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青處回來,心急火燎地又熬了一整日,鳳傾羽卻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紫鳶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捏著鳳傾羽留給傳音符,反復思量多少次,愣是沒敢激發。
這萬里傳音符她手里可就這一張!
萬一激發了鳳傾羽并不在符箓感應范圍之內,那可就浪費掉這唯一一次機會了!
猶豫許久,紫鳶硬是壓下心中沖動,將這張符箓收進儲物袋中。
一夜時間就這么過去了,紫鳶熬得雙眼通紅,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眼見初賽日子一天天逼近,她這心里又如何能不急?
中都皇城廣場前。
初賽場地基本已經完成搭建,許多在娑婆洲叫得上號的大宗門,都紛紛帶著自家弟子前來熟悉場地。
早在月余前,他們就已經趕到中都,靜等資格賽拉開帷幕的那一日。
盼了那么久,總算盼到初賽即將開啟,他們心中又如何能不激動?
這不比賽場地這邊才剛剛搭建好,這些宗門領隊就紛紛帶著門下弟子過來。
皇城廣場前所未有的熱鬧。
放在幾日前,這里可是禁地。
如今沾了資格賽的光,這里才對修者們開放。
不過也緊緊針對修者而已,那些尋常百姓還是沒有資格到這邊閑逛的。
幾乎從外地趕來的參賽隊伍都過來了,唯獨紫鳶他們那支隊伍沒有一人前來。
倒不是那些人不想來,而是鳳傾羽這位領隊不在,紫鳶又整日悶在屋子里默不吭聲。
沒有紫鳶點頭,他們實在沒有勇氣邁出這間客棧。
出于對中都這個頂尖大城的好奇心,這些人也沒少偷偷往外跑,可是當那些坑害人的手段見多了,這些人便也都老實了,一個個窩在房間中再也不愿出去走動。
在來中都之前,那些捧高踩低的事情之前他們也沒少見,可那些所聞所見,與這幾日所見到的那些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一同入住在這家客棧內中的參賽隊伍一共有五支,如今尚還完整的,可就只有他們大隅一支。
余下那些隊伍中的jing英人物,不是被其它勢力偷偷做掉,就是被莫明降臨到頭上的災禍廢去修為。
剩下那些殘兵敗將征戰之心已失,即便走到賽場上,也都是墊底兒的存在。
目睹那些同自己一同到來的參賽隊伍被打殘,這些人再沒了出去閑逛的欲望。
整日窩在屋子里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直到這幾日聽客棧里的侍者說初賽擂臺已經搭建好,他們的心思才又活絡了些。
只是想法歸想法,紫鳶不開口,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
窩在客棧里苦挨這么久,真要在這當口被人給廢了,那他們可真沒地兒哭去。
比賽日子將近,這些大隅天驕們也無心繼續修煉,一個個將注意力全都放在紫鳶房間上。
只要那邊傳出丁點兒動靜,這些人就跟打了雞血般,一個個將脖子伸出多長側著耳朵仔細傾聽,生怕錯過什么。
只可惜,關注了那間房間一整天,也未見里面人有什么其它舉動。
除了偶爾幾次走到房門前,基本紫鳶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兒,就是在房間里散步。
希望再次落空,這些人也懶得在繼續探聽。
左右剩下的時間沒幾天,等時間一到,就算他們不想出去,紫鳶也會拎著耳朵把他們給拽出去。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始點,在糾結了兩日后,這些青年才俊們也都紛紛收起心思,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最后準備。
又是兩日過去,算上之前那幾日,紫鳶已經有五六日沒有好好休息了。
還有明天最后一天,若在后日黎明前鳳傾羽還是沒有歸來,那他們大隅,便算上徹底與娑婆秘境絕緣了。
沒有鳳傾羽壓陣,紫鳶沒有一點兒信心能闖過初賽。
來中都的時間雖短,她也極少外出閑逛,卻并不代表她不了解行情。
這些別國過來的參賽隊伍,沒有一支好相與的。
光是這間客棧里入住的那幾支,隨便挑出一支隊伍都要比他們大隅強!
即便是那等強大對手,到了中都也免不了被一番踐踏。
如今這客棧中尚能以完整隊形參賽的,便只有他們大隅一支了。
可還得多虧有左青在后面罩著,否則他們大隅的隊伍也討不到好!
比賽尚未開始,中都就已經開始波濤暗涌,真要等到正式開賽,其競爭的慘烈程度可想而知。
再一次將那張萬里傳音符取出,紫鳶默默看了一會兒便依然收入儲物袋當中。
再次推開房門,紫鳶的目光已經徹底恢復平靜,依舊如以往那般嬌俏,尊貴。
皇室貴女的氣度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哪怕是穿著最為普通的修士袍,也遮掩不住她與生俱來的貴氣。
沒有掩藏行跡,在出來客棧大門后,紫鳶一路直奔左青府上行去。
盤踞在這附近的各宗暗線不少,不過這些人早收到消息,知曉大隅背后有通天商會的人罩著,倒也沒人打紫鳶的主意。
僅剩最后一日,不過紫鳶在見到左青后,反而沒了之前那般的焦急和慌亂。
進不了決賽就進不了決賽,大隅這么些年沒有進過娑婆秘境,不照樣好好的嗎?
倒是鳳傾羽,離開這么長時間丁點兒消息都沒傳回來,也不知她現在是吉是兇。
已經不再奢想太多,如今的紫鳶只盼望鳳傾羽能平平安安歸來。
只要她能平安歸來,什么資格賽什么娑婆秘境,去不去又有什么意義呢?
再多的寶物與資源,都換不回一個鳳傾羽。
對于他們大隅來說,鳳傾羽這個人,才是無價之寶!
“左會長,紫鳶又來叨擾了!”紫鳶說著,沖著左青淺淺行了一禮
“哪里哪里,紫鳶姑娘親自前來,左某歡迎尚嫌不及,又豈有叨擾之說!”
將紫鳶讓到座位中,左青忙命人上茶,而這工夫,紫鳶卻沖一旁仆從擺了擺手道:“無需勞煩諸位!”
說完,紫鳶又將視線落到左青身上:“不知左會長可曾探到主上消息?”
“唉......”
一提起這茬兒,左青就滿臉愁容。
這探子撒出去一波又一波。
但凡他能動用上的關系都動用上了,可關于鳳傾羽的行蹤,他到現在還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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