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孝林這才終于想起張秀蘭和趙紅弟來,他目光閃爍,辯解道:“那和我有什么關系?人是趙紅弟打的,你去找她去啊!”
江小暖深深看了他一眼:“好啊,我去找她,你可別后悔。”
說完,她轉身就走。
江爸自始至終也沒跟江小暖說上一句話,倒像是恨上了一樣。
江小暖抿了抿唇,心里有點難受,但也沒說什么。
趙紅弟是直接被送去派出所的。
江小暖到派出所的時候,張秀蘭還在扯著警員大哭大叫:“警察同志!我媽是冤枉的!我媽真的是冤枉的!”
她平時喊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說手上沒勁下不了地干不了活的,結果今天可把警員小同志給嚇到了,她抓的太緊,他還不能對女同志動粗,于是急的臉紅脖子粗,說的口干舌燥,場面一時比較尷尬。
江小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慢悠悠笑了:“喲,大嫂,你這是看人小同志長得英俊不凡,所以舍不得撒手了嗎?”
小同志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一聽江小暖這個話,立刻大吼一聲:“你放手!再不放,你就是妨礙公辦,我把你銬起來信不信?!”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江小暖,然后果然掏出來一把手銬。
張秀蘭一貫欺軟怕硬的,此時看到明晃晃的手銬,由不得不害怕,終于訕訕松了手,但還是強調:“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媽是冤枉的!”
江小暖冷笑一聲,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聲道:“張秀蘭,你是當派出所是你家開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田榮正好從里面做完筆錄出來,對他們道:“趙紅弟已經招了,是她拿磚頭砸了田玉梅的頭,我們現在要去醫院做筆錄。”
江小暖點頭:“好,辛苦田叔了!”
田榮面容嚴肅:“職責所在,應該的。”
又朝方才被張秀蘭纏著的警員喊了一聲,“姚成,跟我走一趟。”
姚成把手銬收起來,帶上筆錄本拿起帽子就往外走,路過江小暖的時候停了停,似乎有話要和她說,余光注意到賀云笙朝這邊走來,于是立即改面對著他,嚴肅地道:
“這里是派出所,都注意點!”
賀云笙雙手抄在褲兜里,面無表情,冷眸瞟了他一眼,一言未發。
但就這一眼,透露出來了與他年紀不符的凌厲氣勢,還有那么一絲痞氣。
姚成一滯,看他這樣子就覺得不爽,還想再教育教育這小少年,田榮已經等在門口催了,于是只能作罷。
等人走了,江小暖才看向張秀蘭:“媽今天的醫療住院和縫針費用,一共是十二塊錢,你拿錢吧!”
她本來就是為了錢而來,至于趙紅弟,有派出所的同志呢,她還能跑了?
張秀蘭一聽十二塊,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就回:“這么多錢?你怎么不去搶呢!沒有!”
江小暖“呵”的一聲笑了:
“你說醫院搶錢啊?呵呵,你有本事你告去,不過我話先說前頭,十二塊錢是今天一天的花費,媽還要住院兩天觀察是不是有腦震蕩,還有精神損失費,療養費,這些,都要趙紅弟拿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