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燭堡門徒

0217 第五章 血燭堡的新生(第十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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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澄也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關鍵是周圍這些家伙帶給她的壓迫感實在太大了。

魔法師并不會像修士一樣,本身存在便向四周散發出強大的威壓。他們可以混跡在凡人之中數百年而不被察覺。

但這僅限于隱匿于凡人的情況。如果雙方都是開啟了真理之門的存在,那么開啟程度較低的人在較高者身邊就會產生一種自己真理之門的縫隙中隨時會有什么不妙的兇物破門而出的感覺。

這是一種非常純粹的,jing神上的體驗,類似于怕黑,怕鬼。理論上,也完全可以用堅定的意志予以壓制,效果引人而已。

這種類似jing神上的恐懼感會隨著施法者雙方的位階差異而逐漸放大,但通常只要上位者不有意施壓,心靈脆弱的下位者通常也可以做到長期忍耐的程度。

否則像血燭堡這種隨便一位教員都真神起步的地方,學徒們就干脆沒法聽課了。

不過眼下的情況有點特殊。幾位紅袍大師的位格存在本身就在互相作用,在房間里形成了一座強大的魔法域場;他們針鋒相對的亂發脾氣更是讓體內的位格壓制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互相碰撞。

這樣一來,夾雜在一群遠古兇獸中的小哈士奇就有些受不住了。

“梅迪亞娜女士,快開始所謂的羽毛測試吧,”甄澄咬著牙根道:“在我昏過去之前。”

“抱歉,你們都給我收斂一點,想對我的學生做什么?”梅迪亞娜對房間中的紅袍大師們威嚇道。

雖然他們明知道院長大人這話是借機占便宜,討好甄澄,但是卻沒什么反駁的底氣。畢竟人家是院長,理論上講,整個魔法學院的孩子都是她的學生,挑不出任何毛病。

頓時,甄澄感覺渾身一輕,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憋了很久沒能呼吸了。

“這是幻言鳥的羽毛。血燭堡養了不少,它們很肥,很蠢,很漂亮,而且更加好吃。它們的飼育基地就在入學報名平臺上能看到最高的塔樓,有興趣的話入學后你可以去看一看。

它們喜歡口吐人言,對接近的法師做出命運的預言。不過準確率大于在三成左右,所以根本不必去聽,它們都是第四維度的生靈,通常手段是無法捕獲和烹飪的……”

梅迪亞娜女士開始解釋羽毛測試的過程:“抱歉,扯遠了點。

重點是,幻言鳥的羽毛具備極強的能量親和性,會對奧法元素以及其他少數幾種能量產生敏銳的變化反應。我們就是依據這一點特性來測試魔法學徒的天賦和能力傾向的。

以前的羽毛測試只能測試一位法師的天賦,關于能力傾向還需要結合塑焰盆來配合測試。

不過大約在六萬年前,生命樹學派的法師們成功培育出幻言鳥的新品種,肉質更加鮮美……嗯,也產出了可以兼顧測試法師才能傾向的羽毛。”

不知為什么,甄澄總覺得梅迪亞娜女士似乎是個吃貨……

“羽毛測試很簡單。你不需要,也請務必不要使用任何方式施展魔法。只要嘗試讓自己的掌控關聯到羽毛范圍內的奧法元素就可以了。”

甄澄乖巧地歪頭一笑,臉上掛滿了問號。

梅迪亞娜何許神也,立刻抓到了問題的關鍵:“你……該不會沒有學過基本的奧法元素掌控吧?”

甄澄抬眸,用一種“你說呢?”的目光回視過去。

“這……”梅迪亞娜似乎感覺有點棘手。她不介意教導甄澄獨門的奧法元素掌控技巧,但在成為甄澄的導師以前,這不合規矩。

通常來講,奧法學院錄取的學生們在進入血燭堡之前都有著自己的傳承和師門。諸天萬域中有許多法師塔和普通的魔法學院把培養出作為他們至高的追求。

像甄澄這樣什么都不知道的,還真十分罕見。梅迪亞娜原本只以為這孩子是沒聽說過血燭堡,現在發現她連一位魔法師的基本知識都一無所有。

不過,如果她真的足夠天才的話……

“你能使用魔法,說明你至少一定是可以內視真理之門的。那么現在想象有一種力量從門縫中涌出,這種感覺你應該不會陌生。”

“是的,我能感覺到。我在試驗自己的能力時就曾經這樣玩過,這種感覺就好像從門縫里扯出一塊無論怎么扯都不會斷的橡皮泥。

但是我想要把它附著在任何東西上,都沒有辦法做到。它會直接穿透過去,然后大部分慢慢返回真理之門,小部分消散在空間中。

所以……然后呢?”

“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必要測試這孩子的天賦了,咯咯咯咯……”紅袍骷髏發出了骨頭摩擦般的怪笑,似乎甄澄的陳述讓他獲得意外之喜。

“但還是有必要確定她屬于哪個學派,不是嗎?”梅迪亞娜也露出欣慰的笑容,繼續指導道:

“保持那種感覺,把你從真理之門中拉出來的法力附著在羽毛上,你會得到前所未有的體驗。先看我來演示一遍。”

說罷,墊子上花哨的打羽毛突然站了起來,羽片上的細絲彼此分開,像人的手腳一樣。

緊接著,甄澄目瞪口呆地看著墊子上的羽毛人立而起,做出奔跑,打球,以及各種武術的踢腿動作。

“只要對法力的控制細致入微,就可以操控每一根羽絲的動作形態。當然這需要強大的計算力,以你目前境界的腦力極限恐怕還不太可能。

通常來講,學徒在考核中只要做到這種程度就可以了。過來,試試用你的手來觸碰它。”梅迪亞娜女士說著,“長出手腳”的羽毛又重新變回原本的形態。

這一次,它以一枚羽毛應有的樣子,在看起來“沒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況下輕飄飄浮而起,就那樣毫無特別地靜靜懸停在空中。

甄澄試著伸手去摸,結果手指直接從羽毛中穿了過去。就好像懸浮在空中的原本就是一個虛幻的投影,而非她剛剛還看得清摸得到的實體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