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千金求下線

278 七宗罪

“不管什么原因,你得到了,你就做好,看看自己與別人的差距,自己可以做到什么份上。”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就算我們幫你找關系了,能找到關系不是實力的一部分嗎?”

韓美誼給韓行矜上了一課,上了一課如何停止內耗。

與其猜測為什么自己會得到這個機會,不如想想自己能怎么利用好這次機會。

和韓美誼聊過之后,韓行矜翻來覆去想了很。

那一夜過后,她想明白了,就像曾經她在韓家一樣,避讓并不會讓自己好過多少,該自己的那就是自己的,不該是自己的落到自己頭上了,自己也給它拿穩了。

周末韓行矜沒有碰上靳嶼,星期天晚上吃完飯突然下起雨來,韓行矜要回學校,本來說打車,可打車得走到小區門口,又只能到學校門口,這大半截的路還是要走啊。

王阿姨看著雨,要是停不了,韓行矜明天一大早回學校更不安全。

“給靳先生打個電話?”

韓行矜搖頭,“算了,我再等會吧,萬一雨就停了呢?”

又不是夏天的暴雨,說停就停,王阿姨見韓行矜一點要打電話的意思都沒有,就自己給靳嶼打了,反正又不是沒有靳嶼的電話。

靳嶼接電話倒是很快。

“王阿姨,怎么了?”王阿姨開的外放,韓行矜能把靳嶼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靳先生,你晚上方便送小矜去一下學校嗎?”

王阿姨看了韓行矜一眼,見她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她這一停頓,韓行矜就聽到了靳嶼那邊清晰的怒吼。

“怎么搞的,你們這是怎么搞的?”

“你們的腦子是豬腦子嗎?怎么考上的博士?”

“你們都是腦殘嗎?到底能不能行了。”

“不能行就給我滾,統統給我滾。”

這些怒吼很明顯都來自一個人,不管面對的是誰,這樣的謾罵都是不可取的,哪怕對方真的做錯了事。

不過,靳嶼能在這樣的怒吼里接電話,這個怒吼肯定不是針對他的,而且,靳嶼也不是那種會任人辱罵的人。

“我一會讓助理過去,我這邊暫時走不開。”

“好的好的,麻煩靳先生了。”

韓行矜覺得事情不太對,就算這種怒吼不是針對他的,靳嶼也不可能和這樣的聲音呆在一個空間里。

他走不開應該是比較嚴重的事,但可以接電話,就說明事情不緊急。

韓行矜覺得自己是韓.福爾摩斯.夏洛克.矜。

韓行矜在王阿姨掛電話之前拿過手機,“你那邊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靳嶼沒想到會換成韓行矜,還直接問他什么事,其實這事他前天就想找韓行矜問問了,但聽王阿姨說她很忙,靳嶼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靳嶼想了想,“算了,一會我去接你吧,順便問你點事。”

有些事他不是找不到其他人解決,只是,有能力解決的人不一定就能讓他完全信任。

聽到靳嶼這話,韓行矜覺得自己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靳嶼來得不算快,快四十分鐘了才給韓行矜打電話,讓韓行矜直接下去,他在電梯口等。

韓行矜和王阿姨一起拎著東西到地下車庫,靳嶼居然手里在把玩著香煙,韓行矜覺得這要不是地下車庫不允許抽煙,靳嶼應該已經點上了。

王阿姨把東

西放到車后座,都還沒來得及問問靳嶼最近忙什么呢,都不回家吃飯,靳嶼已經一腳油門啟動車子了。

“很棘手嗎?”韓行矜問。

靳嶼從后視鏡看了韓行矜一眼,“有點,上次何衍好了之后,雖然也沒有很快恢復正常,但也在慢慢變好,可這個學期又來了。”

“我們最初以為是新學期的教學任務有點重,可是和原來一樣啊,并沒有增加,調整之后還是老樣子,甚至更變本加厲了。”

“之前我聽到的吼叫也是?”

靳嶼點頭,“是,李教授原來雖然不和善吧,但也不暴躁,學生做錯了也只是悶頭自己修正,總體來說是個寡言的人,現在不惹他他都能暴跳如雷。”

一般來說性情大變,不是人生經歷了重大變故就是遇上了不太干凈的東西。

靳嶼用了兩個詞形容之前的李教授,悶頭和寡言,十有八九這人性格也是有點孤僻的。

“他家里最近沒出什么事吧?”

靳嶼搖頭,“沒什么事,他兒子之前沒保上目標院校的研,后來也考上了,這總不至于。”

一般做研究的人,不可能不經歷失敗了,他們比成敗看得比其他人更淡,更何況,過程雖然曲折了點,但還是得到了理想的結果。

“聽你意思是不光李教授你一個人這樣?”韓行矜又問。

“之前裴教授還只是想賣自己的專利,現在好了,有位教授專利是不賣了,可拿著自己的專利到處去要入股當董事。”

“別說我了,就是他的學生有問題都找不到人,有一個學生今年要畢業論文再出不來就要清退了,好不容易找上他了,他的態度把學生氣得想去學校投訴他。”

韓行矜知道,博士畢業導師至關重要,不光因為導師要指導論文,還因為很多時候,能不能畢業只在老師的一念之間,導師要卡你畢業,那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所以很多博士,甚至研究生都稱導師為老板,不光因為導師會給他們發科研補貼,還因為導師手握生殺大權。

所以,能讓一個上了好多年,深刻認識到導師重要性的博士生想去學校投訴他,可見當時的情況有多惡劣。

“也是對學生態度很差?”韓行矜問。

靳嶼搖頭,“這么簡單又好了,不光學生投訴,他再這么下去,可能我們學校的名聲都要沒了,商業活動不斷,可參加商業活動的態度也足夠傲慢,一副……”

靳嶼實在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詞。

“爾等平民不配和我說話?”韓行矜接上話頭。

“差不多那么回事。”

“你是不是懷疑他們還是和之前何衍一樣,是有目的有組織有計劃的?”韓行矜問。

靳嶼點頭,畢竟這項目組出事也太湊巧了,一個接一個,還都是這么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