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滿看著他,問道:“這次回來待多久,你以后的打算是什么?”
以前她從來不問這些,但眼看著學業結束了,這些事也得問了。
兩個人扯了證,還沒有辦婚禮呢。
當然,現在婚禮一切從簡的,不費什么勁。
陸江河沉默片刻,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還是回來吧,之前老師們也問過我,不過我沒有決定。”
他想過,如果在京城,以后的發展肯定會更好的,但是一想到不能跟胡小滿在一起……
想想還是算了,回來也一樣。
以前他是在乎一點身外之名,但有了胡小滿以后,他覺得那些都無所謂了。
在哪里都一樣可以救死扶傷,沒必要非要就在京城。
現在陸江河回到春城,不能說能當什么大官,但是也能不差。
聞言胡小滿沒有說話,她是知道明年開始,會越來越多的人遭殃。
不過讓她明白的說出來還是不行的,因為沒有證據。
現在聽陸江河回來,她心里松了口氣。春城也是個大城,肯定動亂不小。
可是相比京城那邊,肯定是要安全的多。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兒,那也有認識的人,在家門前好辦事。
更何況沈玉蘭在職的時候,救死扶傷口碑極高,想來沒有人會為難他們家的。
“決定好了?”她抬頭問道。
陸江河認真的點了點頭,“已經決定了。”
天大地大,有媳婦的地方才是家啊。
胡小滿沒有勸,相比名利,這時候安穩是最重要的。
一旦出了事,就算是院長也一樣被打倒。
第二天早上,胡小滿是正常上班的,中午兩個人去辦了手續,然后去了陸江源家里。
沈玉蘭在這幫忙看孩子呢,看到兩個人過來有些驚訝。
“小滿今天沒上班嗎?”
進屋坐下,胡小滿回道:“今天辦點事,下午還要去上班的。”
沈玉蘭點點頭,屋里孩子睡著了,所以不用管。
陸江河把兩個人要辦結婚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后問母親的意見。
沈玉蘭哪里有意見?兒子都二十六七了,早就應該結婚了。
“挺好,那明天去親家家里,定下結婚的日子。”她很滿意胡小滿,所以很愿意抓緊時間。
三個人商量一下,還是要跟胡家那邊說,問一下有沒有其他的要求。
下午胡小滿下班,請了明天的假,決定一起去胡家。
然后跟陸江河去了陸江源家里吃晚飯,回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來這邊。
陸江源跟林麗華都很歡迎胡小滿,沈玉蘭跟陸江河在廚房忙活著,她要去幫忙誰也沒讓。
“弟妹,今天就別去了,以后咱們有的是時間下廚。”林麗華拉住她,然后給她倒水。
胡小滿見其他人都不讓,就點頭同意了。
晚飯沈玉蘭做的很豐盛,陸江源兩口子也都非常的熱情。
這讓胡小滿感覺到了重視,有些時候,婆家對你重視如何,是非常重要的。
顧及你的感受,以后才能把你當做一家人。
若是太過客氣,那就是當你是客人,你在這殷勤干活,人家也只當你愿意的,沒人會在意。
這樣的話,以后日子可不好過。
胡小滿心里明白,所以更懂得怎么去看這些關系。
晚飯過后,沈玉蘭拿出來一張清單遞過去,說道:“小滿,咱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但該有的都要有。這些是我想得到你們能用的上的東西,你看看還需要什么盡管填上。”
對于這個兒媳婦,她跟對待林麗華一樣重視。
只有對兒媳婦好,他們小兩口的感情才會好。
不然媳婦心中有怨氣,兩個人也會經常吵架。
胡小滿本不想接的,但是陸江河已經先一步接過來,放在她手上了。
她這回不得不看了,這一看不要緊,眼中有些驚訝。
上面寫著縫紉機自行車,還有收音機以及一塊手表。
被褥六床,衣服十套,三雙鞋子,還有一所住房。
這個住房就是胡小滿隔壁的房子,現在沈玉蘭跟陸江河住的。
看到這里,前面的不提,就這個房子,她也不能要啊。
“伯母,這東西太多了,而且房子給我們了,你住在哪里?”她皺了下眉頭,顯然是覺得有點太過了。
當初訂婚就給了五百塊錢,這已經不少了,嫁人彩禮這么多都很少見的。
這樣不給結婚用的東西,她也不會挑理,畢竟錢很多。
聞言沈玉蘭笑了笑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還有一處房產,現在我在這邊照顧孩子也在這里住。”
“等你們有孩子了,這小子也上學了,到時候我再去給你們照看孩子。”
他們家一共三處房產,陸江源這里一處,還有一處是個小院子,養老都足夠用了。
陸江源跟著點了點頭,“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三處房子我跟江河結婚各一處,剩下一個給我媽養老。”
“不過到時候會跟我一起,畢竟我是長子,那邊以后再說。”
其實他們可以平分,現在說有點早了,畢竟沈玉蘭身體非常的好,想清凈就自己住。
胡小滿聽到這話,看了眼陸江河,見他點頭便沒說什么。
反正大家都一樣,那就不說什么了。
這些東西確實很多,而且大多數都是需要的東西。
跟他們約好了以后,胡小滿跟陸江河就去了胡家。
這時候大部分人家都吃完飯了,胡家也是一樣。
老兩口坐在炕頭上閑嘮嗑,張春霞這個人嘴巴也碎,沒兩句就給胡慶海說急眼了。
“你有完沒完!說了讓你別去找小滿了!那老大家沒能耐就讓孩子當二流子去,找什么工作還得找自己妹子!沒出息!”
“有他這樣的兒子,不夠給我丟人的了!”
不得不說,胡慶海自打接掌家里財政大權以后,這脾氣日漸增長。
不過也僅僅的是針對張春霞,一想到自己以前受的委屈,盡管是為了這個家,他心里也不好受。
張春霞還難受呢!
財政大權沒了,還得成天聽老爺們兒訓話。
這讓她怎么受得了差距?
但她不敢作妖,生怕老爺們兒揍她,那更沒臉見兒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