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給張純打電話的是國內某一線衛視一檔情感調節類節目的編導之一,編導邀請田馨參加他們的節目!
田常遠和曲波這對夫妻被輿論壓著消停一陣,手頭沒錢又開始想著法的作妖。
他們主動跟節目組取得聯系,想在節目里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跟田馨道歉,求得她的原諒...
不得不說,夫妻倆變聰明了,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就很妙。
還像以前一樣趾高氣昂的來找田馨,那他們肯定還是占據不到輿論的高峰,除了罵名還是什么都得不到。
可他們以弱者姿態給田馨賠禮道歉,對過去表示懺悔,那被動的可就是田馨了。
作為公眾人物,她的事情肯定會被網友們大肆討論。
事不關己的時候人們總會特別大方的替當事人遺忘過去原諒弱勢一方,完全不考慮現在弱勢的一方曾經給當事人帶來多少痛苦。
如果田馨不順著大多數網友的心思做事,那肯定會被口誅筆伐,給她扣上各種大帽子。
不是太悲觀想太多,是現實生活里有太多這樣的例子。
娛樂圈就有這樣的例子!前幾年一名女藝人跟家人鬧掰,家人也對她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兒,事情鬧開,女藝人為了平息輿論最終還是答應每個月都給家人生活費...
田馨一毛錢都不想給田常遠和曲波!
好好的氣氛被一通電話破壞的干干凈凈,荀總很不爽,猛的干掉杯中酒,不高興的質問張純:“不是早就讓你擺平么,怎么會鬧著要上節目?”
張純也很無辜,她確實一直盯著田常遠夫妻呢,明面上他們真的沒什么動靜,上電視這事兒真的毫無預兆,她也非常驚訝。
荀之卿拍了拍荀之君的肩膀,讓他控制好情緒,然后很冷靜的說道:“可以確定是他們主動聯系的節目組嗎?節目組那邊可不是普通人想聯系就能聯系上的,他們不可能在張純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的把事情辦好。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們找到了幫手,或者說有幫手找上他們!”
“那個編導跟我說是田常遠聯系的他們,整個調解流程都是田常遠設計好的。那編導跟我老早就認識,不可能騙我。要不是有這層關系,這些事兒她也不能跟我透露”,張純頭疼的說道。
這不就證實了荀之卿的猜測了么。
荀之卿慵懶的往椅背里一靠,勾唇不屑又放肆的笑了一下,說道:“人最怕被別人抓住把柄,特別是敵人!”
田馨默契的對他笑笑,他們想到一起去了。
別說什么生育之恩,那點兒恩情田馨早在上輩子就還清了。這輩子,田馨只想跟他們劃清界限,再無關系!
所以,他們敢作妖,就別怪她不客氣。
張純有些懵,孔司羽更是一句都沒聽懂。
然而沒人給他倆解釋,田馨已經跟荀家兄弟倆商量接下來該怎么做。
邀請她上節目?好啊,那就上唄,誰反悔誰是孫子,到時候話語權掌握在誰手里還不一定呢!
背后有人?那就把背后的人一塊兒挖出來抽血曬干兒!
只要好好操作,做適當的營銷,那這件對田馨來說的大壞事兒也能變成大好事!
張純聽到后邊也終于明白他們是什么意思,只有孔司羽自始至終是懵的。
張純憐惜的摸摸她的腦袋,真心道:“孩子傻點兒也挺好,省心啊!”
省心的孔司羽就真的省心嗎?
當然不可能!
她也只是暫時沒有麻煩找上來,后邊兒還不定有什么事兒等著她呢。
飯沒吃愉快,荀之君還要請大家去消遣。
消遣的娛樂活動有很多,大家的想法都不一樣,荀總干脆大手筆的包下一家設施齊全活動豐富的洗浴中心...
可以泡澡放松,可以汗蒸減壓,還可以聚眾打牌、看電影、聊天喝茶、唱歌...玩兒累了想睡覺,頂樓就是客房,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說實話,除了這家洗浴中心不是最高檔的外,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荀總這么有身份的人干嘛不包最高檔的地方呢?是他不想嗎?當然不是,他是包不下來啊。
首都這地方他荀之君算個屁啊,別說是他,就是他爸也不敢做這么狂的事兒。能包下這家是因為這是他們荀家的產業,想怎么造怎么造,反正爛攤子由荀一清去收拾。
田馨借光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快樂,能玩的玩一圈,最后大家一起去唱歌。
鬧鬧哄哄的房間,炒的田馨腦仁兒疼,荀之卿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坐在角落里玩手機。
荀之君點了一首特別大氣的唱兄弟情的歌非拉著荀之卿唱,好好的一首歌讓兄弟倆唱的稀碎。
孔司羽還不服氣呢,非要跟田馨來一首姐妹情的歌。
成年人有多無聊呢?就這么點兒事都能摽上勁兒,他們一首她們一首,一直唱到第二天早上。
田馨到底不是有錢大老板,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打工人。
玩的這么瘋,人家荀總能回去想睡多久睡多久,田馨卻不行,當天下午她就有通告要趕。
在趕通告之前,田馨還單獨跟張純聊了一下,主要就是聊對付田常遠夫妻的事兒。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夫妻倆能拿出來博取同情的點是曲波的身體。
曲波胸里長了個腫瘤,還挺大呢,不過邊界清晰形狀規則未見明顯血流痕跡,就是一良性的纖維瘤,動個小手術拿出去就行。
曲波一直沒手術只定期去醫院檢查,夫妻倆有錢賭有錢買亂七八糟的東西卻舍不得去手術治病,那不管怎么樣不都是他們活該么。
他們是想用小腫瘤做大文章呢!
很多人對她的情況并不了解,他們就可以各種夸大,把他們使勁兒往慘了說,那他們的勝算可就更大了。
當然,這是田馨的猜測,她先讓張純給她那個編導朋友打電話確認這個事兒。
還真讓她猜著了!
張純第一次用敬佩的眼神看她,真心贊道:“陳弦,以前是我狗眼看人低啊,你這人平時看著憨憨傻傻的,其實渾身每個細胞都長著心眼兒呢,就是懶得使罷了。”
田馨:...
行吧,雖然很另類,但這確實是夸獎,田馨不那么欣然的收下了。
“其實吧,根本沒有必要知道他們要使什么手段,因為我不會給他們賣慘的機會!”頓了一下,田馨決絕道:“純姐,接下來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我要爭取一次解決掉所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