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中窺視的人一直沒有出來。
憑著江小暖和賀云笙的實力,想要把人揪出來是輕而易舉的,但他們并沒有這么做。
她懶得和這些沒腦子的學生計較。
再說,他們也想看看,這些人利用楊大志還有什么后招,是不是和金教授還有聯系。
這暗中盯梢跟蹤,放長線釣大魚的事,都交給了賀云笙去做。
她去學院銷完假,立即就離開了學校。
校方聽說了她一出現在學校就發生的事情,也不敢再讓她多待,萬一發生點什么意外,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于是江小暖在學校晃蕩了一圈,然后十分高調地開上自己的小車車,一腳油門離開了學校。
她先把車交給趙剛送去維修,然后去了織布廠和制衣廠,巡視一番,又查了查賬,還真的被她挑出了一些小毛病。
雖然都不大,但她這人往嚴重了說就是很龜毛,一點點瑕疵在他眼里那都是會釀成大禍的導火索,于是親自坐鎮,壓著他們加班加點地改。
然后又去查了酒店,問題不少還不小,她就尋摸著,京城在她眼皮子底下都有這么多的毛病,那永安縣的那些產業,只怕更加要抽空去檢查整改一下。
累是累的,麻煩也是麻煩的,但與其等以后出事了后悔,她寧愿現在辛苦一點。
畢竟現在的辛苦,也是為了以后能更加舒服地咸魚躺。
再加上要弄中山街那邊的四合院裝修,等她把京城的這檔子事忙活完,就已經十多天過去了。
這天,周末,江小暖和賀云笙約著一起去看丁揚。
高長風早就出院了,據說是在醫院里躺不住,自己悄悄溜出醫院回了隊里,就再沒回過醫院里來。
別看他在江小暖面前一副挺好說話的樣子,其實在隊里那也是出了名的兇神惡煞,脾氣固執還暴躁,誰說都不聽,更加不把領導放在眼里,是一言不合就干仗的刺兒頭,所以他不肯回醫院休息,誰都拿他沒辦法。
他帶傷在身,領導既不能訓他也不能罰他,隊里上下都忍著他。
反而苦了他手底下的一眾小兵,天天被他訓得跟個狗一樣,誰要是抱怨哀嚎一下被他聽見了,那就加倍的練!
醫院里,丁揚還是老樣子,安安靜靜地躺著,每天打營養液,維持基本的身體運轉的能量。
醫生說,他到現在都沒有醒,大概率是醒不來了。
意思就是,成了個植物人。
有護士路過病房,忽然“咦”了一聲:“這里的探視今天已經用完了,怎么又來家屬探視?”
自從出了上次有人闖入高長風病房的事,醫院加強了戒備,病房的探視管理也更加嚴格了,像丁揚這樣的病人,一天只允許一次探視,每次不超過一個小時。
而每一次探視者都要登記身份。
護士這么一說,江小暖他們立即警覺,問道:“是誰來探視的?叫什么名字?”
丁家是不大會有人來的,據說除了丁老頭,那些養子養女都巴不得他趕緊死了,但現在丁老也病倒了,他親生父母忙著鬧離婚,誰也想不到還有他一個人躺在醫院里。
所以,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