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飯后半小時就去健身。”鄭陌習慣了給柳木木安排。
“我不想。”柳木木撅嘴,直接拒絕。
“跑步,練習基本的健身。”鄭陌動員她,又像是在命令的做思想工作。
“我要戴耳機聽音樂跑。”柳木木為不想鍛煉找借口,講條件。
“戴啥耳機呀,多不安全,影響耳膜。還不能好好體會到跑步的樂趣。”鄭陌開啟謬論模式。
“此話怎講?”柳木木不解問。
“你沒聽說過,跑步的多巴胺僅次于談戀愛,三公里專治各種不爽,五公里專治各種內傷,十公里跑完內心全是坦蕩和善良。”
“歪理,聽不懂。”
“你看啊,網上說,三公里是個坎,還得靠手機里的電視劇支撐,三點五公里一過,越跑越輕盈,沒有音樂和狗血劇相伴也沒關系。
五公里的時候跑到不想停,世界的雜音消失了,心越來越平靜,好像再跑個十公里也不是問題。”
“哈,好像有點道理。以前在學校長跑的時候,跑到極限難以堅持下去,走了幾步,沖到極限后,人反而輕松了許多。”說完,柳木木陷入沉默中。
“在想什么?”
“思考人生遇到的事情啊,很多時候,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今天一丁點兒都不想跑?”
“是。”柳木木斬釘截鐵回道,算是鄭陌的思想工作白做了。
“那吃完飯后,陪我到附近看望農開區兒童歡樂中心的孩子。”鄭陌可不能輕易放過她,提下一個條件。
“啊?”
“啊什么啊?不是要你下刀山入火海。”
“哦。”
“等會兒陪我去備些瓜果。”
“好啊,也要被一些感冒藥、腹瀉藥之類的,這幾天,患感冒的人特別多。”
“行!”
在莊園吃完飯后,劉倩得知他們要去歡樂中心,說道:“我也去。”
到達歡樂中心時,夕陽已落山。
孩子們見門前有輛車,好奇地沖出來,一見到是鄭陌,都歡快地跳起來,“嚶嚶嗡嗡”地說笑著迎接。
有的年齡大一點的孩子過來,親.昵地拉著鄭陌和劉倩的手,到里屋去參觀他們的剪紙。
柳木木看到這一幕,心里瞎想了,跟著進去了。
里屋的展覽閣里,擺放著紙折成的各種作品,有的折成千紙鶴、紙飛機、螞蟻、蚱蜢、馬,栩栩如生。
中心負責人臉上雖洋溢著笑,但語氣里仍然有苦楚:“歡樂中心得虧你們照應,不然都快辦不下去了。”
鄭陌問道:“為什么?”
中心負責人語重心長地說:“缺少宣傳呀,而且缺少資金。”
“當地不是有扶持經費投入嗎?”
中心負責人回道:“當地負責這塊工作的因為人事變動換了一茬又一茬,沒空理咱們這歡樂中心啊,再加上這些孩子大多是農開區孤兒、或殘.障孩子,領養的人很少。還有,您每年都會支援一點,但是今年...?”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一點,任何組織都是這樣,會哭窮的人得到支持的概率大一些。
“好,我明白,一方面,你主動找當地部門反映情況,另一方面,我還是每年匿名給歡樂中心打款過來,直到這里的孩子都能成長獨立。”
“謝謝你呀,鄭先生,您真是個大好人。”
“我們用去年的結余經費給孩子們買了幾臺古箏,還固定請了彈古箏的老師過來教孩子們,這些孩子們現在都能彈好幾首曲子。”中心負責人興致勃勃介紹。
“是嗎,我要去聽聽。”
鄭陌、中心負責人等四個大人在后座排排坐,孩子們坐落整齊。
孩子們很專業地撫琴坐姿,一聲令下,整齊的旋律繞耳而來。
琴聲優美,柳木木閉上眼很快被帶入狀態。
聽起來或纏綿悲切,或泉水叮咚,或如走馬搖鈴,彈讓人陶醉的、讓人仿佛生身臨其境。
心境隨琴聲,撲閃著靈動的翅膀,飛向澄澈的天空。
想著,孩子們太優秀了,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才華。
曲終,鄭陌帶孩子們去做游戲,他的游戲無非就是教他們一些軍.體拳。
中心負責人極具親和力的對劉倩說道:“你和鄭陌能來真的讓我很意外,以為你們會忘卻這個小地方呢!”
