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行醫后我火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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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的顧珩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皇上攥著衣領禁錮在一側,他驚慌恐懼,“姐夫”

聲音顫巍巍的帶著怯意。

郁宴散亂的頭發垂下來,半遮住發紅的眼睛,讓氣的青白的臉皮看上去帶著森森寒氣,一只手死死的攥著那劍,呼吸粗重的看著皇上,幾乎一字一頓,“陛下對臣,竟真是無半分信任。”

郁宴肩頭一垮,氣勢一泄,手一松,咣當,那劍落地。

皇上眉心微蹙,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不過很快那股情緒就散去,但攥著顧珩衣領的手沒松,頓了一下,將顧珩摜到旁邊一名禁軍身上。

他身后無數禁軍頓時朝著正院那邊沖過去,不消片刻,一聲女童的尖叫從正院傳來,與此同時,皇上帶著人浩浩蕩蕩抵達正院。

郁歡披頭散發赤著腳,站在院子里,她身邊,大寶二寶三寶焦灼的圍著她轉,忽的見到又有人進了院子,大寶二寶三寶齊齊轉頭對向那邊。

大約是見到了郁宴和長興他們,頓時嗚咽一聲。

禁軍首領一馬當先,從正院的廂房里拉出一輛炮車。

慶陽公主頓時一顆心踏踏實實落地,冷笑譏誚中帶著嘶聲力竭的質問,“是說難怪不讓搜呢,郁小王爺,人贓并獲,你是有多大的恨意,竟然會在陛下給我們辦洗塵宴的當天,用火炮直接炸我們,你是炸我們呢還是炸陛下的顏面呢?

端康王到現在還臥床不起,端康王府上上下下八九個人都還重傷難愈,外面坊間到現在都還有無數有關陛下的流言蜚語。

好一個郁小王爺,你到底是何居心!

炸了我們端康王府不說,還要炸了太子爺的靈堂,我就不知道郁小王爺是知天命呢還是如何,竟然能讓太子爺起死回生!”

在二院的時候,郁宴忽然泄了力氣放棄一切反抗,皇上心頭是涌現過一瞬間的難受的,但此刻看見這火炮,怒火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再加上慶陽一番錐心之語,他憤怒的轉身沖著郁宴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扇過去。

“朕給你吃給你喝養你這么大,全皇宮的皇子有誰能比你得到的恩寵更多?

朕那般的縱容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朕對你的養育之恩?”

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郁宴臉上,郁宴尚且沒反應,對面郁歡忽然尖叫起來,扯著小嗓子一聲接一聲的叫。

顧珩被禁軍提溜著衣領歪歪扭扭站在人群里,在皇上一巴掌扇下去之后,忽然帶著哭音道:“我以后再也不做木匠了,我錯了,我再也不給郡主雕玩具了,陛下饒命,我不知道做個木車是犯法的,我知道錯了。”

顧珩突然一嗓子嚎,嚎的內侍總管抬腳朝他一腳踹過去,“放肆!這里也有你哭嚎的份!”

顧珩讓踹的哭的更委屈了,但又嚇得不敢哭出聲,只眼巴巴看著那火炮,“陛下不是因為這個才打我姐夫?這,這不是我姐夫做的,這是我做的,真的,木板子現在還在我屋里呢。”

內侍總管一愣,錯愕看著顧珩,又看了皇上一眼,轉而朝顧珩道:“你說什么?”

慶陽公主雙目帶火盯著顧珩,“讓一個八歲的孩子給你背鍋?郁宴,你以為這就能蒙蔽了陛下?”

郁宴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一副生死看透的樣子歪在那里,一句話不說,眼底黯然一片,顯然是傷透了心。

倒是顧珩,瞪著眼睛豁出去膽子,抓了皇上的衣袍,瑟瑟發抖,“陛下,這真是我做的,我做出來送給郡主的生辰禮物,我不知道犯了您的忌諱,我當時,我......”谷琮

旁邊負責把火炮拉出來的禁軍統領轉身檢查了一下那火炮,“陛下,這......應該就是個玩具,連點火捻子的地方都沒有,炮筒是,是實心的整段木頭,這就是個樣子貨。”

慶陽公主只覺得腦子一瞬間炸了。

“不可能!這若是個樣子貨,那我兒是如何被炸傷的,太子府是如何被炸了的。”她兩步上前直接撲向那火炮,卻是一眼看到火炮的炮筒,實實在在一段木頭,慶陽公主頓時火冒三丈轉頭看向郁宴,“你把真正的火炮藏到哪里去了?一定是你剛才在外面胡攪蠻纏故意拖延時間藏起來了!”

郁宴站在那里,那樣子,連氣都快不想喘了,眼皮都沒動一下。

慶陽公主感覺自己被耍了一樣,氣的面目猙獰,轉頭看向皇上,“陛下......”

不及慶陽公主開口,忽的不知什么東西直竄她脖子,帶起一陣小風的同時,她脖頸上頓時冰涼一片。

“蛇!”

人群里有人大聲喊了一句!

慶陽公主驚恐低頭想去看自己的脖子,卻是在低頭一瞬,只覺得脖子被什么冰涼又在蠕動的東西勒緊,她落目,和翠綠的蛇頭正對上。

那蛇吐著信子,在她看來的同時,猶如利箭一般,張開大嘴朝她咬來。

慶陽公主讓嚇得腿都軟了,想要呼救,然而那蛇一口咬到她的嘴上又死死纏繞她的脖子,她躺在地上嗚咽掙扎。

這猝不及防的襲擊讓旁邊的禁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而就這一瞬間的愣怔,那蛇松了慶陽公主的脖子,沖著她咽喉一口咬下去,轉身滋溜逃竄走了。

慶陽公主嘴巴脖子讓咬的一片血糊,倒在地上痙攣了兩下,沒了動靜。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皇上前一瞬還在震驚這火炮是個假的,下一瞬就看到了慶陽的尸體。

一時間,整個安博王府的正院,靜的落針可聞,就連郁歡跟前那三條狗,都好像知道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叫都不叫。

“陛下,這......這......”內侍總管立在一側,低聲叫了皇上一聲。

皇上抬頭看向郁宴,“你府里,怎么會有蛇?”

郁宴冷笑,“郁歡剛來京都的時候,不是不慎跌落蛇窩里一次么?”

不知是郁宴的聲音太冷還是當時的場面清晰的浮現在皇上腦海里,皇上倏地打了個冷戰。

郁歡剛被郁宴帶回京都的時候,皇上知道她的身份,雖然留了她的命,但也給了她一次結結實實的折辱。

獸園養著蛇,皇上讓人將郁歡送進了蛇窩,他就在旁邊看著郁歡是如何驚恐的在蛇窩里被嚇到發瘋。

郁宴瞧著皇上的臉色,“當時她從蛇窩被救出來的時候,不是手里抓了一根么?自那之后郁歡徹底瘋了,那蛇她就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