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韓行矜沒什么不滿意,本來就不是挑剔的人,王阿姨又是按照她在瀾庭的習慣收拾的,還真沒什么好挑的。
王阿姨給他們準備了茶和水果,才和韓行矜閑聊了起來,“小矜這個學期真的不能回家住?”
韓行矜點頭,“是呀,學校要求必須住校的。”
“哎,那要天冷了怎么辦呀,學校的暖氣片肯定沒有家里的地暖暖和。”
“沒事的,我周五就可以回來了。”
王阿姨還在說:“身體好點了沒,前些天我本來說去看你的,但是小阮對京市又不熟,我每天帶她出去買買東西就又晚了。”
涂阮也要來京市住了,雖然星海在景城,但是作為藝人活動常駐的京市和滬市,星海都有分公司的,要不是看中景城的娛樂產業和周邊幾個影視城,星海總公司早搬了。
涂阮來京市就住進了星海分公司給十幾線常駐藝人和藝人助理準備的宿舍樓,這就不得不夸一下星海的待遇了。
當然也要夸一下靳嶼的商業頭腦。
不是不能讓藝人和助理住酒店,但,天天住酒店也是筆開銷不是?
星海用更多的錢租樓甚至買樓,別人只會說星海財大氣粗福利好,卻忘了星海這樣節省了筆開支不說,還多了固定資產。
前兩天韓行矜被韓美誼接管了,涂阮就趁機拉著早來快半個月,已經把家居日用品逛熟悉了的王阿姨去給自己置辦東西。
“對了,靳先生,聽小周說你要重新找家政,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就不用重新找了,反正小矜這半年不回家住,我也沒什么事。”
韓行矜看靳嶼,怎么靳嶼要找家政這事王阿姨都知道,可,王阿姨這是想做兩份工?
韓行矜說不定自己現在是種什么心情,就是很焦躁,大概是京市的太干燥了吧。
韓美誼問出了韓行矜的疑惑,“怎么回事啊阿嶼。”
王阿姨不等靳嶼說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
“嗨,之前那個大妹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她做就對了。她不知道我和靳先生是認識啊,有天我下去扔垃圾,順便在小區里走走,那大妹子拉著我說了快半個小時靳先生的不是。”
“說什么既然把她遠房侄子開了,她也要走,還要留下個爛攤子,讓靳先生求著她回來她都不回來了。”
“一個家政阿姨,又不是什么有技術含量的工作,犯得著求著她?”
原來靳嶼家里之前的阿姨是之前助理小楊的遠方親戚,靳嶼又不常住京市,就是在京市住著也不頓頓回家吃飯,又有小楊在前,靳嶼也犯不著苛刻一個家政阿姨的工資。
那份工作可以說是很輕松了,錢多事少交通還方便,偶爾靳嶼出長差了,她還能偷偷再做點其他兼職。
后來小楊被調離了靳嶼身邊,氣不夠,想讓家政阿姨給靳嶼使個絆子,小楊沒有明說,但他想的是讓阿姨給靳嶼制造點小麻煩。
但是阿姨沒那個腦子啊,就想著趁靳嶼回京市了,就說自己要走,這一時半會的靳嶼肯定找不到合心意的阿姨,那就只能好言相勸請她回來,說不定她還能順便要求漲漲工資。
韓行矜聽完都快氣笑了,一個家政阿姨,有什么找不到的,尤其是靳嶼這樣的家庭,之前和靳嶼爸爸吃了頓飯,她才對靳嶼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只要靳嶼開口,靳嶼老爹能立馬把自己身邊的勤務兵派一個過來,那種在他身邊呆過現在退役了的更是只要一個電話就能到位。
靳嶼能被一個家政阿姨拿捏,那韓行矜真的就要懷疑靳嶼是怎么混到現在的了。
韓美誼聞言,“那就先別找了,王阿姨是信得過的人。”
靳嶼點頭,“嗯。就辛苦王阿姨了。”
“就一步路的事,這有什么。”
韓行矜又不懂了,怎么就一步路的事?
“不過,我那邊最近可能會有人去調監控,暫時就不用過去打掃了。”
王阿姨點頭。
韓行矜沒猜錯,靳嶼不會隨便被人拿捏,而且,靳嶼甚至被人拿捏的機會都不會給。
比如現在,靳嶼會把小楊和家政阿姨以盜竊、侵犯商業秘密,以及違反競業協議等罪名把小楊和家政阿姨送上法庭。
韓行矜也就這才知道,靳嶼家和自己著就隔著一個電梯,這樣說好像也不對,反正就是兩梯一戶,一戶是自己,一戶是他家。
打開自家去樓梯的安全門,他們就是對門。
兩家的廚房就一墻之隔,開個窗,王阿姨可以直接把做好的飯遞過去。
韓行矜不能理解,為什么非要讓自己住靳嶼隔壁。
誒,不愧是母女,韓美誼又解答了韓行矜的疑問。
“得虧當時阿嶼有眼見,買了一層兩套,要不然著臨時臨位的還真是不一定能找到滿意的房子。”
所以,自己這又占了別人的便宜了唄,這個位置的房子,可以說是有市無價了,房子本身就不錯,加上地理位置和配套,這要放到市場上,只怕順便就被買走了。
這房子霍晉東不會白拿是肯定的,但靳嶼也不會加價,比目前的市場價絕對是會低的。
得,換了個地方還這樣。
之前韓行矜還想著離開景城就離開了靳嶼的房子,這繞了一圈,到了京市,說到底,還是在靳嶼的房子里。
所以,自己想要避而遠之……好像也不是很容易吶。
還和蘇青黛說什么這個城市千千萬萬的人,想要和誰沒有交集還不簡單。
韓行矜覺得自己臉啪啪啪地疼,本來住那么近,想沒有交集就很難了,這要只有一個王阿姨,韓行矜覺得除非自己不回家,要不然想不見靳嶼,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可能是自己之前為了安慰蘇青黛說得不太虔誠,所以老天和自己開了個玩笑吧。
下午靳嶼還要回實驗室,并沒有在陪他們太久,而韓行矜呢,可能還得去購置一趟宿舍要的東西。
哪怕買買買也并不能讓韓行矜開心起來。
因為韓行矜發現,自己并沒有自己說的那么豁達,見不著人還沒事,這又見著人了,有些情緒根本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