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母親是來喝婆婆茶的,母親覺得這茶您適合喝,我和顧珞現在就敬您。”
郁宴說的面無表情,甚至語氣連一點起伏沒有,他直直看著長公主。
吐了血的長公主卻是沒有接這話。
郁宴嘆了口氣,“既然母親身體不適,那就回去休息吧,我這里一切都好,不勞母親掛心。
顧珞是我千挑萬選娶回來的王妃,在我這里,她甚至比郁歡都要重,母親想做什么,最好自己提前想明白了,免得一家人鬧誤會。”
顧珩:......娘家人表示就還行。
郁歡:......比我重?你說的是體重吧!
二寶:......傻孩子,你高興就好。
郁宴撂下一句話,壓根沒給長公主開口的機會,打橫將顧珞往起一抱,轉頭離開。
“以后府里來什么人,不要隨便放進來!”
臨走,又給長公主補了一句。
長公主要如何離開安博王府,完全不在顧珩和郁歡的好奇范圍內,熱鬧圍觀完畢,我方沒有受到傷害,兩人一狗,收拾收拾旁邊的瓜子花生菊花水,默默退場。
退場之前,郁歡吩咐婢女去給嬤嬤請大夫來瞧瞧。
從花廳一出來,拐進了去正房的路上,顧珞從郁宴懷里跳下來。
戲jing夫婦,今日份營業結束。
顧珞拽了拽衣裙,正要說今天的事,郁宴先一步道:“今天你做的非常好。”
懷里突然一輕,郁宴有點懊惱自己剛剛是不是走的有點快了,但凡再慢點,也能再抱媳婦一會兒。
意猶未盡捻了捻手指。
“安博王府的王妃,就應該有這樣的氣勢,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下次別讓自己人受傷了。”
郁宴做了事后點評,顧珞十分認同點點頭,“我記著了。”
郁宴一向護短,她又何嘗不是,只不過對方是長公主,身份特殊擺在那里,在拿不定安博王府上下的態度之前,顧珞不敢貿然動作,怕給郁宴添麻煩。
郁宴垂眼看著顧珞的表情,默了一瞬,“想什么呢?”
顧珞齜牙笑笑,“回味剛剛呢,那可是長公主,我剛剛仗勢欺人,給她懟了。”
郁宴笑了一下,“感覺如何?”
顧珞:......“就,還挺爽?”
郁宴笑出了聲,“那繼續保持。”
顧珞嘿嘿兩聲,沒說話。
兩人并肩順著小花園往正房走,沉默了一會兒,郁宴道:“我以為,你想問為什么不給長公主敬茶。”
顧珞就道:“敬茶不敬茶的,王爺既然安排了,自然有王爺的用意。”
郁宴看著前方的大團陽光,很輕的瞇了一下眼,“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沖撞或者得罪了這些人會不會給我帶來麻煩。”
顧珞怔了一下。
交疊在身前的手,手指收緊了一瞬。
郁宴竟然知道她剛剛想的。
“嗯,以后我就知道了,第一次沒經驗。”
郁宴聲音很認真,“皇室的復雜遠比其他那些高門大院要污濁的多也更殘酷的多,所以,任何時候,你要記著的,都是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跟前的人。
至于麻煩不麻煩的,那些不用管,只要不是沖撞了皇上,別的都好說。”
這話郁宴昨晚就說過一次,今兒又提起來,顧珞認真點點頭,“都記住了。”
她點頭的模樣可能有點過分乖巧,讓郁宴很想在她后腦勺拍一下。
“一會兒做什么?”
“去北燕驛館給江大人行針,出來之后去一趟太醫院,我之前在太醫院做事,大家對我都還挺照顧,如今不去了,我想請大家吃個飯,讓張院使看幫忙安排一下時間。”
郁宴便道:“我和你一起?”
顧珞意外的看向郁宴,“王爺不睡會兒?昨兒一宿沒睡。”
郁宴就笑,“我說請客吃飯,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吧。”顧珞道。
郁宴忙的日理萬機,她哪好用這種事占用他時間。
“但我們不是恩愛夫妻嗎?新婚才幾天,新娘子請客吃飯,我不去,不太好吧......”
不等郁宴說完,大寶朝郁宴蹭蹭跑了過來,然后在顧珞和郁宴雙雙震驚的注視下,抬腳朝郁宴小腿撒了一泡尿。
跑了!
太他么的狗了!
老子一條真狗都看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
短暫的震驚之后,顧珞沒忍住,爆發出一串嚎笑。
“它是不是把你當成它常撒尿的樹樁子了?可能剛剛搬到這邊住,沒習慣。”
郁宴也給氣笑了,抬手指了跑遠的大寶,“早晚給你一頓收拾。”
讓撒了一泡尿,郁宴只能去洗一澡換身衣服。
顧珞提了藥箱出門,直奔北燕驛館。
原本是想要請張院使幫忙安排一下請客吃飯的事,結果顧珞從北燕驛館出來去太醫院卻沒見著張院使。
“太子殿下病了,宮里內侍總管親自過來請的張院使,直接去了太子府那邊,去了有兩個時辰了。”
趙爽正好休息,拉了顧珞會她的屋里,兩人說體己話。
給顧珞倒了一盞茶,趙爽道:“一去去這么久,若是一直在瞧病,就怕不太好。”
顧珞之前聽郁宴提過,皇上將太子,二皇子和郁宴放在朝中,構建了一個掎角之勢,穩固朝局,
安平伯府垮臺之后,皇上并沒有廢太子,太子一黨的勢力也沒有被繼續削弱。
太子之前,身體不是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病了?
顧珞一方面覺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但一方面又忍不住多心。
若是太子病了,太子府的人請太醫便是,怎么還是內侍總管親自請呢?
趙爽見她心神不寧,笑道:“看把你擔心的,這做了王妃就是不一樣了哈。”
顧珞嗔怪的瞪她一眼。
趙爽就道:“我也不留你多待,這邊有什么消息,我方便的話都給你送過去,你也別多想。”
顧珞笑道:“我就是多想也想不出個花兒啊!天塌了有個高的人頂著呢。”
話是這么說,但從太醫院一出來,顧珞還是急急回了安平伯府,要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郁宴。
結果她急匆匆趕回去,郁宴不在,只給她留了個便條。
真定有急事,大概三天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