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日月長

第 60 章 初聞迷夢鄉

這邊葭月才騎著云鶴走了沒多久,就碰見了折回來的余珍珠。無法,她只得再次停下來。

“阿月,我能單獨與你說兩句嗎?”余珍珠暼了趙寶川和汪源一眼方道。

葭月聽了,當即回頭朝趙寶川和汪源擺手,示意他兩個先走。

等他兩個走了,她這才拍拍座下云鶴的頭,讓它去旁邊的小溪邊。

“阿月,你去看過阿彩嗎?她還好嗎?”余珍珠略有些慚愧的道。

“嗯,我瞧著她過得還行。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可以親自去看看。”葭月點點頭。

“這就好。”余珍珠輕舒一口氣。說完,她又欲言又止的看著葭月。

葭月也不催她,她不說話她就扭頭去看溪邊的花樹。

余珍珠又猶豫了好一陣才道:“阿月,真真和我們不一樣。她是真正的天之驕女,自小受盡寵愛,自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但并沒什么惡意。才她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她讓你來的?”葭月挑了挑眉。

余珍珠忙搖頭:“沒,怎么會,我們這些人,她那里會在意。我只是怕你心中不憤,不小心得罪了她,這才想著回來囑咐兩句。”

葭月點點頭:“如此,多謝了。你放心,我原也沒放在心上。”

余珍珠面上閃過一絲難堪,這豈不是說自己多心。所以她勉強笑了下,這才又道:“這就好。對了,此次你可有想過上場?”

“看情況吧。你也知道,我并不擅長斗法,這次過來主要是看熱鬧。”

“可我聽說,你在陸師姐的劍下都能走十幾招,想來對付一般的煉氣弟子該不是問題。你一心修煉,想來還不知道劍月峰為何會啟用斗法臺,卻是為三年后去迷夢鄉做準備。”

“迷夢鄉?”葭月聞言坐直的身子。

余珍珠見葭月果然不知道,面上帶了些得意道:“迷夢鄉據說是大巫虛無女曾經的道場,即將在三年后現世。”

“想進去莫不是還有什么說道不成?”

“這倒沒有。不過,屆時可不不止我天青宗弟子,是整個蒼梧的年輕一代都會去。既是尋寶,不僅有危險,更有紛爭,自然得增強斗法實力。不然即便得寶,那也是懷璧其罪。”余珍珠斗志昂揚的道。這也是為何她來找葭月的緣故,不過是想著到時候遇事能有個幫手。至于宋真真和柳州,她卻是沒怎么指望。一旦遇到紛爭,那兩位不會對她刀劍相向,但也不會太過幫她。而葭月,瞧著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事實上卻是一個重義之人。

“原來如此,我會看著辦的。”葭月臉上多了絲鄭重。

余珍珠見目的達到,這才先走了。

葭月卻是沒急著往斗法臺去,而是將肩膀上的含光給捉到了手上,戳了又戳。口訣的事急不得,要是能得到含光劍的劍法,想來她的實力也會大增。含光只睜開眼瞄了她一眼,就繼續裝死,這是它的拿手好戲。

從黑魔淵出來后,槐序又回到了棲風塘。許是他運道不好,在黑魔淵不知跑了多遠,打了多少場架。結果是除了胖和尚給他的那顆不知有什么用的珠子,再沒得到什么有價值的寶貝,也就換了幾壺靈酒。

他倒是跟人打聽過無妄寺,但卻沒打聽出什么來。加上他如今沒筑基,還不能跑太遠,也只能暫時擱置了。

至于蘇梨,因著在宗里,槐序也沒敢輕舉妄動,所以藏星珠也沒要回來。

所以不止他,就是毛老也很是郁悶了一陣。倒是怪貓,還是跟先前一樣,只偶爾夜里會消失一陣。槐序問過毛老,說是去盯著蘇梨了。槐序也不管,大貓可比毛老靠譜多了。

這一日,槐序照常在蘆葦叢里煉刀。毛老卻抱著一壇酒,興沖沖的跑了回來。

“阿序,阿序,好消息。哈哈哈,這一次我們不僅能得寶,要是那賊人也去了,我們就有機會要回藏星珠呢,想想小老頭我就高興。”毛老說著將瓶塞掀了。

槐序聞到酒香,當既停了刀,嘴里道:“你上次還不是說我們能尋寶無數,從此靈石無數,結果呢?”

“那還不是你無用,這次有幾年時間準備呢,去的這個地方還是我熟識的地方。要是還像上次那樣倒霉的很,那你可是要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老天了?”毛老說著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槐序忙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再次開口問道:“你熟識的地方?莫不是跟虛無女大人有關?”

“嗯,大人先前的道場。要不是今個聽人說起,我還想不起來呢。”毛老灌了口酒后,有些憂傷的仰起頭望天。

“什么地方?”槐序對那位也好奇的很,實在是夜魔女老提起她。先她還以為她兩個是宿敵,誰知道她兩個竟然是一個人。

“迷夢鄉。那可是個好地方,等你去了就知道了。還有,我雖說去過那地方,不過那地方如今許是大變了模樣。誰也不知道變成了什么樣,最終還得靠你。”毛老有些心虛的道。

“嗯。”槐序點點頭。

正說著話,怪貓忽然回來了。這家伙先是伸著脖子嗅了嗅,這才掏出個碗,給自己倒了一碗。

“大貓,你可有聽說過迷夢鄉?”槐序再次問道。

“那可不是個好地方,一不小心,你就會沉醉其中,再也醒不來。”怪貓瞄了毛老一眼,難得多說了一句。

“如果那叫蘇梨的要去的話,我們自然也得去。不早些拿回藏星珠,以后怕是更難了。”槐序自顧自的道。

毛老聽了,立馬道:“她肯定會去,如今宗里可都在說這事。”

怪貓卻未多言,只瞧著槐序道:“你想清楚就好。”

毛老見他一口就喝下去小半碗,忙將酒壇抱到了自己跟前,嘴里嘟囔道:“不能再喝了,這剩下的得留著晚上喝。冬日的夜最是長,今晚又是個好天氣,邊賞月邊喝兩杯豈不是更美?”

槐序聽了,便也收了酒杯,起身繼續去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