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燭堡門徒

0237 第五章 血燭堡的新生(第三十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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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澄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接著還是試探性地問道:“無論如何這里還是死了人,需不需要我去交代一下?就是……梅迪亞娜院長那邊……”

“不用管,她知道你是我的學生。”曲蕓的回答簡單明了。

這一刻,甄澄對曲蕓的身份以及血燭堡的環境有了更深層的認知。

二十分鐘后,甄澄來到了血燭堡另一處的頂層平臺。她跟隨著一只小仙子,先是下到了奧法學院與考古系下方十幾層開外的傳送大廳,繼而通過一扇傳送門來到了這處平臺。

在半路上她遇到了下課后就沒能再碰面的愛洛根絲。a姐同樣跟隨在一位小仙子身后,擇人而噬的目光把那可憐的小家伙看得瑟瑟發抖。

“這就是你們的宿舍了,”引領甄澄的小仙子抬手指向懸浮在城堡頂部平臺外,兩三米遠距離的一處兩層圓柱小塔樓,用風鈴般清脆的嗓音介紹道:

“在血燭堡,只有教職員工和一部分深受導師寵愛的的門徒有資格住在獨立的懸空塔樓里。

吾主念兩位小姐境界低微,特意挑了一座距離城堡最近的做為你們的宿舍。”

這里的小仙子并非指外貌幼小的修士女子,而是甄澄熟悉的西方童話中,那種巴掌大小,長著類似蝴蝶或者蜻蜓一樣翅膀的女性小生靈。

嗯,就是給灰姑娘送南瓜車,幫匹諾曹變成人類的那個物種。所以說,有些東西未必是藝術創造,古代的地球也未必如有限的史料所流傳下來那樣無趣。

在自幼受到的現代科學教育與近日來接觸到的諸多超現實經歷中,在各種真真假假的信息中,甄澄選擇眼見為實。

小家伙們一路上在甄澄眼前上下翻飛,翅膀灑下點點奧法的光輝,就像指路的光標一樣十分可愛。

甄澄注意到兩只小仙子穿著同樣的連體制服,胸前繡有個占據整個上半身的高音譜號圖樣。

高音譜號,是血燭堡考古系的系徽。這明顯十分古怪,但甄澄也不知道個中緣由。

只是仙子們的制服上只有一個高音譜號,卻并沒有血燭堡每個院系系徽周圍那一圈圍成葵花狀的眼睛所組成的校徽。也不知道是不是布料面積太小,無法完整秀出圖案的緣故。

“你們……也是考古系的學生?”甄澄試探著問道。她知道這不太可能,因為血燭堡的導師每人最多只會帶一個班,而曲蕓又說過她是考古系唯一的老師。

“不,我們是萬我教會的圣職者,侍奉吾主曲蕓的仆從,”小仙子咯咯笑道,顯得很是活潑,并沒有因為談及信仰就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

“這個徽記原本就是屬于吾主的紋章,直到后來血燭堡重新建校,才被她用來標識自己執教的院系。”

突然之間,甄澄腦子嗡地一下。她想起了原初映像上那原始畫風的抽象女神形象,腳踝上的高音譜號徽記。

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卻又覺得被更多的未知和無法解釋所淹沒。

“雖然這懸空塔樓看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而且對于這里的大多數學生而言,兩三米的距離也真不算什么……”揮去腦中并不成型的猜想,甄澄把目光放到實際問題上,轉向愛洛根絲問道:“可是我該怎么過去?”

甄澄自幼體質羸弱,體育類的技能比同齡的普通女孩子還要差一些。望著對面明顯當做入口使用的塔樓陽臺,她感覺兩三米的距離倒也不至于跳不過去,但每天不得不多次做這種危險的動作,實在讓人不安。

往下看看,那可不是什么簡單的萬丈深淵,而是一望無際的宇宙星空。一個不小心掉下去的話,說不準就會因加速度脫離血燭堡的引力圈,變成一個永無歇腳處的太空垃圾,飛向無窮遠的星辰大海……

甄澄本想著讓a姐把自己背過去或者抱過去,實在不行丟過去也行。誰知愛洛根絲的解決方式卻更加出人意料:

“小白,爬過去。”

通體純白的幼生體奧卡現出身型。這貨并沒有像甄澄的小黑一樣一直黏在肩頭,而是盡量保持距離,戰戰兢兢地遠遠跟在a姐身后。

聽到命令后,它十分不情愿地向前蠕動起來。

“我數三下,一……”愛洛根絲冷著臉道。

小白噌的一下就竄上前去,一半觸手扒住懸空塔樓的陽臺,一半觸手纏繞在血燭堡頂部平臺的女墻上。

如此一來,一條活體踏板就形成了。

“把自己變得可以觸碰,能夠做到吧?要是踩著你過去的的時候讓澄澄踩空了,我就把你全身切碎做成月餅餡。”

甄澄聞言扶額。原本被拉長后就十分狹窄的奧卡塔普斯幼生體,在聽了a姐的威脅后開始渾身顫抖起來。這讓人怎么走?

誰知乖巧纏在她脖子后面的小黑卻突然像是發現了有趣的游戲一般,一字瞳孔的一雙貓眼頓時一亮,猝不及防間也沖到了小白身邊,學著它的樣子拉伸身體,與小白纏繞在一起共同化作足夠寬敞的活體踏板。

甄澄試著踩了踩,意外還很結實的樣子。于是便踩著奧卡們兩三步邁了過去。不得不說,學姐們誠不欺我,隨身攜帶只奧卡這東西,真的很方便的說。

回過頭去,看到小白那驚弓之鳥的模樣與身旁小黑的樂在其中形成鮮明對比。她開始認真思考“盤”奧卡的問題。

“妹妹的寵物,很像你呢。”愛洛根絲一步飛跨過來,在甄澄耳邊打趣道。

在a姐心中,甄澄就像那條對一切懷有孩子般的好奇,永遠歡快看待世界的小小觸手喵一樣。

無論是世界毀滅的時候,還是意識到自己非人身份的時候,甚至更早些不被家族接納,被強行賦予義務的時候,她都從沒露出過痛苦的表情。

是的,她會抗爭,會嬉笑著做出很多對別人對自己殘酷的事情,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但她從未去憎恨什么。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達成自己早已設定好的目標。

甄澄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