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有的時候覺得自己裝乖真的是一把好手。
就比如現在謊話說的連天但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還笑意盈盈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就差把自己也給騙了。
任景西是中間插著空過來見她的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忙完,而且外面還有那么多人八卦的眼神。
前段時間的新聞剛消停一些,任景西不想再讓程安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更何況有可能會把前不久的緋聞再次牽扯出來。
“一會忙好,讓保鏢送你回去。”任景西說著又補了句:“我今天晚上有應酬。”
程安看著他有些懵懵的,他可沒打算讓任景西送她回去,再說他有應酬和自己說干什么,她又不在乎。
可盡管這么想著程安還是哦了一聲聽話的點點頭。
可沒一會兒想到了什么拉住正要離開的任景西:“保鏢就不用了吧?新聞過去也有幾天了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任景西皺了下眉頭有些嚴肅:“不行。”
“可我不想一直有人跟著我。”程安靠著椅背雙手環胸嘟囔著,模樣不情不愿的有些嬌嗔。
她心里暗自煩惱著,本來打算這個周末去發現玥玥的那個山村里看看的,可如果身后一直跟著保鏢她怎么可能去那里打探消息呀。
任景西看她這副有模樣輕嘆了聲眉眼有些無奈,默了幾秒才說道:“再過幾天,等我手里的事情少一點,我就不讓保鏢跟著你了。”
這是什么意思?
程安心里一驚,眼睛左右來回滴溜溜的轉著。
任景西難不成要親自當保鏢跟在她身后?
她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心里莫名慌了起來。
與其如此那她還不讓保鏢跟著呢!任景西給她當保鏢,她可受不起。
“還是算了吧,你什么時候空下來過?”程安說著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我上下班跟著也就算了,周末還跟著我那是不是就太過分了?”
程安決定跟他一點點來,能先商量著少一天也是好的,這樣她才能得空去辦自己的事情。
任景西依舊擰著眉頭正要說什么的時候程安便抬手阻止了他。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如果我周末要出去外面人多我更容易出事,對不對?”程安冷哼一聲垂著眼角面色不悅起來:“可我又不是囚犯,這種感覺不像是被保護,像是……被囚禁了。”
程安直接把事情上升到一個高度,她看向任景西眼里透露著些許的失望淡淡道:“不是才說過要好好相處的嗎?”
一語中的直接命中要害,程安順利的讓任景西敗下陣來。
只見他輕笑起微微搖了搖頭眼里帶著淡淡的寵溺:“我知道了。”
聽到他這么說程安心里雀躍起來,她知道任景西妥協了,那么最起碼她的周末是自由的了。
“好了,我一會兒還有個會。”任景西牽住她的手微微按了下聲音低沉淡淡道:“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程安連聲應著目送著任景西走了出去。
而在關門的那一剎那兩個人的表情都在瞬間消失了下去。
程安松了口氣,可盡管如此她心里還是提防著的。
雖然任景西答應了她但是最近……就算是這個周末她也不可以去那個山村,要等過段時間真的沒有什么了之后她再去辦自己的事情也不遲。
反正找李楠的事情拖的越久便會讓何雨吟更著急,也更容易讓她露出馬腳。
任景西走出來后目光便頓時沉了下去,他擰著眉心一言不發朝關上的大門深深地望了眼,眼㡳里的情緒霎時翻涌。
是旁人看不懂的晦澀與掙扎。
“任總,程小姐身邊的保鏢真的要撤掉嗎?”看著任景西走出來后徐澤便問了起來。
畢竟那幾個保鏢是任景西真的擔心程安會出事才派出來的,尤其是那天經歷過楊酈瓊的事情后他便更是擔心會發生那樣的情況。
“撤了吧。”任景西沉聲道徑直往電梯走去。
他不想要程安有任何的錯覺。
因為他想做的是保護,而不是囚禁。
自從那日后除了上下班之外周末的時候,好像真的沒有感覺到有保鏢在跟著。
程安為了證實還特意找夏寧出來了好幾次,弄得夏寧都開始有些不耐煩了,甚至警告程安最近這幾天不要再來找她,因為她都已經看膩了。
雖然受到了夏寧極大的嫌棄,但好在成安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的確沒有任何保鏢跟在她身后。
既然這樣,那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距離何雨吟那天來找她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中間何雨吟有等不及給她打電話有沒有去找李楠,結果被程安三言兩語的就打發了,她最近的確忙哪有那么多的空去干別的。
盡管今天她有時間,那她也不打算去何雨吟給的那個地址,她的目的地而是那個山村。
程安幾乎是一大早就出發,她叫了輛車讓司機給他送過去,等事情辦完后再把她送回來。
這樣來回可以減少時間速度也能變快一點,也可以盡量的讓人任景西不要起疑心。
“姑娘,你這個地方實在是有點偏呀。”司機大叔開著車忍不住和程安吐槽著。
這路坑坑洼洼顛簸的像開蹦蹦車一樣,如果不是來過幾次有心理準備,程安現在估計也快要吐了。
“姑娘,你大老遠的來這里干嘛呀?”路途漫漫司機大叔實在無聊便想找程安聊兩句。
“來找個人,有個認識的人住在這里。”程安隨口說著。
“找人啊?找親戚嗎?”
程安頓了下眸光變的有些幽深:“不是親戚,我是來'討債'的。”
“啊?”司機大叔愣了半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程安,被她這陰沉的模樣嚇的不輕只好干笑了兩聲:“沒,沒想到啊,姑娘長得斯斯文文的竟然找了份這么……這么霸氣的工作。”
程安看了眼司機大叔,一對上她的眼睛大叔的目光便立刻移開,目不斜視的看著路甚至連哼曲都不哼了。
程安知道司機大叔肯定是誤會什么,不過她也懶得解釋,這一路上也算是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