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六十章 營業釀醋

余秋忙活了一個小時,再次將毛巾重新打濕絞干,給他敷在額頭上,又拿溫度計再量溫度。

提心吊膽,如果是超過40度,她肯定立刻撥打120。

還好,藥效上來了,出了汗,溫度迅速降下去了。

余秋松了口氣,給他蓋好被子。

此刻,已經11點多了,她也累了,去衛生間洗漱完回來,又量了下溫度,37度多,放心了。

余秋掀開被子鉆進被窩,折騰到大半夜,她剛準備休息,旁邊的醋王卻“復活”了,開始“營業釀醋”了。

一個翻身,就把余秋壓在身下了。

死老沉,余秋掙也掙不開。

“小宇,老實些,你病……唔……”

話還沒說完,嘴就叫他給堵上了。

他額頭上的毛巾掉落枕畔,弄濕床單被褥,余秋想要撿起來的時間都沒有,方景宇已幾下就給她的睡衣扯了!

他一向都溫柔,從來沒這么硬闖進去過。幸好余秋順著他,軟著身子,才沒弄疼。

只是接下來就嚇人了,他還發著低燒,卻不管不顧的瘋狂玩命。

余秋反復叫著他的名字,可他就是不聽,也不停下來。

中間的過程,余秋都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頭頂的燈還亮著,明晃晃的。眼前就跟有白霧似的,霧中又有光。身體好像浮浮沉沉,在驚濤駭浪的汪洋中顛簸。

到最后大腦都空白了,她到了頂,可他還沒完。

接著來!

這平時搖頭擺尾、乖順討喜的哈士奇,怎么喝了醋就變成兇猛的狼了?

余秋認命了,咬著嘴唇悶哼。

等到后半夜,方景宇收兵,她就剩半口氣了。

方景宇得了逞,惡狼又變回奶狗了,像受了委屈似的抱著余秋,長睫濕潤,悶悶的嗚咽,“姐,怎么辦?我不想讓你去見別人,只要一想到你和他說話,你對他笑,我就嫉妒得要瘋了……”

“姐,我害怕他把你搶走……”

“姐,我害怕你喜歡上他,就不要我了……”

余秋有氣,背對著他,閉著眼睛不想搭理他。

方景宇真哭了,眼淚都打濕了余秋的后頸,哽咽著說出真心話:“我覺得你們……很般配……”

余秋突然睜開眼睛,難得一次的口出污言:“般配個屁!!!”

“呃?”

“我跟他不熟,但在生意場上也認識七八年了,每一次見他都是摟著不同的女模特。他以前訂過婚,也是個富二代千金,但那女家破產之后,他就立即跟人解除了婚約!我跟他這種人般配?今天我在路上遇見他,他非要請我吃飯,我抹不開面子。下次我就當不認識他!他跟我說話,我就當沒聽見!”

濃濃的鼻音,似哭似笑的哼唧著:“姐……”

方景宇太高興了,高興的想咬人!想跳舞!想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是余秋厲聲斥責他,兇的怕怕:“閉嘴!趕緊睡覺!下次再生病就直接打120,把你送去特護病房,我不伺候你!”

“嗯,嗯,好!”

訓斥完了,余秋的氣也消了大半。

討厭的“八爪魚”粘在她身上,甩開,他就貼上了,再甩開,他就再貼上,最后終于昏昏的都睡著了……

早上6點多的生物鐘,余秋破天荒的沒有醒,身上像讓人揍了一頓似的散架子疼。

又過了一會兒,感覺到方景宇輕手輕腳的起床了,然后聽到廚房有聲音,是方景宇在做早飯呢!煮了粥,再把餃子煎一煎,飯菜熱一熱,然后他去洗漱,穿衣服。

當余秋出去時,正看到方景宇在倒水吃藥,吃的還是昨晚的退燒藥。

“姐,起來了,吃飯吧!”

“嗯”

“我吃過了,我先走了!”

說著他套上羽絨服要出門,余秋急忙攔住了他,伸手摸向他額頭,果然發燒呢!

“病著,今天別去了!”

“不行,都約好的,不能臨時推掉!”

余秋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打工最忌諱臨時變卦,不講信用,下次沒有人會再雇他。

可今天是戶外演出,這大冬天的這么冷,發著高燒在外面凍幾個小時,這是不要命了?

“沒事,姐,我吃了退燒藥,一會兒就好了,就一上午的活,下午就回來了。”

戶外演出工資比較高,基本每個月都能有兩次,方景宇需要攢學費,他帶病也不會放棄這份工作。

但如果現在余秋硬不讓他去,他自然聽話,也就不去了。

但余秋從不強人所難,更不會讓方景宇為難,所以她說:“那我陪你去!”

“啊?你今天不還有監考嗎?

“我打電話推掉,你這樣出去,我能放心嗎?”

“姐……”

“你拿著藥,再拿上熱水杯,我去換衣服!馬上就出發!”

余秋怕堵車耽誤方景宇遲到,所以快速的洗臉、梳頭,這期間還按開免提,打了兩個電話找同事串班,替她去監考。

急忙之間,光顧著說時間和考場,沒注意到鏡子里自己的脖子……

一路上,余秋開車的余光總能看到方景宇在抿嘴偷笑。

余秋終于忍無可忍,翻個白眼兒,“你美什么?覺得自己有功勞是吧?我告訴你,我困死了,還渾身都疼,可現在還得給你開車當司機,你就知道任性!一不順心了,就無緣無故的折騰人!下次你就直接掐死我算了!”

“不是,姐,我錯了,我可恥!我慚愧!我再不敢了……”

到了地方,余秋又摸了摸方景宇的額頭,囑咐幾句,才讓他下車。

然后自己去找停車位,在附近找個地方吃了點早餐,又買了兩杯熱飲,去看方景宇。

這中心廣場今天舉辦的是筆記本電腦的售賣活動,舞臺上主持人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著產品,每隔20分鐘有一段舞蹈。

方景宇在舞臺邊站著,換上統一的廣告服飾,不跳舞時外面可以穿上羽絨服。

今天是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零下十幾度。

看到人群中余秋走過來,方景宇迎上去:“姐,外面冷,你快回車上去!”

“我不冷,穿的多。你難不難受,喝點這個?”

吃了退燒藥,他現在不發燒了。剛跳完一段舞,額頭上出了些汗,但臉色看起來仍然不好。

能好才怪!昨晚病著,還鬧騰半宿。今天病著,還得出來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