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爺子果然沉了臉，坐在那里一聲不吭。

看吧，被她猜中了吧！

要不是場合不合適，江小暖真想給他耳朵拎起來好好教訓一頓，都這么大了，怎么還一點兒人情世故也不懂的呢？

就跟個愣頭青一樣一樣的！

一時間，耳朵邊只能聽見三個人的喘息，高長林和高長風被收拾的不輕，氣喘吁吁，賀云笙更多的是故意的成分在里頭。

片刻之后，高老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好！”

他握著拐杖狠狠地一杵地面，然后對著身后交代：“晚上加菜！再加兩道硬菜！”

管家迷惑了？

今天的席面是一早就跟京城大飯店定下的，這一時半會兒的，怎么加菜？再說了，加什么菜啊？

硬菜？

您老倒是報個菜名咧！

出乎江小暖意料的，賀云笙雖然把高家兩個孫子打的滿地找牙，但老爺子是一點兒都不生氣，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起了點酒興要和賀云笙喝一杯。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個小孩，一點都聽勸的。

高玉容沒辦法，只能給他們上了點酒，但也強調：“醫生說了您的身體不能飲酒，千萬悠著點，咱們就喝這一口啊。”

高老爺嫌她煩的很，喝完一杯再一杯，竟然是一發不可收拾不肯停手的架勢了。

江小暖看不過去，出聲道：“爺爺，您自己想喝就算了，干什么拉著賀云笙一起啊，他才十六，還未成年呢！”

她這也是實話，也沒覺得說出來有什么問題，結果她話音一落，一張桌子上的人都靜默了。

大家神色各異，精彩紛呈。

高老戲謔的道：“哦，你還知道他是未成年呢？”

倒是也沒再堅持了，很順從地把酒杯一推，然后道，“我瞅著他這長相身材，還有這身手氣度，我覺得說他是二十歲了也不為過，你們別不是故意撒謊，瞞著我呢吧？”

高玉容直接笑了：“聽聽這說的什么話？老爺子，開玩笑不是這樣開的啊。”

但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江小暖一直就覺得賀云笙這種異樣是空間帶給他的，前世里他沒有空間，所以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少年人，當然，經歷也是相當悲慘的。

可這一世，有了空間，他這一路走來的確順風順水，但是，伴隨著的卻是他身體各方面的早熟。

她就想到了空間里那畝莊稼地的特別，所有植物種下去，那都是速成的！

空間對于動物或者種蛋之類的，還有催化的作用。

所以，他身體的這種變化，對他本身真的沒有壞處嗎？

她心里頭千萬思緒，一時就沒聽到高老跟他說的話，她沒回應，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她。

直到高玉容推了推她，問道：“小暖，爺爺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了？”

“哈？說什么了？”

卻見她并沒有立即開口，一屋子的人也沒說話，就那么含笑看著她，甚至各個臉上眼里都含著戲謔。

除了高家兩個孫子，他們眼里現在除了驚訝，還有屈辱和不服，還有一種不甘失敗想要再一次挑戰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