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又來蹲墻角

第三百四十五章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不過短短數日,公主府內的異動雖然啊不易察覺,但凰緋清作為女主人,怎會留意不到半個公主府已然脫離了她的掌控。

這一切,不是楚芙和凌王的手筆,又會是誰做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凰緋清沒有對銀杏透露半分,關于銀杏流露出的諸多不滿,凰緋清叮囑她切忌謹言慎行。

銀杏心里憤憤不平,但還是老老實實聽從了凰緋清的吩咐。

沐浴之后,凰緋清的視線落在桌面上萬一涼掉了的參茶上。

銀杏生怕她不高興,弱弱開口,“公主,已經涼了就不要喝了,我這就將東西扯了。”

“不必,這是王妃的一番心意,你端了出去,被人看到了,指不定怎么傳。”凰緋清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耐煩,當著銀杏的面將參茶灌入口中。

直到喝得一點兒都不剩,她才放下茶杯,抬了抬手示意銀杏退下。

果不其然,在她喝下參茶上了床之后,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雙眼睛這才終于消失。

凰緋清只顧翻轉過身,閉上眼睛靜靜的睡去。

好似這一切的一切從未發生,她也從未有過片刻的懷疑。

接下來的幾天太子完全按照凰緋清的吩咐閉門不出,既不惹事也不胡鬧,突發奇想命人在東宮安置了個佛堂,整日抄經念佛,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要遁入空門了呢。

另一邊,凌王受命調查淮南王貪污一案已經水落石出,涉案的官員全部收押大理寺等待元帝定奪。

彼此凌王辦事妥帖,行事磊落又不失剛勇果斷,涉案之人當中不乏有支持他的舊部,此次他能夠“大義滅親”元帝深有感觸。

當然了,對比太子的愚蠢和無能,元帝自然對凌王更欣賞了幾分。

這事兒氣得食不下咽的不僅僅是太子,還有慕云擎。

“他娘的,這人還能不能要點臉了,好一個大義滅親,好一個鐵面無私,奶奶個腿子好人都讓他給做了,還有他么的其他人什么事兒。”

“哎喲我去,氣死老子了,給我口水喝,罵得我口干舌燥的。”慕云擎一手插著腰,一手催促著玥姬給他遞水。

玥姬微微一笑,習慣了自己夫君的行事作風,也不說話,乖巧的倒了杯茶水遞給他。

“咳咳,不……不好意思,剛才沒嚇到你吧。”慕云擎接了茶水杯,目光落在玥姬絕美的小臉,耳根子微微發燙。

自己的很多面都被小妻子之后的還得了,慕云擎可不想毀掉好不容易在玥姬面前建立起來的美好形象。

凰緋清懶洋洋的側躺在貴妃椅上曬著太陽,難得好心情調侃他兩句。

“就你這副德行,玥姬早就知道了,都老夫老妻了,裝什么小白兔。”

慕云擎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我說,小爺這不是為了你打抱不平嘛,都說了不能相信那只大尾巴狼,就你這樣的小狐貍,他一口一個都不帶吐骨頭的。”

“好了,你少說兩句,沒見公主正煩著嗎?”玥姬拿起一塊桃花酥塞慕云擎的嘴里,堵住他的嘴。

這時候乖乖閉嘴才好。

玥姬畢竟跟隨凰緋清有些時日了,待她不僅是主子,也是朋友,難免擔心她的處境。

“公主,接下來您打算怎么辦?”

公主府看來是不能回了,凰緋清正為了此事發愁。

她擰了擰眉,沉吟道,“都城諸事我回交由你以及曹魏負責,但曹魏玥姬你要多盯一下,如今他與南蘄走的那么近,多一個心眼也是好的。”

南蘄那家伙和南彧是一丘之貉,她不得不防。

玥姬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公主您是打算離開都城嗎?”

是不是要去找國師大人,玥姬有這個猜測,可她沒敢直宣于口。

倒是慕云擎不管不顧的,心直口快吐槽。

“瞧瞧你辦的這些事,若我是阿景也不會同意你如此冒險。”

“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哪像你這么多事,非要周旋在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之中,你以為太子和凌王是小貓咪啊,供你驅使,娛樂?”

慕云擎單純的覺得他們二人是普通的吵架。

為此凰緋清不過多辯駁,“我們之間的事就不勞小侯爺操心了,之前你們慕家沒幫著太子做事,凌王如今風頭正盛,小心他給你小鞋穿。”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倆被凌王記恨上是誰害的,你倒好,凈說些風涼話。”慕云擎一肚子火沒處撒,早知今日,當初他就不該信了凰緋清的邪?

這下好了,墻塌了。

凰緋清壓根沒有半點罪魁禍首的自覺,淡淡掃了慕云擎一眼,隨即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臨走前不忘叮囑玥姬,“這里交給你們……夫妻了,有事飛鴿傳信,我不在的日子不僅要小心凌王,也要小心南疆使團的人。”

南彧她倒是不怕,就有條小尾巴難纏了點。

與玥姬慕云擎分別之后,凰緋清先是隨便找了一家成衣鋪子,新購了一套男裝換上。

不多時,她避開了安插在身邊的耳目,秘密去往瀾夢軒資金流向的地下山莊取了足足五萬兩的銀票。

懷里揣著這么多錢,凰緋清又是孤身一人,為了低調行事她特意選擇就一條僻靜的小路,盡可能的避開人群,防止人多眼雜暴露行蹤。

就在凰緋清以為徹底安全的時候,途經一座青山腳下,竟然碰到了南彧那個小徒弟。

小十六看著眼前身著男裝的清俊男子,一眼看出了凰緋清的身份,擰著眉攔下她的去路。

“喂,別裝作不認識啊,你穿成這樣干嘛,跑路啊。”

凰緋清斂著鳳眸,不想與他糾纏,冷冷道,“我去哪兒和你有什么關系,讓開。”

“不讓。”小十六扔下手中的小鋤頭,手上的藥草也不要了,強行拖拽著凰緋清,“我可是好不容易看到你,你要是走了,那主人怎么辦?”

凰緋清嫌棄的甩開他的手,“什么怎么辦,他與我何干。”

眼下那個狗男人指不定在南彧的庇護之下過得多瀟灑,這次她之所以如此窘迫,可不得拜某人所賜?

別以為凰緋清不知道,若是沒有元景首肯,燕雀會乖乖聽話攀咬太子?

南彧與凌王勾結在一起,而元景又是站在南彧那頭,這和幫著外人對付他有什么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