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張簡易的木板上放著數碗清粥蔬菜沫。
原來,老板旁邊,還有一個端菜來的小二,在老板的受益下,把姑娘們嘴上的布拿開、手松綁了,算是給她們自由吃粥的時間。
老板出門時,展冷連忙躲閃到一邊。
展冷準備離開此地報告王爺再說,卻聽到一個女音說道:“我們要想辦法逃離開此地,不能任其擺布”。
另一個女音哭哭喪喪道:“說是招工,給家里補貼家用,沒想到這家店就是一騙子。”
還有一個女音帶著哭音道:“我家里的老母親還病臥在床,嗚......”
很顯然,是被騙來的。
外出掙錢,心腸是好的,可別盲目,否則很容易誤入歧途。
展冷身輕如燕,幾個飛身躍起,返回王爺恭凌止房間。
向王爺恭凌止把所見所聞一一報告,表情義憤填膺。
恭凌止若有所思,少頃,說道:“我在想,這會不會是圈套!別被眼前的直觀誤導了,先觀察。”
“看上去,那些姑娘楚楚可憐,如果是圈套,犯不著吧,他們沒必要兜兜轉轉吧。”
“這家店,我們對其深淺不知,還是少摻和為好。”
“可是,我總覺得,寧可錯救一人,也不能枉送無辜。”展冷道出觀點,心中正義感爆棚。
恭凌遠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很淡定。
雖然心中不認可立刻營救的策略,但是被展冷的滿腔正義感動搖了。
“那這樣,你帶幾個人去營救吧,但一定不要泄漏身份。”恭凌遠終于下了指令。
“是!”展冷抱拳退出房間,在臨近休息的其他將士兵房間,喊了兩個人并一一換裝,神不知鬼不覺的躥到被困姑娘的房間。
首先是破門而入,隨后放她們出來。
幾個姑娘蜂擁而出,將士們一個在前面探路,一個做后維,保護姑娘們逃出。
再說恭凌遠正在房間躊躇深思。
突見底下的一個看馬的將士前來敲門。
入門后,稟報,聲稱:“王爺,我們的馬有三匹軟弱無力,和以往不同,不知是何原因?”
“哦~,你檢查沒有,馬兒有沒有受傷?”
“我都查看過了,沒受傷。”
“你確定一刻也沒有離開馬廄。”
“自我照看以來,我一直守在馬廄附近,沒有離開。”
“帶我去看看!”
馬廄處,馬有的半跪在地,透過稀松的燈光,馬在可憐兮兮的眨著眼睛。
他的專用馬雖然堅持站立,待靠近時,手輕摸了一下,不費吹灰之力,馬突然跪下去。
恭凌遠吃驚不小,用手翻了翻馬槽吃剩的,又聞了聞,說道:“你去把老板娘叫來。”
“是!”將士鏗鏘有力抱拳,領命快步離開。
將士找了半天沒找著老板娘,恭凌遠在原地發現情況越來越不妙,趕緊回到店內,店內已打烊,燈滅了,黑燈瞎火。
浩瀚的天際,月亮探出了頭,借著月光,恭凌遠用輕功飛到屋檐,高處放眼,定能看個究竟。
他見到客棧側門,一伙被解救的姑娘出了門。
候在門前的馬夫便是將士喬裝。
老板娘和老板及兩名店小二,不知從哪兒鉆出來,擋在了展冷和眾人前面。
老板娘笑嘻嘻好言說道:“這位軍爺,我們可沒得罪你呀,你為何擋我們財路,我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呀。”
展冷上前一步,說道:“可老板娘做善事,是福星高照,如果做惡事,我等管定了。還請老板娘放過這些姑娘,他們可是爹娘生,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應該懂的。”
“喲喲,軍爺俠義柔情好心腸呀!”老板娘笑嘻嘻的臉上惡狠狠放出狠話:“我們勸軍爺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我們可容不得。”
“今天這事,我們還真是管定了。”展冷回道。
老板和老板娘齊身飛躍過來,持劍劈向展冷及其他幾個將士。
拳腳功夫如秋風掃落葉。
誰也沒料到,老板娘和老板竟是武林高手。
展冷等人一邊護著被救姑娘,一邊迎戰老板和老板娘的招式,難分勝負。
掃Tui、劈掌,一招一式邪門。
展冷為護著姑娘被冷不丁的打得節節后退,難以回擊。
老板娘飛身持劍刺向被擊倒的展冷,說時遲那時快,恭凌遠從屋檐上飛下來,用劍橫截住老板娘的劍,幾個人交織在一起,刀光劍影。
不大一會兒工夫,恭凌遠就將老板娘和老板打得趴在地上茍延殘喘。
正當恭凌遠準備質問老板娘和老板時,一個被解救的女子跑過來,跪在恭凌遠面前,泣聲道:“謝謝官爺搭救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恭凌遠見狀俯下.身將她扶起來,正準備說些寬慰之言,冷不防那姑娘掏出長匕首往恭凌遠右下腹連捅兩刀。
如此防不勝防中招,趕緊一拳過去,將姑娘打飛重重落地,隨后拔出劍撐著受傷的身體,一手捂著傷口,血直滲。
其他幾個姑娘蜂擁而上,朝恭凌遠們刺過來,原來是喬裝的殺手,受雇于老板夫婦。
幾個姑娘根本不是恭凌遠和展冷及其他將士的對手,很快打扒。
展冷用劍指著其中刺恭凌遠的女子,說道:“你們簡直是恩將仇報,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姑娘凄慘的冷笑道:“我們是誰派來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幾個活不了了。”
“我倒要看今天誰活不了。”展冷正準備一劍刺下去,被恭凌遠制止了。
恭凌止道:“展冷,得饒人處且饒人。”
被打扒地在地的姑娘們有的嚇得瑟瑟發抖、有的誓死如歸。
展冷找到同樣傷勢嚴重的老板娘:“說,周圍哪里有大夫?”
老板娘有氣無力的殘喘道:“在集市有一家,但來回得幾個時辰,恐怕大夫沒找來,他就已經死了。”
“你這里有沒有治療刀傷的藥,暫時止血的?”展冷劍杵著老板娘的頸子。
此時,恭凌遠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得慘白。
展冷想出一個權宜之計,說道:“我們也不想亂殺無辜,你家里應該必備傷藥,去拿出來給這位爺敷用。”
“你以為我會給嗎,告訴你,即便治好了,你們也不會活著回東隋國。”老板娘“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展冷喝問。
“因為齊爺根本就沒打算讓你們活著回去。”
“哪個齊爺?”
“齊相國呀!”
“你是說齊濱?”
“正是。”
恭凌遠眼厲寒光,用盡力氣問道:“難不成我們的馬是你們動了手腳?”
“哼哈哈哈,沒錯。”老板娘仰天大笑,似有點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