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宿年被夏汀一句撒嬌,弄得臉紅心跳,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他不想夏汀覺得自己被冷落了,所以強忍著羞意,又轉過頭開始伺候著夏汀。
其實也沒什么事情可以做,茶水夏汀不可能喝太多,萬一路上有個三急,還是在未婚夫面前,那多尷尬啊。
所以,夏汀就抿了幾口。
點心吃多了,胃也受不了,所以一小塊點心,夏汀能吃上半天,算是打發時間用了。
吃過點心,溫宿年又紅著耳尖,給夏汀凈手。
拿帕子溫柔的將夏汀的手指,一根接著一根的擦干凈了。
過分親密的接觸,羞紅了臉的又不止一個溫宿年,夏汀后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抽回手,又聽到996說:“人家想表現自己,你這個時候抽回去,多傷人心啊。”
聽它這么一說,夏汀猶豫了一下,這一猶豫就一直猶豫到了溫宿年擦完。
夏汀:。
哎,996這一路怎么奇奇怪怪的呢?
這一路有些長,但是兩個人之間明明并不算是特別熟悉,但是卻相處的特別和諧,甚至說是很舒服的感覺。
夏汀覺得輕松,除了偶爾的羞澀,其他時候是真的很放松。
溫宿年更是如此,身邊沒有別的人,只有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他只恨不得時間就此停住。
就停在這輛馬車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慢慢的享受著靜好的歲月。
只是漫漫長路,還是有終時。
兩個人悠閑的相處了一路,回到府里的時候,因為溫宿年身份貴重,所以開的是府里的正門。
馬車在門口停下來,溫宿年先下馬車,然后他站在車外,扶著夏汀走下來。
侯爺和夏府另外在府的兩位老爺都出門迎接,畢竟溫宿年是男客,總不好讓府里女眷出門迎接吧。
夏四爺看著溫宿年體貼的扶著夏汀下馬車,看著夏汀下了馬車之后,溫宿年甚至親自彎腰,替夏汀將坐久了的裙擺給撫平了,又低聲和夏汀說著什么。
聲音太小,他豎起耳朵都沒聽見。
看著這一幕幕的,夏四爺只覺得心里酸啊。
怎么就便宜了這頭……
不過,該說不說,溫宿年這頭豬,不管如今是作樣子還是怎么樣,相比其他豬,還是優秀不少。
夏四爺如今慢慢的也開始勸慰自己,反正都是豬,何不挑頭最好的呢?
溫宿年就是一頭不錯的,而且還優秀的豬。
當然,夏四爺指的是他的出身,畢竟真皇家吉祥物。
至于別的才學之類的?
夏四爺了解不深,也不太知道。
對方身體不好,讀書可能并不比其他皇子多,不過也沒所謂,夏四爺要找的是一個對夏汀好的人,而不是想找一個讀書厲害的狀元郎。
再者,看著夏汀很是淡然的接受著溫宿年的照顧,想來這是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夏汀已經在潛移默化中被影響了,開始適應了。
哪怕,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并不久。
但是,都是男人,這都是心機所致啊。
不過如果是好的結果,心機就心機吧。
畢竟是頭優秀而且jing致的豬,夏四爺覺得,只要對方肯對夏汀好,他這心里還能好受一些。
誰家水靈靈的玉白菜被人拱了,心情都不會好。
夏四爺覺得自己同樣如此。
不過,也不會過分難為溫宿年。
畢竟跟聽聽一樣的瓷器人兒,一碰就碎了,可別訛上他們家!
三位爺過去見了禮,溫宿年雖然還未與夏汀成婚,但是,有些事情,比如說是輩分問題,都是不可避免的。
好在溫宿年也不在意這些,態度溫和,姿態從容的就這么接受了。
人都已經到了府門口,雖然天色不太早了,但是不請進府里,似乎有些過分了。
所以,侯爺主動邀請了一下。
溫宿年連客氣一下都沒有,直接就應下了:“承蒙侯爺客氣,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夏四爺:……
我看你也沒想客氣。
麻木岳父臉!
溫宿年說話的時候,還悄悄的看了夏四爺一眼,見對方一臉麻木的樣子,雖然看著像是不太高興,但是眉梢卻是輕輕的上挑,想來這不太高興的情緒里,還是帶著幾分滿意的。
對他的滿意。
溫宿年覺得自己猜的應該沒錯,當初夏四爺能應下,想來對自己應該是滿意的。
只是白菜被拱了,心情不好,溫宿年覺得自己太能理解了。
如果讓他想,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拱了……
溫宿年覺得哪怕自己身體不好,都想連夜磨刀。
夏汀:?
女兒在哪里呢?
溫宿年被客氣的請進了宮里,他態度擺的并不高,也就是還未成婚,不然的話,他擺的肯定更低。
畢竟是小輩。
因為他的關系,如今連帶著太后在夏老太太這里的輩分都低了。
不過,溫宿年覺得,如果自己在意這些,那就沒媳婦了。
所以,別想太多,那輩分太高,年紀又太小,也不是他的錯啊!
“聽聽先回去歇一會兒吧,累了一天了。”進府之后,溫宿年做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與人客套,而是先跟夏汀說了一聲。
兩個人雖然是耳語,距離很近,但是其他人也沒走遠,也都聽著呢。
看著溫宿年事事以夏汀為先,夏四爺這心里總算是好受了些。
夏汀也確實有些累了,只是就這么分開,還有些不怎么舍得。
倒不是說她與溫宿年相處的時間不久,便已經有了濃厚的感情。
只是,單純的覺得跟他相處起來很舒服。
夏汀舍不得的是這種舒服的感覺。
所以被溫宿年勸了一下,夏汀倒是猶豫了一下,然后才點點頭道:“你如果累了,也先去客房歇一會兒吧?”
夏汀那一瞬間細小的猶豫,讓溫宿年眼睛猛的亮了亮。
這是不是說明,他的貼心終于有了回應?
哪怕很小很小,但是也是回應啊!
眼睛突然放亮的溫宿年想了想,又側過頭貼近了夏汀的耳邊,小聲說道:“嗯,那晚宴見,聽聽可一定要來呀。”
說完,溫宿年還不太放心,又輕聲補了一句,語調似是情人音的低喃一般,柔軟似云:“我會一直等著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