“怎么會呢,前段時間,家里出了點狀況沒能來成。”劉倩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孩子們見你們來,你看呀,高興著呢。”中心負責人說道。
“劉倩姐,你和鄭陌以前經常來嗎?”柳木木忍不住問。
“是呀,以前來得頻繁。”
中心負責人見到在抬瓜果的工人隨便擺放,過去張羅去了。
“你們怎么想到要來這里來的呢?”柳木木不解地問,正好問點,讓劉倩無比有優越感。
“鄭陌有沒有和你提起,他母親天生疾病,無法喂養他,是ru娘養他成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法親自喂養他還是其他原因,從小缺少母親關愛,加上老莊主的嚴厲,對他有些不近人情教育,所以他從小缺失過的東西,不希望其他孩子缺失,這是他為什么對孩子們特別關愛的原因。”劉倩娓娓道來。
“我第一次聽說,不應該啊,母子連心,父母對他的愛,也許只是表達方式不一樣。那么,他的ru娘呢?”
“ru娘在他十多歲時候失蹤了,他對ru娘的感情很深。”
“哦。”
柳木木對鄭陌了解太少了,相比較而言,劉倩是多么清晰地了解他的過去。
是劉倩在隱形的炫耀特殊關系?還是她柳木木想多了。
而且小孩子們的手牽著鄭陌和劉倩,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歡喜得不得了。
柳木木勸自己不要太在意了,確實是來這里少了么,孩子們對她生疏是很正常的,只是明顯的還有那么一丁點兒不悅。
關于鄭陌的身世,柳木木聽到的就有幾個版本,以后找機會去問嘍。
想著自從到了鄭家以來,經歷過的一切,像是在夢境中,不現實,大概是柳木木生活環境與他們不一樣,才會有亂七八糟想法吧。
在歡樂中心逗留了近好幾個小時,天色已暗,才告別。
回莊園的路上,柳木木為了照顧劉倩面子,主動坐在了后座上,劉倩也有自知之明都坐在了后座上。
按照常規來講,如果是比較強勢,劉倩會坐在副駕駛,可劉倩知道恰到好處地擺正位置。
這種小細節,體現很有修養,難怪鄭陌愛她愛得那么深。
透過后視鏡,鄭陌看到兩個女人都坐在后座,很安靜,瞄她們的表情,想必是她們坐哪兒都一樣吧。
回到莊園后,家庭服務員見他們三人外出同歸,有的下人竊竊私語:“這下可有好看的嘍。”
“三角關系,你會賭誰會和莊主在一起。”有家庭服務員說起。
“肯定是和劉倩啦!”其中一個附和。
“可是為何當初劉倩嫁給鉆石王老五李什么的,把莊主傷得那么深,莊主病后,一次都沒有回來看望。”家庭服務員癟嘴搖頭。
“也許是有難言之隱呢,你有沒有看到莊主對她余情未了,照我說,劉倩來后,莊主應該趕她走,為什么還幫助她解決糾紛,腳崴后還忙前忙后。”
“說明莊主人好啊!”
“我看是對劉倩感情深著咧!”
“我看,對柳木木感情深。”
幾個人爭辯。
“那為什么不圓房,各睡各的。”
“噓,來了,小聲點。”
鄭陌似乎有所察覺家庭服務員的言行,不露聲色。
柳木木隨鄭陌上二樓。
劉倩在見到他倆出雙入對的上二樓,而自己好像是個多余的,心里一陣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