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莓沖出房間、沖出M
I莊園別墅,跑了一段路,歇下來,喘著粗氣,嘴里憤憤然道:“瘋了、瘋了,簡直是瘋子。”
心里慌而暖,她要捋捋心緒。
一陣涼風吹來,藍莓清醒了許多,嘴里雖在重復著“瘋了”,其實,到底是誰瘋了,是邱凌昀瘋了還是她藍莓,她說不上來。
這么久了,不一直渴望的是成為他名副其實的老婆么!
她還曾多次的幻想著第一次的美好“圓滿”,如今,機會來了,卻被自己生生葬送,自己不是瘋了還是怎么?
可是邱凌昀今日的行為怪異,和以往不一樣,難道是他瘋了?
藍莓哈氣,給自己溫暖、打氣,讓自己有安全感。
她漫無目的的朝前走著。
后面一輛車卻緊緊的跟著,不是外人,正是邱凌昀。
藍莓發現有車跟著,不敢回頭,怕像電視劇里的被人跟蹤,然后被害了,這樣的案例時有發生。
想到這里,藍莓加緊腳步,前面就是公交站了,人流量也大,不用擔心跟蹤者的車,她膽兒小不敢回頭,加快速度往前走。
余光中,跟蹤的車也是隨著走走停停,直到藍莓拐過一角后,將跟蹤的車甩開,獨自上了去娘家的公交車。
邱凌昀搖下車窗,看著她上了車后,方才調頭離開。
他之所以“跟蹤”,是因為擔心藍莓的安全問題,見她搭乘回娘家的線路車后,邱凌昀才安心的放下懸著的石頭。
藍莓警惕地透過車窗望去,那輛車墨蘭色,好熟悉的顏色,是的,沒錯,是邱凌昀的。
藍莓輕捶了捶頭,暗笑自己有被害妄想癥。
驚嚇了一會,原來跟蹤的車是邱凌昀,說不準、說不準找她有話要說呢。
頓時后悔上了車,如果剛剛沒上車,說不定有新的故事發生呢。
算了,車都上了,而且從窗外看,邱凌昀的車已經調頭開走了。
邱凌昀直覺上以為藍莓是譚國福的干女兒,應該會回到譚國福那里去。
然而,藍莓根本沒有把譚國福那里當成是家,而且沒什么行李放在那里。
邱凌昀想著打電話給譚國福,想必打電話過去,依照譚國福性格,一定激動了,同時也會多慮。
作為“長官”青睞下屬,不讓他老人家激動才怪呢。
算了,不打,有失身份,再說了,替嫁的女兒不一定對譚家有感情。
回到家邱凌昀坐在大廳的黑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指刮著干涸的嘴皮,瞇著眼睛深思著一些問題。
老住宅小區。莫喜邊在抹桌子邊哼著歌。
琢磨著女兒和自己話不投機,說不上幾句話就意見分歧,大有要吵起來,要是她父親在家,說不定能夠降得住藍莓的性子。
其實,藍莓的性子基本是溫順的,莫喜還不知足,總希望藍莓百依百順,總之,一想到女兒就嘆氣搖頭。針眼大的縫隙
她對著多份兼職的藍海宏說這話:“誒,我說,今天藍莓回來了的,好像不太喜歡邱凌昀家的生活,這女娃子生在福中不知福。”
藍海宏不作聲,不發表觀點,這些年過習慣了,如果觀點相悖,莫喜一定連珠帶跑地拔亂反正說個贏,同時為了證明說的是對的,還會力證。
比如莫喜有將洗碗的飯菜水端出來穿過客廳,倒進客廳邊的衛生間,稱衛生間下水道不易堵。
藍海宏稱廚房洗碗處可以沖走少量剩湯剩渣,不用費神費力,因為之前藍海宏回來得早,洗碗刷鍋之類的活兒基本上是他在做,有經驗。
在莫喜看來,廚房洗碗處的下水道就愛堵,藍海宏堅持自己的觀點,可倒入少量沖走,剩湯剩渣不多的話可倒進去。
這個觀點,莫喜可不依了,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藍海宏是錯的,只要是剩湯渣都會倒在里面,不管量大量小,一視同仁,終于得償所愿,廚房洗碗處的下水道終于給堵上了。
“你看你看,還不易堵這不就堵上了吧。”莫喜指著洗碗處發難,表示之前倒在衛生間下水道是對的。
藍海宏理虧,不想辯解,不用多花腦筋,一定是她倒多了,應該給她交代清楚,倒也是有限度的。
最后花了100塊請了個管道疏通的勞工給疏通了。
這件事之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莫喜說的算,除非錯的太離譜,藍海宏才會去制止。
所謂是要強么,等她去強。
女兒替嫁,藍海宏聽信了莫喜的話,反正是為了女兒好,也能紓解家庭困難,倒是好事一樁,于是給予支持了。
莫喜雖然時不時的、還會挑出藍莓幾句牢騷話,藍海宏也不發表意見,聽聽就好。
這次,莫喜抹著桌子邊和藍海宏拉著家常,藍海宏依舊是一言不發。“老藍啊,你說,咱們藍莓的婚姻會不會有什么變數呀?”
藍海宏抬頭,褐色的臉滿是褶子,寫滿了滄桑,雙眼皮塌在一起,黑眼珠倒是有神,盡是不解的問號。
聽著莫喜說的話有些不中聽,不耐煩地反駁道:“你是盼她過得不好么、還是怎么?”
這話刺中了莫喜神經,嘴里開始打“機關槍”:“我說,你這人怎么說話的啊,我憑直覺就事論事。她是我女兒,我不盼她好盼誰好。我是怕年輕人做糊涂事,擔心咱女兒在邱凌家站不住腳跟。”
藍海宏說不過莫喜,懶得和婆娘計較,閉上了嘴,任她去說。
一旦開話腔,必然連珠帶跑轟。
也許女人的事女人最能明白。
即便內心里真真切切希望女兒過得好。
“我說,得讓女兒多親近譚家,也好和邱凌家門當戶對體面些,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終究會和別人是一個家,你應該多關心關心莫子,和我們過一生的是莫子,男娃子傳宗接代還不是你藍家的人啦。”
“他姓莫。”藍海宏冷不丁地回了一句,臉色沉著。
“姓莫又怎樣,將來生的娃兒姓回藍,不就行了?原來你是計較這個。男娃就是不同,是為本家傳宗接代。噯,你說,莫子談的那個女朋友咋樣啊,聽說長得漂亮,性格也好。”莫喜說得激動了。
“操那些心干嘛,他這么大個人,會選女朋友。”藍海宏不管她樂意不樂意,還是懟上一句。
“我就和你說說莫子的事情,你看看,都說不到一起,你要上點兒心。”
屋里頭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藍莓不愛聽的,藍莓正準備敲門而入,聽到父母對話,心里涼颼颼的,轉身默默上了老式電梯下樓。
他們重男輕女,特別是母親,對待小的而且是男娃的莫子特別上心。
藍莓已經習慣了不公平,從小母親就偏袒莫子過多,莫子有種嬌生慣養,而自己就是野生楊柳沒享受到這番關愛。
只有父親還算有點看重她,可是父親在母親花秀面前卻說不上話,主張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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