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知看了一眼九兒,原來她尖尖的耳朵露了出來,怪不得那修士驚訝無比。
暴露了,措不及防。
“嚷嚷什么,不知道我的身份嗎?”柳若知說著拿出一把清心草出來。
“清心草……”眾人無比激動。
“我奉無眉長老的命令前來此地,這位是長老的貴客,嚇到人家你們擔當的起嗎?先將這些清心草給大家分了。”柳若知帶有一絲怒意,效果還是不錯的。
眾人聽到貴客兩字之后,頓時心領神會,不言而喻,這種事情確實不宜張揚。
一位修士接過清心草很是激動:“原來是宗門使者,不知無眉長老什么時候到,我等也好提前為他老人家準備些禮物。”
看著眼前修士點頭哈腰,一副極力討好的態度,還給柳若知塞了幾枚上品靈石,柳若知點點頭。
“不錯,你很好,無眉長老的事情那是你能打聽的嗎?做好分內的事情,我自會替你多多美言幾句,說不準提前轉你回宗門。”柳若知這話一說他更加激動了。
“上使,快請,我這里可是把控的很嚴格的,您看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我一定會再做改正的。”那修士將清心草給了身邊一位修士讓他們分了,自己屁顛屁顛的跟在柳若知身后。
這洞穴牢籠向下延伸有七八百米,里面分為八層,柳若知將八層全部都轉了一圈,里面并沒有jing靈族人,也無和自己一起進入洗靈谷的修士,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這里面關押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九兒問了一句。
“這里面都是一些在外面犯了事的惡人,還有一些不能勞作的苦力……”
聽完他的解釋,柳若知大概明白過來,這里如同死囚犯監獄。
里面的修士鬼哭狼嚎,看守們則是用火鞭時不時的抽打,讓他們安靜下來。
“如此吵雜,清心草可有服用?”柳若知問道。
“上使,清心草如今越來越稀缺,咱們自己用都有些欠缺,反正這些家伙都要被處置掉的,浪費清心草實在不值當。”那修士說道。
“帶我去看看處理神魂之處。”柳若知說道。
那修士帶著九兒和柳若知來到最底層,這里是一間無比寬大的石室,有人在受刑,一張石桌旁坐著三位修士,手中拿著玉簡忙著記錄什么。
見柳若知他們到來,三人急忙起身。
“這位是來此檢查工作的上使大人,你們好好的表現。”修士給三人介紹柳若知。
柳若知示意三人坐下,她拿出三株清心草給他們,三人接過急忙施禮。
“工作還順利?”柳若知問道。
“還可以,這些修士剛過來時還很有骨氣,撐不過三兩天的……”
柳若知拿起玉簡,掃視了一下里面的內容,記錄的都是一些受刑人的生平事跡和畢生所學的法門手段。
又看了幾枚玉簡,幾乎都一樣,劍宗這是要搜集天下修士的修煉法門。
“嗯,很好,我看大多都是一些無門派的修士,很少有其他大門派的,玉簡只有這么多嗎?你們收集的有些少了。”柳若知望著上百玉簡,心平氣和的說道。
“上使,玉簡都在隔壁石室里存放著,這幾年任務完成的還是不錯的。”
柳若知要求查看一番,那修士帶柳若知到了隔壁的房間里面,果然是滿滿一屋子。
退出放置玉簡的石屋,他們來到了最后一個石屋里,打開門,里面十分寬敞。
下了數個臺階之后,眼前有一個十分巨大的池子,和一個練武場地差不多,里面藍色血液散發著一股腥臭無比的氣味,有人正壓著修士推入其中,一聲聲慘叫不斷。
“上使,這便是剔骨池,修士進入里面,骨肉全部消融,神魂逃出時收入琉璃瓶中即可。”
柳若知忘去,周圍的石壁上有無數個小凹槽,里面都擺放著琉璃瓶。
琉璃瓶中有一個個圓球,圓球中有小人形狀態的修士無數。
“這些神魂都像是睡著了,他們都有意識嗎?”九兒問了一句。
“哈哈,剝離的神魂早已經受損,加上藥物泡制,他們都是一些無意識體,可以進行奪舍的。”那修士笑著說道。
可以奪舍,那么失去了本命身體修為低的修士奪舍了高級的,就變成了高級的修士了,劍宗收這些難不成是想批量造就高等級修士?
這種無意識的神魂如同嬰兒,所以也有另一個有趣的名字,叫作元嬰果。
這里也未見九兒說的族人,柳若知干脆直接問道:“就這些嗎?沒有其他的地方了?”
“沒有了呀上使,這些神魂全部都在此,不敢隱瞞。”
“真沒有了?你好像想隱瞞我一些事情。”柳若知拉著臉,十分不高興起來。
“真沒了,求上使明示。”
柳若知眼睛瞟了一下九兒,然后咳了幾聲,那修士突然間明白了過來。
“上使,我明白了,還真有那么一位,若是您不嫌棄的話……”
還真有,柳若知一看有戲,急忙開口說道:“怎么可能嫌棄的,你表現有點出色呀!”柳若知隨手給他一枚駐顏丹。
“好嘞,請隨我來。”他說著將柳若知帶到一面墻壁處,輕輕地推了推,墻壁自動裂開一道縫,可以通過一個人。
“此處可保密?”柳若知問道。
“保密,自然保密,只有我一人知道。”
三人進入里面,一道鐵柵欄隔著里面的水池,水池上方有一塊鐵板,鐵板上坐著一位耳朵尖尖的jing靈,銀色長發到了腰部,背對著他們。
“還真有我以為你騙我呢!”
“怎能欺騙上使,喂,老妖婆轉過身來,讓上使看看。”那修士說道。
jing靈聽到有人入內慢慢轉過身子,居然是一位相貌四十多歲年紀,風韻十足的美婦人。
九兒的描述她的同伴是一位小姑娘,如今看到的是一位美婦人,而且還很不友好,猛得張開口,尖尖的牙齒露出,對著柳若知等人嘶吼。
“我說,你這玩笑開大了吧,還有沒有溫柔點的年輕點的?”柳若知后退一步,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