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讓燕雀迎娶九公主?”
肄夜凰緋清從皇宮回來后,飯吃到一半,突然語出驚人。
元景被辣椒嗆得直灌水,喉嚨火辣辣的疼。
不過更讓他震驚的還是凰緋清說的事情,元景幾乎沒有片刻猶豫反駁道?
“清兒,什么事我都有依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燕雀是他的護衛,凰緋清此舉無疑將燕雀送到了斷頭臺。
元帝已經為了凰緋月的事情大發雷霆,現在誰接了這個燙手山芋無疑自尋死路。
倒不是元景不舍得一個護衛。
若換做其他人也就罷了,燕雀的家族一直守護著他的家族,他們忠心耿耿,是少有的忠臣良將。
到燕雀這一脈,只有他一顆獨苗,無論如何元景也不會為了凰緋清的計劃而犧牲燕雀。
“夫君,慎言。”凰緋清料到他會反對,沒曾想在下人面前他竟失了分寸。
凰緋月抬眼掃視身邊伺候的奴婢,沉聲道,“這里不用伺候了,你們都下去。”
“是。”奴婢們恭敬退下了,房間里只剩下凰緋清和元景二人。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可眼下除了讓燕雀背這個鍋,我們沒有更合適的人。”
凰緋清沒打算隱瞞他,嘆了口氣道,“月兒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想讓她點頭,也只有燕雀了。”
“他們……”元景啞口無言。
也是,凰緋月從未隱藏對燕雀的心思,盡管元景還不太確定燕雀怎么想的,如今這個局勢能夠爭取到凰緋月,將會對后面的計劃大有裨益。
見他有些動搖了,凰緋清柔聲寬慰他,道,“夫君請放心,此事我心中早有謀劃,只需要燕雀配合即可。”
“陛下那邊同意了?”元景在做最后的掙扎。
“嗯,我花了點時間分析了利弊,眼下除了給他們賜婚堵住悠悠眾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元景低頭沉思片刻,解決完了這頭免不得擔心另一頭。
“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南彧借題發揮,這件事情鬧得這么大,我也不瞞你了。”
隨即,凰緋清如實的說了南彧是如何趁火打劫,逼迫尚都國賠付了整整萬兩的黃金。
與此同時,我國還必須與南疆簽訂長達十余年的商埠貿易。
那可都是白花花如流水一般的銀子啊。
南彧這廝真是會趁火打劫,吃相未免不要太難看。
元景先是一愣,察覺到凰緋清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你啊,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壞水,這一次說到底是我們有錯在先。”
他不覺得南彧提出的要求太過分。
反而,元景是擔心南彧此次下了元帝的面子,想要順利的回到南疆怕是不易。
“果真是好兄弟,什么事還沒有,你倒是先擔心上了。”
凰緋清撇撇嘴,傾身滑入男人懷中,柔軟的玉臂牢牢的圈禁著元景的腰。
“夫君~”
元景心顫了顫,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喉結上下滾動著,啞聲道,“怎……怎么了?”
“倒也沒怎么,就覺得你對我的關注,還沒有一個臭男人多。”
女人的纖纖玉指攀附在元景結實有力的胸膛。
一寸寸的畫著圈。
四處點著火。
眼見男人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近剛醒,凰緋清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沒給元景反應的機會迅速逃了。
元景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半。
“呵呵,夫君別生氣,今晚……真的不行哦。”凰緋清憋著笑,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左右調皮的搖了搖。
男人不明所以,愣愣的看著她,凰緋清只覺得她家的阿景真是太可愛了,抑制不住內心的小竊喜,重新趴回到了他的身上。
咬著他的耳垂。
低聲蠱惑喃喃:“今晚真的不方便,過幾天吧,到時候允許你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怎么樣?”
“瞎胡說什么,也不……不害臊。”元景將人推開,耳根子都紅了,別過臉強裝鎮定。
“那個,燕雀的事我沒辦法替他做決定,你也知道他那個脾氣是又臭又硬,能不能乖乖配合,你得多費點心。”
言歸正傳,凰緋清當然心里有數。
“嗯,我會想辦法搞定的,你放心好了。”凰緋清得意的翹著紅唇,擺明了胸有成竹。
元景無奈笑笑,沒指望她能夠“馬到成功”,大不了到時候他賣賣面子與燕雀溝通溝通。
也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
那么辛苦。
凰緋清壓根兒沒料到自己的男人會存了如此小看她。
第一次做紅娘,她的準備可充分了。
為此一無所知的燕雀突然被凰緋清叫到了城南莊子。
看到凰緋月也恰好出現在這兒,燕雀一時間傻掉了,完全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這是什么表情,難道見到我不高興嗎?”凰緋月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然而相比起她的興奮,燕雀的冰冷態度就像一盆冷水從她的頭頂澆到了腳底。
透心涼!
“屬下參見九公主。”燕雀回過神來,恭恭敬敬,恪守本分的行禮,低垂著眼瞼不敢斜視分毫。
誰曾想凰緋月臉色更差了,氣呼呼的推了燕雀一把,“誰讓你來的,我可不想看見你。”
凰緋月心里窩火,渾然沒注意腳下的鵝卵石,一不小心沒站穩差點摔下去。
“公主小心。”燕雀眼疾手快,手臂環在凰緋月的腰間,下意識順勢將人帶入懷中。
女人柔然的身體貼合上來,燕雀激動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而此刻的凰緋月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整張臉紅成了猴子屁股,但卻沒有立即將人推開。
甚至反而摟得更緊了。
“咳咳,突然有些口渴了,進去喝杯茶,你們繼續,不著急,慢慢聊。”凰緋清抿唇淺笑,給了凰緋月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凰緋月的臉更紅了,窩在男人懷里,小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
燕雀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猛的將人推開,耳根子燙得驚人,說話也哆嗦了。
“公……公主恕罪,是屬下失禮了,要打要罰屬下都毫無怨言。”他是昏了頭才占了公主的便宜。
燕雀啊燕雀,真該剁了你這只爪子。
凰緋月噗嗤一笑,盯著他,不僅不生氣,反而一反常態的揶揄,“當真要打要罰沒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