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集團再一次上了新聞,原因是警察調查公司帳目發現幾處不明資金,并且何方海還被限制了自由,調查期間不可離開笠市,一經傳喚必須立刻就到。
外界都在傳是不是他偷稅漏稅了,或者是干了什么別的勾當。
這事上除了尹文給他使了不少絆子,任景西也幫了點忙,順便讓警察查到了他們倆個人開的投資公司。
尹文怎么也沒想到前腳剛把警察送走沒過多久卻又來了。
正當他在納悶不對勁的時候,任景西找上門了。
看到任景西的那一剎那,一向謹慎的尹文便已經明白了大半。
“我就說為什么何方海的事情會這么快就傳了出來,我本來也只不過是想給他一個警告舉報了他公司帳目的問題,可沒想警察卻越挖越深,甚至還查到了我們的投資公司。”
尹文不禁連連搖頭一臉懊悔:“原來都是你干的,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我做生意,你就是為了引我上勾。”
任景西坐在沙發上冷眼看他,適才露了點笑意:“看來,你比何方海要聰明許多。”
“你這么處心積慮的到㡳要做什么?”尹文心里難免恐慌,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的,感覺自己的把柄已經被他握的死死的。
任景西只是掃了他一眼不慌不忙:“我的目標還算不上你,我來就是聊聊何方海的事情。”
尹文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聊聊十五年前的那場車禍。”
一句話,尹文臉上血色盡褪,身子重重一晃腦袋嗡嗡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倒在地上。
“當年的那件事,你應該都是清楚的吧。”
“不,我不知道。”尹文搖著頭死不承認。
他知道自己承認的后果是什么,任景西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我都說了,我的目的不在你身上。”任景西冷哼一聲幽幽道:“還是說你也想把自己折進去?”
“只要你把當年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何方海怎么計劃的這一切都告訴我,我自然不會把你公司的事情說出來。”
任景西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看的尹文心里一驚,口干舌燥的有些無法呼吸。
“韓沁可還記得?”任景西突然問道。
尹文微微一怔眼神閃動卻還是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想起來回憶著,只聽著任景西繼續說著:“韓沁的老板可是可你有過合作,你和韓沁見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任景西不是沒看出來他的小心思。
不過尹文不愿意承認也沒關系,那他就一點一點的都說出來,看尹文能不能接受這一點點被撕開偽裝的感覺。
“她的老板和你業務上的往來,最后要的是洗錢的勾當!”任景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頓時讓本就緊繃的尹文身子更加是重重的一顫,他心驚膽戰的看著任景西緊張的咽咽口水確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做的那點事情我可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手上也握了不少你的證據。”任景西說著睇了他一眼:“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給他交出去。”
“只是,我這一交出去的話,你可就真的是保不住了。”任景西冷哼一聲言語中淡淡的威脅著,云淡風輕的架勢仿佛隨時會起身離開似的。
尹文是個聰明人知道怎么樣做才是對自己有利的,也知道任景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再加上他和何方海之間的關系早就已經破裂,而任景西的目地又不在自己身上的話,那么為了自保也沒有什么事不可以說不可以告訴的。
“行,我可以都告訴你。”尹文終于松了口但還是警愣的看了眼任景西緩緩道:“但你要保證,一定要讓我平安無事,我才會把當年的事情都說出來。”
任景西聽著輕笑一聲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仿佛一切都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了心里早早的就有了對策。
尹文垂了眼眸終于當年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任景西。
聽完之后任景西許久都沒有什么動作,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之中令人琢磨不透,渾身上下去又透著一股侵入骨髓的寒意。
綿綿不絕的延伸著穿透著膽戰心驚的尹文。
突然任景西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尹文見他這是要走連忙喊住他:“任景西,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任景西的腳步慢慢的停了下來,他回身冷冷望著站在角落里幾乎要縮成一團的尹文,在視線對上那一剎那他更是害怕的打了一個哆嗦。
“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反悔。”任景西冷冷開口掃了他一眼:“一切才剛剛開始,你別急。”
尹文身子一顫看著任景西離開的背影心里涼意更甚,從腳㡳上升的寒冷讓他無所適從。
他身子有些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之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不停的搖著頭。
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躲不掉了。
這個是他的報應,盡管逃避了這么多年但在今時今日依舊是找上了門。
而且任景西可是比誰都還要狠!
離開尹文那后任景西便立刻像徐澤吩咐著:“何方海的事情再給警方一些線索,媒體那邊也透露一些。”
“逼著何方海忍不住自己再亂了陣腳,把當年的事情捅出來。”任景西沉聲說著眼神陰郁的有著許多心思。
徐澤一一記下點頭應著,立刻便吩咐了人去做。
在回公司的路上徐澤好像一直有話要說,對著后視線看了好幾次閉著眼睛的任景西猶豫了半天。
“你想說什么?”
終于任景西抬手捏了下眉心淡淡開口,聲音有些疲憊但睜開眼時又是冷靜的沒有一絲破綻。
“呃……”徐澤抿了抿嘴巴咳了一聲最終還是說了出來:“老夫人去酒店找程小姐了。”
徐澤這會兒是不敢再喊任太太了。
任景西的眉頭倏地一下便攏了起來,如利箭一般的眼神便看了過去。
“不過兩個人并沒有說太久就走了,程小姐也一直沒有從酒店里出來。”
任景西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去酒店。”
“是。”徐澤應著便打著方向盤要調頭,可沒想到任景西又喊住了他。
聲音明顯沉了幾分,透了點無力。
“回任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