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兩人各自從工作模式下線,又不約而同地去看了紀母,然后一起回家。
在門上加上她的指紋后,涂筱檸邊換拖鞋邊問,“你餓了嗎?”
他在身后反問,“你會煮飯?”
涂筱檸心虛,“不大會,不過可以點外賣。”
“少吃那些沒營養的。”他換好鞋就去了廚房。
涂筱檸看到他打開冰箱拿出了蔬菜和冷凍的肉類,然后他先去房間換衣服,出來的時候他穿了一件灰色單薄的針織衫和寬松的運動褲,很居家。
再進廚房前他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先洗澡。”
“哦。”
涂筱檸就真的先去洗澡了,今天洗澡的時候發現多了一瓶不是薄荷味的沐浴露,她還覺得奇怪,他什么時候拿進來的?她用了一下,是茉莉花味的,既好聞也不涼。
洗好澡出來他飯已經做好了,涂筱檸看著三菜一湯忍不住感嘆,“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她俯身看著,紀昱恒可以聞到她身上的茉莉花味,而且隨著她的姿勢,她寬松的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里面的春光正好在他的角度一覽無余,睡褲有些短,露出了她白皙的長腿,此刻說不出的一番風情。
涂筱檸這個心大的還未意識到自己走光了,總覺得自己也該做點什么,“我去抽筷子。”
紀昱恒看著她跑進廚房又出來,只安靜地坐了下來。
“你一直都是自己做飯吃的啊?”涂筱檸吃了幾口他做的菜,味道還不錯。
“偶爾也去小姨家吃。”他將雞翅往她那里推了推。
“要不以后下了班我們去我媽那兒吃飯唄。”涂筱檸覺得他這么忙,每天還要回來做飯有點不好意思。
“不要麻煩老人了。”
“不麻煩啊,反正他們也要吃飯的,多兩雙筷子而已。”涂筱檸說。
“不要把父母的愛當成理所當然,成了家就要慢慢學著獨立。”
他又變成一板一眼的樣子,涂筱檸咬著筷子沒再說話,可是能干的徐女士已經把她養懶了怎么辦?
覺得太多安靜,涂筱檸岔開話題,“你在美國華爾街工作過?”
紀昱恒抬眸。
涂筱檸解釋,“我在你房間的櫥窗里看到照片了。”
“實習過。”他輕描淡寫。
如果不是他母親的身體,他應該會留在那邊吧?涂筱檸見他沒吃多少覺得奇怪,上次在她家他明明能吃很多。
吃好飯涂筱檸主動洗碗,“我來洗吧。”
紀昱恒也沒推辭,告訴她圍裙在哪里。
涂筱檸在他說的地方找到了圍裙,自己卻系不上后面的繩帶只得找他求助,他已經坐在書房看書了,她抿嘴走過去,“可以幫我系一下嗎?”
紀昱恒放下書幫她,涂筱檸隔著睡衣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竟感覺被他觸及到的地方都燙了起來。
“好了。”
“謝謝。”她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快速跑回廚房。
她是在害羞嗎?可是人家什么都沒干,她害羞個屁啊。
她趕緊找洗潔精,可是找了半天都沒瞧見,最后她放棄了,手已經濕了,她只能呼喚某人。
“紀昱恒。”
少頃,紀昱恒執著書來了。
“洗潔精在哪兒啊?”
紀昱恒一看之前那瓶用完后他沒有及時拿新的出來,所以她才找不到。
走到她身后,他打開她頭頂的儲物柜,翻找著洗潔精,驀然發現因為廚房的狹小,她縮在他跟儲物柜的緊密空間里,他的胸膛正貼著她的背。
涂筱檸也凝神看著他的動作,突然好像看到“洗潔精”三個字在眼前一晃,就踮著腳尖也伸過手去,“這不在這兒呢嗎?”她拿過那個瓶子告訴他,一轉頭才發現兩人站得極近。
他眸黑如墨,濃得像能把人吸進去,氣息也近得讓她思緒凌亂,剛要說話他已經欺身低下頭。
涂筱檸腎上腺激素狂飆,他在吻她。
沒有蜻蜓點水,是直接撬開唇探了進去,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吮舐的觸感,帶著他滾燙的溫度,和他緊緊追索纏繞的舌尖。
她腦中像是火山迸發,只覺得自己被他越推越往后,直直抵在了水池上,周身全是他的味道,她感覺自己要窒息,吻卻越來越深,讓她渾身酥麻。
她被水池硌著疼,抬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這才慢慢停了下來,在她唇上似不知足地嘬了一下,最終抽離。
涂筱檸對著他那張毫無波瀾的俊臉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洗吧。”他卻
一如既往地淡定,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
涂筱檸兩頰發燙,知道自己肯定臉紅成了柿子,明明他是肇事者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你讓讓。”她想轉身卻被他困得無法動彈,開口連聲音都啞了。
他便讓了讓。
涂筱檸轉身打開水龍頭繼續洗碗,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她覺得自己渾身熱得像發燒一樣,她跟紀昱恒接吻了,什么感覺?很棒,不管是吻技還是滋味,都一流。
果然校草就是不一樣,可是,他為什么要吻她?因為他們是夫妻,要慢慢培養感情嗎?
