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行醫后我火了

第三百七十章 判斷

“給朕查!這火到底是怎么燃起來了,給朕查!”皇上額頭的青筋都跳起來了,咬牙切齒雙目噴火,怒不可遏的一聲令下。

內侍總管當即道:“是請刑部還是大理寺.......”

皇上睚眥目裂,恨得兩眼幾近要流血,“宮里的,你親自查,宮外的,讓刑部尚書去查!”

郁宴在大理寺任職,讓大理寺查能查出什么。

刑部尚書不是太子的人就是二皇子的人,這兩個人總不會鬧出這種動搖江山社稷的亂子。

內侍總管得令,當即執行。

皇上讓氣的心律不齊,緩了好幾口氣,轉頭嚼穿齦血的看著太后,“在朕查清楚之前,還請母后和心柔移居慈安堂。”

太后頓時瞳仁一顫,難以置信看向皇上,“你讓哀家去慈安堂?”

皇上冷笑,毫無回轉的道:“裕太妃住得,母后住不得?不住慈安堂,母后想要住哪里?這里?燒成這樣總要修葺一二!”

內侍總管二話不說,十分忠心耿耿的立刻上前朝太后做了個彎腰請的姿勢。

將太后送至慈安堂,內侍總管立刻著手開始查宮中縱火案,而與此同時,刑部尚書帶著刑部一眾官員,開始摸查京都東西兩地的縱火案。

御書房中。

皇上坐在寬大的椅子里,在燭火下臉色泛著灰綠,幽幽看著面前的人。

這人是他派去跟蹤郁宴的。

“當時郁小王爺抱了王妃從太后娘娘寢宮離開后,立刻就朝宮外走,為了縮短時間,走的是人比較少的小路。

一路兩人應該是沒有交談什么,直到出了宮,郁小王爺和長興說王妃被燒的嚴重,讓請了太醫院的張院使和趙爽。

之后郁小王爺把人送上馬車,可能在車里安撫了一會兒就下來了,然后直接回宮去了太后娘娘寢宮處。

王妃應該是傷的挺重,小王爺下車的時候臉色很難看,繃的很緊,而且走的步子特別大。”

皇上皺眉,“什么叫應該沒有交談?”

那人便道:“當時因為甬道人少,奴才不敢跟的太近,偏六皇子也在那邊走,當時唱歌聲音挺大。”

皇上一愣,“老六?他過去干什么?”

那人便道:“郁小王爺抱著王妃離宮,他一路都在后面跟著,等郁小王爺折返回來,他鬧著宮門口的侍衛要出宮,說是郁小王爺都出去了他憑什么不能出去之類的。

侍衛被鬧得沒法,讓人請了六殿下的乳娘過去,才把人帶走。”

皇上煩躁的擺了擺手。

“安博王府呢?今兒晚上什么動靜?”

“長興跟著小王爺和王妃進宮,一直在宮門口等著,長明好像身體還沒有太恢復,沒見出來,長樂陪著小郡主和顧珩去夜市玩了一個多時辰的樣子,差不多王妃回去的時候,他倆也回去了。至于長年,今兒在小酒館和馮吉喝酒。”

皇上捻著手指默了一瞬,“整個安博王府,就沒有別人再出去?”

那人搖頭,“安博王府本來人口就不多,除了長樂帶著小郡主和顧珩出去外,的確是沒有其他人出去了,或許也有,但奴才能力有限,沒有查出來。”

皇上只覺得胸口悶著一團氣,一呼一吸都是淤堵。

放火肯定不會是郁歡和顧珩放的,這倆才多大,能放得出那么大的火?嚇也嚇死了。

再說大火起的時候人都回去了。

難道當真不是郁宴放的?

不是郁宴會是誰?

皇上枯老的眼底翻滾著殺意。

不論是誰,鬧出那貓的印子,絕對就是沖著他了。

真是......大膽!

一個死了多少年的人,難道也想翻了棺材板和他作對?

枯老的臉上是怒火,偏偏眼底帶著難以忽略的驚慌,皇上一拍桌案,“去將太醫院院使和趙爽都帶進宮!”

安博王府。

郁宴回去的時候顧珞正半躺在床上看書。

說是看書,其實半天了一頁都沒翻過去。

聽見外面有響動,立刻將書放了朝門口看過去,“是王爺回來了嗎?”

“是我。”

不等下人回話,郁宴人已經推門進來。

眼見他連外袍都沒穿就進來,顧珞驚得嚇了一跳,翻身跳下床就朝他兩步迎上去。

“連鞋也不穿,已經是秋天了!”郁宴一皺眉,大走兩步把人一把抱起,一面說一面往床榻走。

顧珞被他很輕的擱下,抓了他衣袖問,“你衣服呢?怎么這樣回來?”

郁宴垂眼看著顧珞焦灼的眸光,笑了一下,“從今兒起我就不是安博王了,我是個小老百姓,嫌不嫌我?”

顧珞瞪著眼睛看郁宴。

郁宴見她不說話,又這樣古怪的看著自己,笑了笑,“這是什么臉色?害怕要過苦日子了?”

顧珞沒說話,先是盯著他看,忽的一把抓了郁宴的手。

郁宴下意識就朝后躲,讓顧珞一把摁住,“你躲什么?”

郁宴臉上笑容微頓,皺了皺眉,看著顧珞的眼底有點沉。

顧珞拉了郁宴的手翻過來看,一眼看到他手指上大大小小的燙傷,心口結結實實像是被錘了一下,聲音都顫了,“這是什么時候弄得?”

郁宴原本沒打算讓顧珞知道,涂點燙傷膏也就過去了,最近事多,現在又是深夜,兩人說幾句話熄燈一睡明兒又是一天的忙......郁宴以為自己能瞞過去了。

被顧珞抓著的手指很輕的動了動,郁宴說不上心口是什么感覺,又酸又甜有點發脹,“這都瞞不住你,怎么發現的?”

順勢在顧珞一側坐了。

顧珞瞪他一眼,下地去藥箱里翻燙傷膏,“你以往要逗我說個什么,肯定會捏我臉捏我鼻子彈我腦門兒,今兒開這么大個玩笑卻老老實實什么都沒動,能正常?”

郁宴頓時啞然失笑,抬手用微曲的指關節在顧珞鼻尖兒刮了一下。

這種被人放在心上時時刻刻在乎著關心著的感覺實在太好。

“厲害了啊,這都能讓你判斷出來。”

顧珞抓了他的手,瞪著他,“瞞著我做什么?是怕我心疼?咱們都成親了,我心疼你不是理所應當?在外面受了委屈難道不應該哭著回來一面和我告狀一面讓我心疼你順便再趁機扮可憐占我一點便宜?”

郁宴霎時間目瞪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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