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鋪子,李瑤衣面色帶了絲凝重,“回姐姐,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那間鋪子,現在那間鋪子已經要落到了于良的手里,我……”
于良?
楚回皺了皺眉,于良這人乃是大司馬于勁空的小兒子,自小不學無術,仗著家中權勢橫行霸道,有時候,罵名都快趕上顧尋了。
甚至他還不如顧尋,好歹顧尋雖然人人唾棄,但人們口中的顧尋干的可都是要命級別的大場面。
這個于良則是專干欺男霸女偷雞摸狗之事,據說城中不少女人都被他給傷害過,但這位畢竟是大司馬之子,即便是皇上再重文輕武,人家也是有軍功在身,哪個百姓敢得罪?
沒想到,這廝竟然把目光放到了她的鋪子上。
她和李瑤衣在城中偷偷開了一家脂粉鋪子,由于二人里面的配方絕妙,故而味道要比其他脂粉鋪子的脂粉要香上許多,生意也是異常的好。
“其實如果于良知道鋪子是我開的,應該會給我幾分面子的。畢竟我爹爹一直和大司馬走的很近,他應該不會這么公然破壞他父親和朝臣之間關系的。”李瑤衣開口說道。
可是從二人合開鋪子的一開始,就最好了不讓任何人知曉的準備。
以楚回這種身份之人,一旦父親知道她在城內折騰這種東西,一定會以為她有不臣之心,更不會放過她母親了。
“衣衣,我現在不能出一點岔子,否則便會萬劫不復。如果于良知道這鋪子是你的,雖然短時間內他不敢做什么,但是以他父親的性子,很難不發現鋪子跟我也有關,所以……”
李瑤衣點點頭,“對不起回姐姐,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可是我們現在怎么辦,于良一直派人過去搗亂,就算我們不把鋪子給他,這樣下去也沒辦法做生意啊,而且我們的那些人手……怕是也會被發現!”
“哼,于良不過是看中咱們鋪子生意好,打算利用這脂粉鋪子多籠絡點女人,他那點心思是個人就能猜到!衣衣,你照常讓人拖著他就是,這件事我來解決!”楚回鳳目中一道厲色一閃而過,儼然已帶了殺機。
及笄禮的時間并不長,待整個過程結束,楚回也不得不和李瑤衣告別,準備回王府。
“誒,那個女人是誰家的,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的,是打算過來求親嗎?”一道女人的嫉妒聲傳來。
楚回一回頭就見幾名官家小姐站在一起,對著她指指點點。
她摸了摸頭上的發髻和唯一點綴用的珠釵,心里一陣無語。
她這就花枝招展了?
那你那一腦袋瑪瑙串串怎么就不叫花枝招展呢?
“王妃,婢子這就去教訓她!”聽竹瞪著那邊陰陽怪氣的女人,一臉怒容。
她搖了搖頭,打算低調點不理會,反正也早就習慣了,“算了,回去吧!”
然而還沒走幾步,就聽那邊聲音又起。
“誒呀,你小點聲,這位可是定安王府的王妃,曾經長安城最有名的蕩婦。小心,她撕爛你的嘴!”說完,還拿帕子抵著嘴咯咯的笑了幾聲。
幾人放低聲音,以為她繼續聊。
然而楚回自小習武,耳力要遠比這些閣中嬌花強上許多,她們以為她聽不到,其實她每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
且不僅是她,身邊的聽竹也聽的一清二楚。
“她就是楚回?果然什么鍋配什么蓋,和那個廢物禍害真就湊一對了!”
“不過聽說那個定安王續弦十八位,她怎么還沒被克死?”
“正常,她不是也喪偶十二個嗎?不是也沒把定安王克死?”
“嘖,你知道什么啊?這叫一物降一物!都說定安王是個禍害,兇殘的很,指不定床上怎么折騰那些女人呢!估計之前的就是被他折騰死的。但是這個楚回不一樣啊,就定安王那些折騰女人的手段,放到她身上,指不定還得當成享受呢!”
“誒你別說,看她長那狐媚樣,騷起來就是定安王也招架不住呢!”
“呦,那定安王不得人沒折騰死,反把自己弄陽痿了吧!”
說完,眾人哄堂大笑。
“王妃!”聽竹聽的臉色通紅,也不知是不是氣的,連連跺腳。
楚回停下步子,緊捏著手帕向幾人走去。
“幾位好雅興,還未出閣,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等詞匯,不知是不是朝中哪位大人教導無方啊?”楚回緩緩走近,臉上掛著淡笑,目光卻冰的滲人,氣場也是強大的可怕,步步走來竟然讓幾人全部下意識后退。
“王……王妃……您在說什么呢?我們聽不懂……”
楚回輕笑一聲,還未接話,便見旁邊聽竹一巴掌扇在最前面的女子臉上。
“誰家的姑娘這么沒有規矩,不知道見了王妃要行禮嗎?”
聽竹視線涼涼一掃,語氣冰冷。
楚回有幾分意外的看了聽竹一眼,她知道聽竹身手不錯,但沒想到平日里乖乖巧巧的小丫頭此刻竟然這般強勢。
那幾人不爽的對視一眼,但礙于身份卻又不敢多言,齊齊見禮。
楚回一搭眼皮,“呦,這位不是歸德將軍的掌上明珠嗎?怎么,歸德將軍沒教過你身為女兒家,什么話該講,什么話不該講嗎?”
“還有這位,怎么,深閨寂寞久了,覺得別人都和你一樣饑渴難耐?竟然連定安王都敢編排,膽子不小啊!”
楚回語氣忽然加重,驚的那人身子一顫,臉色瞬間發白。
“沒……沒有,王妃聽錯了,我們……我們沒有談論王爺!”
“對對對,我們……”
楚回紅唇一勾,“怎么,幾位的意思是本妃耳朵不好使,誤會了幾位?”
幾人臉色漲紅,咬著唇瞬間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幾名大臣聽了下人的傳話,匆匆趕了過來。
“徐大人,周大人,王爺好在也是當今圣上的親弟弟,怎能有人如此玷污皇家之名?難道皇上親封的定安王如此不值得人尊重?幾位姑娘可是在藐視天威?”
楚回看著一腦門汗的兩位大臣,端著王妃的身段,繼續扯虎皮做大旗,“大人,本妃雖然是個弱女子,但是也沒有任人辱罵夫君之理,何況被辱罵的還是定安王。都說子不教父之過,大人覺得如果讓皇上朝中有人對他親封的定安王,對他親賜的婚事不滿,大人覺得皇上會這樣輕易放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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