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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福原本還在掐著嗓子,學著小娘子的方式說話呢,看到壽王爺坐了起來,他嚇得卡在那里,好半天沒出聲。
壽王爺坐起來之后,面色沉沉,眸色深深,盯著長福看的時候,唇角微微下壓,氣息也帶著幾分駭人的意味。
長福:……!!!
嗚嗚,嚇哭了,他哪里讀的不好,主子您說啊,您這樣看著我,我受不了!
長福是真的嚇到腿軟,就在他準備跪下去認錯的時候,坐在上位的壽王爺卻又緩緩的坐了回去,神情帶著幾分復雜的輕喃道:“你說,六姑娘平時看的話本,有這些東西嗎?會不會污了她的耳朵?這詞一聽就不怎么正經的樣子。”
長福:?
鬧了半天,你想表達的是這個嗎?
問題是,你就算是質疑,也沒什么用處啊,因為六姑娘都看了多久的話本了?
長福有心吐槽,但是卻沒膽子說。
最后斟酌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許是沒有吧,依著伯爺對六姑娘的疼愛和重視,對于這種話本想來一早就卡在外面,不讓放進去了吧?”
聽長福這樣說,壽王爺先是點了點頭,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透著冷色的耳尖,從微粉變成了深紅,這紅一路漫延,到達了頸側,又似是順著衣服,一路延伸到了身上。
長福:?
長福覺得自己又看不懂了。
不過悄悄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情,那突然一臉蕩漾的樣子,總覺得有些莫名的辣眼睛,他悄悄的收回目光。
長福心中暗道,不是他看不下去,只是主子真顏,不容窺視太久,所以他收回目光,老實的候著了。
壽王爺倒是沒想太過分的事情,他只是想到了,以后他與夏汀成了婚,婚房要布置成什么樣呢?
夏汀喜歡什么樣的?
想象著夏汀可能喜歡的婚房的樣子,壽王爺控制不住的就羞紅了耳尖。
許是爐火太熱,這一抹火熱,一直順著耳尖漫延到了心底,又控制不住的傳遍全身,讓壽王爺的心弦起伏不斷。
然后……
暈倒了。
長福正在想著,自己一會兒是接著讀下去呢,還是怎么樣呢。
結果就聽到主位的榻上,砰的一聲響。
長福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往榻上沖。
不用想這聲音,他就知道,估計是爺犯病了,暈倒摔著了。
長福速度再快,可是砰的一聲已經響過了,顯然壽王爺已經暈倒了,而且還摔著了。
所以,長福最后救了一個寂寞。
“長祿,叫太醫!!!”看著自家主子慘白的面色,長福盡可能的保持著冷靜,他不敢亂動壽王爺,而是先扯著嗓子喊長祿去叫人。
白馬寺里的人仰馬翻,夏汀自然是不知道。
她不僅睡的早,還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起,jing神狀態極好,面色都透著些微的粉。
向雪昨天值夜,一早起來,并不急著去休息,而是伺候著夏汀起床,穿衣,洗漱,梳妝。
拉開帳子,看著剛起的夏汀,面色微粉,聽著哥哥背過不少書的向雪覺得,從前她并不知道,那女子面若桃花,春華燦燦是什么意思。
但是,看著此時的夏汀,向雪覺得,自己應該是明白了。
不僅明白了,還看到真的了。
這世間當真有女子,似桃花灼灼,華光耀眼。
看著這樣的夏汀,向雪就不太明白了,那永順伯府的公子,難不成是個睜眼瞎不成?
她們家姑娘,容色出眾,身份也貴重,他怎么敢退婚的?
就為了一個腰細眼媚的外室?
還是那一聽就跋扈囂張的郡主?
向雪心里在對那些人罵罵咧咧的時候,面上卻說著極討喜的話,哄著夏汀開心。
“姑娘今日氣色極好,比雪里紅梅還艷,比冬日暖陽還燦呢。”向雪眉眼含笑的說著話。
夏汀早起,神思還略微帶著幾分恍然,聽到向雪這樣說,再一轉過頭,看著對方燦爛的笑臉,忍不住抬手戳了她一下,笑道:“就你會說,天天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說,我那藏著的蜜餞,是不是都讓你悄悄吃了?”
“冤枉啊,姑娘,奴婢說都是實話。”向雪知道夏汀就是調笑,根本沒有生氣,所以也配合著討饒。
看著她如此,夏汀輕嗔道:“鬼機靈。”
向雪討好的笑了笑,伺候著夏汀起身。
梳洗之后,又換了衣服,酡顏色的廣袖交領短衣配著月白色的繡花長裙,淺淡的顏色,同樣可以襯托出夏汀膚白勝雪,顏比花嬌。
夏四爺一早是過來陪著夏汀一起用的早飯,雖然飲食清淡,幾乎沒什么滋味,但是夏四爺一想到,夏汀這些年就是吃這些沒滋沒味的東西,心里就忍不住的心疼,難受。
他覺得自己也做不了其他的,就陪著寶貝女兒一起吃這些吧。
吃過飯,簡單的收拾準備了一下,父女二人就準備出發了。
因著是去聽戲,所以夏汀還特意問過了覃嬤嬤,要不要一起去聽。
遲姑姑和覃嬤嬤雖然年歲并不算是太長,不過對于聽戲之類的事情,也比較有興趣。
最近年節,府上人少,院子里也不會有什么事情,留一個向雪在院里就足夠用了。
覃嬤嬤一想也是如此,再加上她也確實喜歡聽戲,所以就跟著一起出門了。
覃嬤嬤和遲姑姑都跟著外出,一輛馬車肯定是坐不下的,好在夏四爺準備充分,昨天晚上就把最近那家商鋪管事的馬車給拿來用了。
如今大家出門,正好可以坐上馬車。
高門大院的府門,一般都是有重要的事情,或是迎貴客才會開。
府里眾人的日常都是走側門,或是后門。
夏汀父女今天出門走的是后門,雖然說一早上府上應該不會來客人,但是為了避免麻煩,他們還是選的后門。
結果,走到后門還碰上人進府。
感覺到馬車不動了,夏汀還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怎么了?”
車夫老秦很快低聲回了一句:“府上來了客人。”
年節里來客人?
那可能性就多了去了。
夏汀一時猜不到,不過也不打算多問。
倒是夏四爺輕輕的挑開帷幔的一角,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