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動不動尋死覓活的,剛才鬧的那一出還不夠嗎?”元帝居高臨下的看著凰緋清,深邃幽暗的瞳孔中彌漫著意味深長的情緒。
皇后胸有成竹,也不怕凰緋清鬧,“陛下,依臣妾看,不如讓宮里的老嬤嬤給公主親自驗一驗。”
只要證實了她那張膜已經不存在,任是凰緋清渾身長了嘴都說不清楚了。
皇后瞇了瞇眼,哼,小賤人,等著好了。
“那就去把老嬤嬤給傳過來。”元帝默許了皇后的提議。
凰緋清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是宮里負責教導秀女的老嬤嬤來了,她二話不說跟著老嬤嬤進了內殿。
“如何了?”
沒過一會兒,老嬤嬤一臉淡然嚴謹的回到元帝面前回話,“陛下,七殿下確確實實是處子無疑。”
“什么,怎么可能……”
皇后不相信凰緋清還是處子,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分明已經沒有了,怎么可能還是處子。
“嬤嬤,你是不是沒有仔細檢查好,她的守宮砂分明已經沒有了,怎么可能還是處子……”
凰緋清穿戴整齊,慢慢悠悠的從內殿走了出來,嘴角似有似無的噙著笑意,“聽皇后娘娘的意思,似乎巴不得我真的與人茍合了似的,我還是處子,皇后娘娘很失望?”
“我不是這個意思。”皇后深思極恐,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她被人算計了?
“皇后,這么大的事情都能夠弄錯,我看你是最近太閑了想在后宮掀起什么風浪,還是覺得除了你之外,后宮之中便無人有資格坐在皇后的位置。”
元帝這話說得極重,犀利的目光冷酷無情,儼然已經盛怒動真格的了。
“陛下,臣妾知錯了。”
皇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后脊背透著股涼意,雙腿輕微顫著,眼圈紅了一圈,“陛下,臣妾身為六宮之主,有責任處理后宮大小事務,凰兒一事確實是臣妾疏忽了,差點冤枉了凰兒,還望陛下降罪。”
“降罪?”
元帝大手一揮將桌子上的東西散落一地,怒不可遏的指著皇后大聲斥責,“好一個輕描淡寫的降罪,月兒如今被你嬌慣成什么樣子了,現如今顯些將凰兒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皇后啊皇后。”元帝扶著額坐在殿前,希望越大,對皇后的失望也就越大。
他長嘆了一口氣,狠下心悠悠說了句,“后宮打理得一塌糊涂,想必皇后是累了,這段時間還是休息休息吧。”
皇后只覺得轟的一聲,身體完全癱軟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身來。
他為了一個棄妃所生的女兒如此對她?
她可是皇后,她的兄長可是丞相,她的母族可是開國功勛……
然而,皇后知道這些話不能在元帝面前說,一旦她說了,以元帝敏感多疑的性格,甚至還可能為獨孤家招來殺生之禍。
處置了皇后,元景看著楚楚可憐站在元景身旁的少女,心里酸澀難平。
“凰兒,今日之事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都會有父皇替你做主,沒人敢再欺負你了。”
元帝看著少女那張與愛妾生得萬般無二的容顏,心中一動,自然而然的抬起了手,想要摸摸凰緋清的臉。
凰緋清身影下意識微微偏轉閃躲了一下,淡淡行禮道,“多謝父皇愿意替兒臣主持公道,兒臣心里感激不盡。”
這孩子,果真要與他這般生疏?
元景:“陛下,鬧騰了半日,七殿下又大病初愈,難免有些累了,如無事的話,臣帶著她先下去了。”
“那也好,有國師照顧凰兒,朕還是很放心的。”元帝起初因凰緋清的疏遠有些不快,看元景淡然的神色,索性沒有繼續辭官的話題,他也就松了一口氣。
“今后凰兒勞煩國師費心了。”
元景不言語,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內心暗誹:這小女子確實讓他挺費心的,估摸著真應驗了慕云擎那句話。
他以后的日子別想清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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