學校,這還沒等到去探險,就被記過了,那實在是太虧了。
一想到這一點,幾個小姑娘連忙更低的彎下腰,悄無聲息的越過了宿管阿姨的窗根下方,好不容易跑到了教學樓后面,一點名字,一個都不差,全來了,孫里里滿意的點點頭,頗有種大佬指點江山的架勢,細細的胳膊一揮,她輕聲道:“走,出發。”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穿過了高中部,躍進了大學部,幾乎穿越了整個校園,才走到廢棄的教學樓前面。
這教學樓白天看的時候就已經是一片凄涼了,平時也沒什么人接近,可這到了晚上,不光是凄涼了,竟是有種陰氣森森的感覺。
那坍塌的樓層上方已經漲滿了草,草鋪著大洞,里面似乎有一雙冷幽幽的眼睛正盯著他們,等著他們的進去。
而那已經腐爛掉的大門,只有半扇掛在門框上,風一吹,‘咯吱咯吱’的,在寂靜的夜里發出令人發毛的聲音,那半開的大門,就像是猛獸的嘴巴,黑黝黝,讓人莫名的恐慌害怕。
就是白天的勇氣也提不起半分了。
可一想到白天時自己放出去的豪言壯志,早就臨陣退縮的小隊伍卻是死撐著不想開口當那個第一人。
他們不想當小狗,面子也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