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又來蹲墻角

第三十一章 開始管人了

慕云擎與元景也算是私交頗深,就他那點春心萌動的小心思,滿臉寫著春情,元景想猜不出來都難。

“阿景阿景,你說我突然邀約她,會不會太明顯了,玥兒不喜歡別人太過殷勤。”

慕云擎摸摸后腦勺,臉上難得露出大男孩兒的羞澀和局促,哪里還有平日里風風火火咋呼樣。

“你既鐘情于她,告訴她就是,如此瞻前顧后,莫讓他人捷足先登了。”

元景一番話倒是給慕云擎提了個醒,臉色驟然冷沉下來。

“不是吧,真被我猜中了。”元景笑容盡失,他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咳咳,那個,如果你真的想邀約她,也不是沒有辦法。”

慕云擎眼睛噌的一下亮了,“什么辦法。”

“不管是府中設宴,還是各種各樣的慶典都少不了歌舞,郡主大婚如此隆重喜慶的場合,你可以借此邀玥姬姑娘前去助興。”

“這樣……能行嗎?”慕云擎心有疑慮,怕玥姬誤會他有輕賤她之意。

反正主意元景是幫他出了,到底做不做是慕云擎的事情,眼見窗外日暮西山,整整一天沒有聽到那個聒噪的聲音,元景靜坐庭前有些恍惚失神。

她……回清幽閣去了?

很快,元景被自己那些莫須有的擔心狠狠打了臉,那女人確實是回清幽閣不假,可她回去只是為了吩咐銀杏將自己的行李全搬來了梨園海棠。

最為夸張的是清幽閣的床也搬了過來,安置的還是距離元景最近的那間房。

原本元景是極為不情愿她住在自己的旁邊,可如若不讓她住,元景又怕她再擠上他的床,已經逾越了一次,他是斷然不能讓凰緋清再肆意妄為。

“老師站在清兒門口作甚,是想清兒了嗎?”

少女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窗口,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視野中,似笑非笑的少女直勾勾的盯著元景,他的腦海中只浮現了一句話。

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凰緋清輕輕一躍跳了下來,邁著碎步一路小跑到了門口,朝著男人燦爛一笑,“老師你可是來找清兒的?”

“咳,用過晚膳了嗎?”元景低下視線,輕咳了聲掩飾尷尬。

“沒呢,老師是來喚我用晚膳嗎?”

元景點點頭,“走吧,順道我也有事情與你說。”

難得等到這個榆木疙瘩主動找她說話,凰緋清十分好奇,跟了他一路走進了里屋。

元景站在盆架前凈手,清澈的溫水拂過他玉色的手背,纖塵不染,見凰緋清無比乖巧的坐在一旁看著他,他拿起一方手帕擦了擦手,淡淡道,“今日陛下于我說起了碧華夫人一事。”

“老師怎么說。”凰緋清也挺好奇的。

男人慢慢悠的坐下來,親自盛了一碗湯放在凰緋清的面前,然后很是平靜的開口。

“陛下非常重視碧華夫人一事,雖并沒有說如何處置,倒也十分顧忌你的感受,純妃娘娘的事情你還是忘了吧。”

凰緋清銀牙暗咬,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丞相又如何,皇后又如何,元帝身為一國之君有諸多考慮,可她孑然一身怕什么?

“聽說你去了一趟大理寺。”

“老師派人跟蹤我?”她不過是前腳從大理寺出來,元景后腳就知道了,凰緋清現在突然有些看不懂他的心思。

元景熟視無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幫她夾了一塊糖醋魚放進凰緋的碗中,隨即又夾了兩塊凰緋清最討厭吃的青菜。

“營養要均衡,不能挑食。”

凰緋清不過是皺著眉想把青菜夾出碗,冷不防被男人淡聲說教。

她蹙了蹙眉,心里很不舒服,倒也暗自忍了下來,“老師管得可真寬,就連我要吃什么都管,那以后是不是清兒的終生大事,也需要經過老師的同意?”

“殿下還小。”

元景黑曜石般的眼瞳里竟染上了清笑,光華璀璨,一度讓凰緋清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這貨……今天看上去心情怎么那么好?

“老師,清兒不小了,女子及笄便可以談婚論嫁。”

頓了頓,凰緋清托著腮,故意舊事重提,“老師莫不是忘了父皇之前還給我指婚來著,只是當時事發突然退婚了。”

“誒,老師你說上次退婚鬧得那么大,以后會不會影響我招駙馬啊?”

元景目光沉了沉,明知道她是開玩笑,聽著這話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要胡說,上次退婚過錯并不在你,是聞家無禮在先。”

凰緋清輕笑,突然間湊近了男人俊美無儔的容顏,目光灼灼,“老師在你心里,清兒是不是最好的。”

少女發出銀鈴兒般的嬌笑,靈動狡黠的眸子得意十足,“清兒如若不好,老師怎么會在眾多人選中,獨獨選中了清兒。”

“殿下自然優秀,如果能更謙虛一些,知禮一些。凡是切莫太過張揚,需知成大事者必須學會隱忍。”

元景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大致也能明白凰緋清為什么會變得如此乖張善變,她那些不好的習慣以及行事做派以前也就罷了,如今她既已是他的徒兒,元景自當對她嚴加管教。

凰緋清是活了兩世的人,元景這個木頭疙瘩腦子里想什么她可比任何人清楚。

她懶懶的伸了個腰,打著哈欠開始不耐煩了,“老師未免也太認真了,我們不過是交易而已。”

他還真當她會乖乖聽話,日日遵守著那些呆板無趣的條條框框?

“現如今丞相擁護太子,聞尚書二皇子,不管是哪一個,我都不希望你背景亂入進去。”元景的聲音淡淡的,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純妃一事,我答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如何?”

凰緋清笑意盈盈,眼神卻淬著冰冷的玻璃渣子。

“老師不讓我對她下手,怎么,你能夠為我報仇嗎?”

元景抿了抿唇,身體驟然朝著她的方向漸漸靠近,“如今我們二人同在一條船上,這點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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