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哭也沒有胡說

第39章 別去涂緋紅舊胭脂

情場如戰場,回頭容易下地獄。

姐妹,預備備,工作結束,去聚會。

小組聚會很無聊的,不過就是酒足飯飽后去KTV唱歌,一路上我戴著耳機,走的很慢很慢,新小組里的人,我一點兒也不認識。

先是有熱心的同事催促我快一點,我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可還是沒有做出改變,依舊在后面慢吞吞的。

她們見狀,也就不催了,時快時慢,跟我保持不近不遠的距離。

“你在踩螞蟻嗎?”枕戈陪在我身邊,我抬腳他便抬腳,我落地他也跟著落地,故意學我的走路姿態,笑嘻嘻的打趣道。

我氣得滿臉通紅,抬手打了他幾拳,嘟囔著說,“要你管。”

“不管,不管,反正走到天黑,我也陪你走就是了。”枕戈說。№Ⅰ№Ⅰ

如果此時是橙子在我身邊的話,他絕對不會笑話我在踩螞蟻,他會故意低頭玩手機,放慢腳步,與我肩并肩走著,我當然知道他一定會這樣做,因為他以前就是這么干的。

果然,想要把橙子徹徹底底的抽離出我的生活,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我聽見枕戈這話,雖然很想保持內心平靜,但是荷爾蒙上頭,連同著耳朵根都紅了,支支吾吾半天講不出什么來。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時候,我就直接踹了他一腳。

“哎呀,陪你還得挨你踹,你這沒良心的。”枕戈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臉上掛著笑容,依舊嘻嘻哈哈的開玩笑。

我沉默,我閉嘴,我不跟小朋友打鬧。

枕戈見我不搭理他,便找尋其他的話題,于是特別正經的問了一句,“北北,在聽什么歌呢。”還沒等我回答,他直接輕輕地拿過我一只耳機給自己戴上。№Ⅰ№Ⅰ

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我都沒說要給他聽。

“我一路向北離開有你的季節,你說你好累已無法再愛上誰。”

周杰倫的歌,好青春。

枕戈聽著歌安靜了很多,他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沖著我明晃晃的笑。

“他真的太瘦了。”我躲開他的眼睛,看著他像竹竿似的小腿,心里默默的想。

手機閃爍收到一條行程通知信息。

我隨手點開,是橙子今晚去C市的車票信息,上面還有一條是他回A市的車票信息,好奇怪,前幾天怎么沒有注意到這類的消息。

我五一去找橙子的時候,是橙子買的車票,當時留下的是我的手機號,他一定是忘記改手機號了。№Ⅰ№Ⅰ

枕戈問我怎么了,我瞇著眼睛笑,搖了搖頭,不說話。

枕戈像個小大人一樣,摸了摸我的頭,然后隨著單曲循環的音樂,輕輕地哼唱著。

“風在山路吹,過往的畫面全都是我不對。”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天黑了,過去馬上就要過去了。

神仙,神仙,如果我此時動心,會不會得到幸福。

到飯店后,大家吃飯聊天,我晚上吃的很少,隨便扒了幾口后,就自己開了一局王者榮耀。

是的,我很不給面子,但是沒關系,我又不喜歡這樣的聚會,我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喜歡和好朋友吃火鍋,喜歡窩在家里畫畫。

還有,我三月份的時候,最喜歡最喜歡橙子。№Ⅰ№Ⅰ

橙子三月份的時候,也很喜歡我,因為他跟我說,“木北,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枕戈坐在離我很遠的位置,整頓飯下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言語以及眼神上的交流。

有點失落,但可以克制。

大家吃飽后,選了最近的一家KTV唱歌。

我不唱歌,因為我跑調。

“我又不會笑話你。”枕戈把麥遞給我。

我死命搖頭,不接麥,枕戈的手一直懸在空中,旁邊的同事幫忙解圍伸手接了麥。

桌上有啤酒,我一個人喝了幾杯,我可能是很開心,也可能是心里慢慢在釋懷,總之發自內心的希望酒jing帶我找到快樂。

大家玩得正高興的時候,我找了個借口要回家。№Ⅰ№Ⅰ

腦袋原本有點暈乎乎,走出KTV,風一吹,頓時清醒了很多。

“笨蛋吧,酒量這么差,還敢喝。”枕戈跟在我身后,有點怪罪的味道,說著這話。

我臉蛋通紅,滿身的酒氣,挑了挑眉頭回答道,“酒這么好的東西,你居然不喝。”

“本來想喝的,但是我忍住了。”枕戈上前輕輕扶住我。

我推開他的手,表示自己沒有醉,能好好走路,并問道,“為什么忍住。”

“因為我想送你回家。”枕戈回答。

這算什么呢,曖昧吧,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這種感覺,跟橙子互相了解的那一年里,那整整一年里,我已經快曖昧吐了。

一路上我們兩個都沒有再說話。№Ⅰ№Ⅰ

到我家樓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腦殘又在等我。

“木北也會有醉醺醺,讓男人送她回來的時候嗎?”K故意挑釁說道。

懶得理他,我翻了個白眼,保持我最擅長的沉默。

“你是誰?”枕戈問。

“那你又是誰呢?”K問。

枕戈愣了愣,回答說,“我是北北的……”

“男朋友,是我的男朋友。”我打斷枕戈的話,主動牽起他的手,在K面前晃了晃,得意的說。

K瞪大眼睛看著我,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木北,你越來越有能耐了。”K走的時候,冷冷的丟下了這句話。

我放開枕戈的手,準備上樓睡覺。

“北北,說出的話是要負責任的哦。”枕戈一臉開心的說。

枕戈此時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木北也太容易搞定了吧。

我回答說,“好的,我等一下轉你兩百塊錢,早點休息,晚安。”

“有毛病吧,誰要你的臭錢啊。”枕戈在樓下罵罵咧咧,我全當耳旁風。

我擺了擺手,無奈的說,“弟弟,我比你大兩歲唉,多睡覺,少做夢。”

枕戈嘴硬的回答道,“那又怎么樣,你做出的事情比我幼稚多了。”

我不回應,只自顧自的上樓。

回家洗完澡,我坐在椅子上敷著面膜刷抖音,偶然瞥見梳妝臺上擺著兩只一模一樣的紀梵希口紅,就那么幾秒鐘,我淚流不止。

我扯掉面膜,不明所以的號啕大哭,好奇怪,就是覺得委屈。

疑似被愛也忍不住哭。

橙子,這都是些什么破事,這不是我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