洗好碗涂筱檸臉還是燙的,吻過了,接下來又會做什么?她還是用冷水先去沖一把臉冷靜一下吧。
她走到衛生間打開門,卻在下一秒呆住了。
紀昱恒什么時候在里面的?他竟然沒鎖門。此時此刻他正半脫著衣服轉身看她,精壯的胸膛全然展現,涂筱檸看到了胸肌,還有硬朗的八塊腹肌和線條分明的人魚線。
被她看光了他也不惱,就站著跟她對視。
涂筱檸的腎上腺激素又在猛飆,“我,那個,你怎么不鎖門?”半晌,她結結巴巴道。
紀昱恒笑了笑,“有什么好鎖的,我們不是夫妻么。”然后將上衣全部扯下,他回身去取浴巾。
涂筱檸又清晰看到了他后背上陽剛完美的蝴蝶骨和那深深的腰窩。
涂筱檸趕緊關門退出去,直接溜進房間。
他還是個人嗎?身材都這么好。
以前她不知道在哪兒看過說腰窩和蝴蝶骨明顯的男人是帥哥,她沒信,現在信了。
他剛剛說他們是夫妻,難道今晚要履行夫妻義務么?
涂筱檸裹著被子在床上來回滾著,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結了婚早晚要那啥,索性早死早超生吧,反正她也不虧。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也沒關門,已經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了。
沒多久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涂筱檸等了一會兒探出一個頭,沒聽到什么動靜,剛要起身看到他往她房門口一站。
涂筱檸像做了虧心事躺下來,她閉著眼睛緊抓著被子等待宰割。
他卻沒進來,只說了句,“早點休息。”然后把她的門帶上了。
涂筱檸把被子扯開,對著緊閉的門有些怔
微信響了,是凌惟依。
齊家的0V1:你倆昨晚戰況如何?
高維C檸檬:我們分房間睡。
齊家的0V1:什么?!!
凌惟依急不可耐地發起了語音。
“你倆是真結婚嗎?”
涂筱檸揉揉額,“是啊。”
“真結婚你倆玩過家家呢?”凌惟依恨鐵不成鋼,“涂筱檸你老公這掛的換了別的女人早如狼似虎地撲上去了,你還當你是十七八歲小姑娘裝矜持呢。”
“太主動顯得我多饑渴似的。”
“您老人家二十七了喂!饑渴很正常。”凌惟依要被氣死,“那今晚呢?今晚你們總要一起睡了吧。”
涂筱檸讓她失望了,“還是分房。”
“我靠。”凌惟依表示驚呆了,“你老公別是中看不中用啊。”
“哈?”
“就是那啥不會有問題吧。”
凌惟依給她分析,“照理來說他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正常男人只要跟個稍有姿色的女人共處一室怎么會沒點想法?更何況你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要么他不正常,要么你太沒吸引力。”
涂筱檸下意識地看看穿著睡衣的自己,確實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可他剛才為什么吻她?還是吻過之后覺得她更不對胃口了?
“所以說婚前性行為有多重要了,至少能檢驗伴侶是不是正常,不然一輩子的性福就毀了啊,或者還有一個可能。”凌惟依又一本正經。
“什么?”
“你老公是gay,找個女人形婚,其實有真愛。”凌惟依越說越起勁,“你看現在出柜的哪個不是帥哥?”
涂筱檸覺得她越說越離譜了,“我初中就認識他了。”
“有屁用,你又不知道他性取向。”
涂筱檸的唇還殘留著他的溫度,想起剛才那個吻她臉又紅了,她反駁,“反正肯定不是gay。”
“那就那啥有問題唄。”
涂筱檸懶得理她,凌惟依的聲音又傳來,“涂筱檸,我怎么覺得你過于害羞了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再說你大學里又不是沒有過男朋友,也算有經驗吧。”
涂筱檸咳了一下,“沒有。”
凌惟依驚詫,“不會吧?陸思靖三年里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
她們雖是閨蜜,但大學里各自的私密話
題并不會交談。
“我每次約會都在熄燈前回宿舍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只是我以為……”凌惟依突然敬陸思靖是條漢子,她又略顯艱難地問,“所以你到現在還是個C?”
涂筱檸垂頭在被子上用手指來回筆畫著,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