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司羽因為太緊張，歌直接唱劈，舞也跳的一般。
當然，這些都是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糟只有評委知道。
李安然跟孔司羽一樣，都十分重視這次面試。
不過她心理素質比孔司羽好太多，據她說表現還不錯，似乎評委對她也很滿意。
她要請田馨和孔司羽吃飯，反正也到吃飯的時間，那就順道一塊兒吃了。
吃飯時閑聊，李安然大概面試順利太過高興，話比之前多不少。
她說這樣的選秀節目重點推的選手都是有劇本的，會有編劇根據輿情等隨時跟進，給她們制定故事線。一些沒有特色或者沒有故事線的選手就是陪跑，運氣好的話能混個臉熟，運氣不好一輪游鏡頭都沒有幾個。
她還道：“我看你們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你們走什么風格！這么說吧，像你們這樣背后沒有大公司風格又不突出的，就算有實力想出頭也根本不可能。不過田馨你認識節目的音樂總監，只要打通這一道關系想進也不難。”
“你是什么風格？”因為面試不理想一直郁郁的孔司羽問道。
李安然甜甜的笑起來，不肯說，非要讓田馨和孔司羽猜。
看長相應該是走甜美風的，可她這穿著又實在不甜美，巨大的反差確實還挺有意思。
后來李安然自己說她走的是xing感風。她擅長跳比較xing感的舞，面試前的這段時間小作坊專門請舞蹈老師對她進行這方面的培訓，效果非常好。
她越說越起勁，孔司羽卻越來越郁悶。
實在忍不住，孔司羽悶悶的問道：“你看出我們的風格不討喜干嘛不早說？現在說這么多又有什么用。”
田馨扒拉她一下，示意她說話注意一點。
果然，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三個人都很尷尬。
好在這個時候有人給李安然打電話，她有事急匆匆離開。
“剛才你不該那么對她說話”，田馨提醒道：“有些事兒心里明白就好，沒必要說出來。”
“一開始我還覺得她挺好呢，你是沒看到她聽說我表現不好的時候那副努力憋笑的樣子，差點兒給我氣吐血。”孔司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兒。
田馨被她那個白眼逗笑，也道：“我說我根本不想參加節目的時候她不也笑了么，我又不瞎。她把咱們當競爭對手，咱們都被淘汰，她入選的機會就大，不笑難道還哭啊。”
表現不好又遇上這事兒，孔司羽更加郁悶。
田馨卻安慰道：“反正又不是只有這一檔節目，以后你肯定會有更多的機會。這次就當攢經驗，李安然的話不也提醒你該往哪個方向努力了么。”
孔司羽很快將心態調整好，當晚直播完全沒有受影響。
田馨卻受很大的影響。
她一直琢磨宋爺爺的事兒，實在琢磨不明白，干脆給宋爺爺打去電話。
簡單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宋爺爺的關注點卻是她參加選秀節目。
“你想當明星？不上學了？”宋爺爺嚴肅的問道。
“沒有，我是陪孔叔的女兒去的，她想當明星”，田馨解釋道：“他們對我都挺好的，我尋思能幫就幫一把唄。”
“其實吧，你就是想當明星也沒啥不好。當明星多好，賺的多。別老聽別人扯什么理想，什么理想沒有錢也是白扯，趁著年輕多賺錢，只要守住底線不違法不背德，爺爺都支持你！”宋爺爺話鋒一轉，溫和的說道。
田馨：...
她是真的沒想到宋爺爺是這個態度。
提起自己曾經的身份，宋爺爺也是感慨良多。
他父親在音樂方面確實是很了不起的人，只是對妻子和孩子卻很不負責任，以至于宋爺爺的童年記憶除了受凍就是餓肚子。
長大后宋爺爺與父親的關系也一直不好，對外也從不提自己的父親。
上世紀八十年代，宋爺爺和一群搞民樂的朋友組了個民間民樂團。不管是什么團體，沾上“民間”兩個字就會給人不專業規模小的印象，宋爺爺的樂團也是這樣，所以這個樂團長期處于不盈利狀態。
為了民樂團，宋爺爺想盡辦法，幾乎將自己的家底全都賠了進去。
有理想的人也是要生活的，朋友們為了生活陸續離開，或轉行或投奔更有前景的樂團，宋爺爺獨木難支，最后無奈關閉樂團，頹然跟著妻子回到她的故鄉，此后就一直定居在那里。
那個李總監的小叔就是曾經的民樂團成員之一，彈琵琶的，在民樂界也有些名氣。
“我那時候特別軸，認死理兒。他們都勸我用我父親的名義去拉贊助跑演出，我不樂意，結果就把好好的一個樂團熬死了。這么些年我一直挺愧疚，不敢面對以前的老朋友，如果我當初能多為他們考慮一些，也不會讓他們跟著我耽誤那么多年！”末了，宋爺爺十分愧疚的說道。
怪不得宋爺爺覺得她去當明星挺好呢，原來他是吃過沒錢的苦。
“下次再遇見小李跟你要我的電話你就給他吧，都躲這么多年了，我也該見一見那些老朋友了”，宋爺爺嘆息道。
田馨應下來，又跟宋爺爺閑聊一會兒才掛電話。
她覺得往后可能再不會遇見李總監，畢竟被淘汰的人怎么可能再見到節目的音樂總監呢。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種事兒竟然真的發生在她身上。
半個月后她接到節目組的電話，恭喜她順利通過面試，后面會安排簽一些合約，她只要安安穩穩的等通知就行。
掛斷電話她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她表現的那么差勁兒竟然還能入選，這節目到底多沒水平啊！
緩過神來她趕緊給孔司羽打電話，電話接通先聽到的就是哭聲。
不用問，田馨就猜到她為什么哭。
“雖然面完我就知道自己沒戲，可聽到人家通知心里挺難受”，孔司羽哽咽著道：“馨馨，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干這一行啊，你沒準備就能入選，我好好的準備那么久卻還是不行...”
田馨：...
“你怎么知道我入選了？”田馨納悶兒的問道。
孔司羽在那邊毫無形象的擤了把鼻涕，這才道：“你給我打電話之前李安然剛跟我聊過，她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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