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戈知道這一次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謂的劫道,就沖那個男人的衣服來看,低調奢華中又透著一股金錢的味道,就連他坐的汽車光落地價可能都已經超過五百萬了,就沖這一身裝備他也不可能是劫財,難道是劫色?
不過,誰在乎呢?
反正他在自己這里并沒有討到什么便宜,相反的,可能還會大難臨頭。
涂戈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意味不明的笑了。
等到她到劇組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拍戲的片場還是燈火通明的,安禾就坐在椅子上,手里握著保溫杯,身上罩著軍大衣,正靠在椅子里,默默的背臺詞呢。
易宵在旁邊辦公,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安禾,見她還在安安靜靜的看著劇本,便放心的低下頭繼續看文件。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涂戈進來,站在安禾面前,安禾才驚訝的將劇本一丟,就想撲上來,還一臉嗔怪道:“你剛剛不是說八點多就到嗎?怎么這么晚了,才來啊。”
涂戈瞧見她的動作,是生怕抻到她的傷口,連忙摟住她的腰,將她小心的按在椅子上,才從旁邊拽過椅子,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路上遇了點事情,耽擱了一會兒,不過沒事,都解決了。”
“解決了?真的?”
安禾對與涂戈的話一直的極其信奉的,只要她說沒事,那就絕對沒事。
涂戈點點頭,唇角一勾,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這兩天看新聞,我估計,還得有大事發生。”
“大事?!”
易宵那頭也看見涂戈來了,他連忙走過來,正好聽見這句話。
涂戈又是一點頭:“嗯,老板具體什么大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按照我的第六感,我覺得,這事絕對小不了,等著吃瓜吧。”
“是嗎?那你來的時候發生什么事了?”
易宵還是好奇涂戈路上出什么事了,一般來說,對于涂戈這種時間觀念像個怪物的人來說,絕對說幾點到就幾點到,絕對不會晚一分一毫的。
能讓她遲到,那絕對是個大事。
涂戈想了想,易宵畢竟是自己的老板,如果今天晚上劫道的事被有心人爆出來,那他作為自己的頭頂上司,絕對有知情權的。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
涂戈頓了頓,道:“就是來的路上碰上劫道的了。”
“什么?劫道的!!”
“那人沒事吧!!!”
易宵和安禾異口同聲的提高了聲音,十分驚訝的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涂戈,安禾繞著涂戈轉了一圈,見她身上啥事沒有,才稍稍放心的回頭瞪了一眼易宵。
劉哥和許娉婷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老板還真是了解涂戈啊,根本就不問涂戈有沒有事,而是問那個人有沒有被打殘。
易宵心虛的抿起嘴巴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長的頭發,不好意思道:“那個劫你道的,你怎么處理了?!”
“你剛剛說的大事,不會就是這個事吧。”
涂戈坐在椅子上,并沒有著急先回答易宵的問題,而是揮揮手,叫劉哥和許娉婷先回九點休息壓壓驚,晚上收了工,她坐自家老板車回去。
看著許娉婷和劉哥開車走了,她才道:“其實也沒什么啦,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易宵遲疑地問了一句:“所以......”
涂戈做了一個拖,拽,按得姿勢,微微一笑:“所以,我就把那個頭子從車窗里拖了出來,拖到地上,說實話,本來想踩他的臉來著,就是我怕他臉太油,太臟,把我鞋底才埋汰了,就沒那么做,現在想想,有點后悔了,應該死勁的羞辱他一下,讓他跟我倆炸雞!”
易宵抽搐著嘴角,只想給她‘呵呵’兩個字。
涂戈斜眼瞪著他,忽然問了一句:“你們倆不說要領證結婚嗎?什么時候辦酒席啊。”
這話題轉移的太快了,易宵還沒反應過來,安禾就在一邊不好意思的靦腆一笑,道:“涂涂,你也知道,我這不是前幾天受傷了嗎,養了幾天怕這戲份落下,就趁著好一點趕緊來上工了,要說辦酒席,怎么也得等我把這戲拍完的,傷好的差不多啊。”
“哦是哦。”
涂戈拉著長聲,繼續斜睨著易宵,問:“那見家長了嗎?”
安禾這回不說話了,她家的那親戚見不見得也沒什么必要了,她媽她爸只當她是搖錢樹,她哥她嫂子更是扒在她身上吸血,親情薄弱,感情寡淡,那樣的家庭她并不想讓易宵知道,她自卑。
正當她心思輾轉間,手上忽然一片溫熱,一只寬厚的手掌伸了過來,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猛的抬起頭,只見易宵正對她笑的溫柔,手上微微一緊,易宵溫聲道:“當然要見了,見雙方父母可是頭等大事的,等小禾這部戲拍完了,我們就先見見我爸,然后再去見她家親戚。”
“哦那意思就是你對安禾是真的?不是玩玩?!”涂戈一挑眉頭。
易宵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那必須真啊,對安禾,我是一百個真心的。”
涂戈微微一笑,看著臉上的表情是越發的溫和,可說出的話卻是陰氣森森的:“那就行,只要你記得你說的話就行,要是敢對安安不好,我...”
涂戈做了一個拖拽踩的姿勢,那狠叨叨的樣子,讓易宵莫名的一個冷戰后背瞬間濕了一片。
連聲保證:“不能,不能,絕對不能。”
有這么一個煞神在,他可不敢,他可害怕到時候如果真有點什么,他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幾個人正說話呢,屈卓人聽說涂戈來了,他是連忙放下手里正拍的工作,趕了過來。
一走到跟前,那是臉都笑成了一朵花,一把就握住了涂戈的手,還十分開心的上下晃動著:“涂小姐,你可下來了,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把你盼來了,咱們這段時間需要拍的戲份,你背的怎么樣了?”
這也太熱情了,熱情的涂戈都有點不好意思擺臭臉了。
她跟著握手,微笑道:“屈導,不是我說啊,你這太倉促了,我也不知道理解的怎么樣,要不,咱們先走一遍,給你看看?!”
“好啊,好啊。”
屈卓人那是求之不得啊,就喜歡這種敬業的,更何況,涂戈可是自己頂著壓力招進來的,萬一她演的不行,打的可是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