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吃完飯之后,我就昏昏沉沉,但我的酒量沒那么差,很不對勁,最后由杜可玲和一個叫成鵬的同志帶走。”
“進了招待所之后,成鵬將杜可玲打暈,然后被帶到旁邊的房間,之后我的意識不太清醒,只半途掙扎著醒過來,反抗了下,之后我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平鋪直述的講了自己的遭遇,半點沒有添油加醋。
“你是說有人在XX飯店就已經下藥?”問訊警官甲將懷疑的眼神看向祁邦彥,顯然是在懷疑這件事是祁邦彥自導自演:“并且懷疑是杜可玲做的,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祁邦彥板著臉:“她為什么這么做我不知道,前幾天聚會她針對我女朋友,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系。”
他不想把人想的那么齷齪。
難不成還是感情糾紛?警官甲問了些聚會時的問題,又問:“你確定是成鵬將杜可玲打暈?”
“確定,那時候我還有意識。”
“他的動機是什么?你們之間有什么矛盾?”
“不清楚。”
“你是否認識成鵬?”
“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但據杜可玲交代,那個成鵬是你的朋友,為什么要撒謊!”警官甲似乎抓到祁邦彥的小辮子一般激動道:“還不老實交代。”
祁邦彥:“我說的就是事實。”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有巨大的作案嫌疑,撒謊對你沒什么好處。”警官甲漸漸不裝了,厭惡嫌棄地看著祁邦彥,不再遮掩對他的不滿。
“我沒有撒謊。”祁邦彥平靜地回視過去:“警官你大可以去查,我問心無愧。”
他的態度卻讓問訊的人不滿,警官乙:“還不老實,這么做對他們有什么好處,想侵犯女性,失敗了還倒打一耙。”
祁邦彥沉下臉:“我沒有,也沒有必要。”
“難不成還是她們想占你的便宜,侵犯你?”家里有個妹妹差點被混蛋占便宜的警官甲抑制不住的嘲諷。
“男人就不可能被侵犯?”在門口等著的蘇江柳推開門冷著臉道。
“這種事從來都是女人吃虧,男人被侵犯?”那模樣好像蘇江柳在說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
蘇江柳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怎么就都是女人吃虧,男人被占了便宜就不是吃虧,差點被睡了還是好事,要不這種好事給你吧?家里妻妾成群,誰都羨慕你有這種好事。”
“你以為誰都貪圖那點好處,什么臟的臭的都往家里劃拉。”蘇江柳嚴肅道:“警官,如果你是帶著偏見過來的,我想這次問訊就沒有必要了,你們從一開始就定了祁邦彥的罪,還問什么問,直接給他判刑就是了。”
她心里一肚子火,這叫什么事,受害人還被這么對待,拿異樣的眼光看祁邦彥,她不能忍。
警官甲被說的黑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他就沒覺得自己錯了,這種事本來就是女人吃虧,誰會自己上趕著污了自己的清白。
“我們還不是犯人,請警官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不然我要去投訴告你。”
警官甲被她弄的下不來臺,還想拿身份威脅她,但蘇江柳還就不怕,再說下去也是自己沒臉。
警官乙拉了把他:“繼續吧,問訊還沒有結束。”
警官甲借坡下驢,生硬道:“請你現在出去。”
“不。”蘇江柳直接坐到祁邦彥身邊,在警官甲的怒目下淡定道:“省的你們兩個人欺負我男朋友一個人。”
在門邊看了一會兒的丁進也說:“就是,可不能欺負人,反正也沒什么不能聽的,我們在旁邊也沒什么,反正一會兒你們還要問我們。”
一個趕不走,又來一個,這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拿妨礙公務警告他們也沒用,只能任由他們留下李。
剩下的也沒太多要問的,又不能嚴厲審問,走個過程之后,祁邦彥的問話就結束了。
人不清醒,也說不出什么。
祁邦彥說完了,輪到蘇江柳,也不等他們問,她說:“輪到我了吧。”
不用他們回應,她就顧自說開了:“昨天杜可玲的父母來京市,祁邦彥作為熟人招待他們,我和丁進有約,所以沒有跟著去,但據我所知,飯店是杜可玲定的。”
“而且杜可玲喜歡我男朋友,她想借此得到我男朋友也說不定。”
警官甲不耐煩道:“不要妄加猜測。”
“行吧。”蘇江柳聳聳肩:“和丁進見面之后,我們三個人就去了ZZ酒樓,沒想到就在XX飯店旁邊,快吃完的時候,就看見杜可玲和一個男人扶著我男朋友離開。”
“我看著我男朋友連路都走不了,就擔心他,趕緊下樓去找,結果半天沒找到人,因為杜可玲覬覦我男朋友,所以我不找到人不放心。”
“結果……當時秦淮箏就扒著我男朋友不放,對了,秦淮箏是蕭正楠想塞給我男朋友的對象,你知道嗎?”
警官甲:“剛才祁邦彥已經說過了。”
“我覺得這完全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一環扣一環,最后秦淮箏得逞了,鍋也扣在杜可玲身上,簡直太妙了。”
“案件還沒有結果,請不要胡亂猜測。”警官甲說的一板一眼。
蘇江柳撇嘴:“不知道之前是誰在主觀揣測。”
小聲嘀咕,但警官甲乙都能聽見,心下沉甸甸的。
這些筆錄和杜可玲、秦淮箏他們的有很大出入,他們在心里偏向杜可玲以及秦淮箏,但都沒有證據。
該問的都問了,他們也不多留,回了局里,展開詳細的調查,絕對不能冤枉任何人,也不能放過作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