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聽到這話,也是心中暗暗一驚。
“發燒?她們怎么會發燒了呢?”
看她很清楚,昨天晚上兩個小丫頭洗完衣服,已經是10點多了。
晚飯早已經吃完,所以兩個小家伙根本沒有吃晚飯,就上了床休息。
這里比較冷,被褥也很薄,兩個小丫頭還穿著濕漉漉的衣服。
或許經過這么一折騰,就真的發燒了。
但這個時候,她可不敢把真相說出來。
“我會去叫醫生,我現在就去叫醫生。”
王嫂說完就要往外走,卻被景勛攔住。
蘇阮給兩個小丫頭把了脈搏,在摸到她們的身體那么燙,身上還有濃濃的洗液味道,再看看手指,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們只是幾歲的孩子,你們居然還讓她們洗衣服,而且衣服上的洗衣液痕跡,就表示她們是穿著濕衣服睡覺的。”
“這樣對待兩個幾歲大的孩子,你們難道不覺得內疚?”
王嫂被她的話質問得啞口無言,他們哪里會內疚啊,看到這兩個小丫頭完全是當了免費勞動力了。
因此趕忙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在了大夫人身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太太的吩咐去做,她們倆也是被太太指使洗衣服的,太太還說了不洗完就不給她們吃飯,到最后還是我幫她們洗完的。”
她的話說完,只覺得周圍寒氣潸然蔓延起來。
對視上祁先生那雙眼睛,她幾乎要被嚇個半死。
“那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這一切都是大太太要求的,不信的話,等兩個小丫頭醒來,你們在問她們。”
她是真的豁出去了,直覺告訴她,落在他們手里,絕對比落在大夫人手里還要慘。
“我當然會問的。”
“如果你還知道懺悔,就趕緊去找合適的衣服給她們換上,還有,再去準備熱水,我要給她們洗澡。”
王嫂趕緊點頭哈腰地開口:“是是是太太您放心,我馬上去辦。”
“要多久?”
她詢問了一句,王嫂也不敢耽擱,立馬道:“10分鐘,只要10分鐘時間,我可以準備好,我現在就跑過去。”
蘇阮點頭,然后開始給兩個小丫頭按摩,她的按摩方式能夠讓她們退燒,但在抓起小丫頭的胳膊時,看到那上面長長的血痕,她的憤怒又上升到了另外一種境地。
“他們可真狠,滿月的胳膊都被他們打成這樣,還有滿星身上也有傷痕,不過送來一天時間,怎么會變成這樣。”
“不行,我現在要帶她們去醫院。”
景勛和保鏢聽到這話,兩個人立馬上前,一人一個將兩個小丫頭抱在懷里。
只是當他們走出房門的時候,就見劉先生已經趕了回來。
此刻他看了一眼被兩個人抱在懷里的小丫頭,立馬開口:“祁先生,這是我的親侄女,你們跑到宅子里搶人,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蘇阮掃了一眼,就看到劉先生身后站著那個大夫人,看來,劉先生是被她喊回來的。
蘇阮不甘示弱地回懟:“有些人就不配當伯,父孩子已經燒成這樣,你卻渾然不知,縱容自己的妻子虐待兩個孩子,你們這是在犯法。”
男人似乎被她的話激怒了。
他看了一眼祁世墨,又看了一眼祁世墨身后跟著的兩個人,確定他們這一行不過這幾個,原本的膽怯也蕩然無存。
“我都說了。這是我們劉家的事,用不著你管,我們劉家有專門的私人醫生,就算孩子生病,我也會安排人來治療。”
“好啊,你的私人醫生在哪?現在就讓他們進來。”
蘇阮站在那里,與這個男人相對視。
在劉先生看來不過是個小丫頭的女人,這個時候居然給了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但他堅信,這種壓迫感一定是來自祁先生的,而不是他身邊這個女人。
“我不跟女人說話,祁先生,我們來講一講這個道理。”
祁世墨冷聲道:“巧了,我不跟人渣說話。”
劉先生感覺到自己被侮辱:“秦先生,我知道你公司實力強大,可以不帶這種方式侮辱人的吧?”
“你們今天未經過我妻子的允許,擅自闖進這里,我要報警,讓警察抓走你們。”
“放心,警察很快就到,我剛剛已經報過警了。”
蘇阮的話,再次讓面前的男人一陣啞口無言,果然,門外已經在這時候響起了警笛聲。
蘇阮趁機繼續給兩個小丫頭按摩,用來退燒。
好在,在她的按摩下,滿星還是睜開了眼睛,在她看到媽媽的時候,一下子哭了起來。
“嗚嗚嗚,我是在做夢嗎?還是真的是媽媽來了,媽媽,我現在好難受啊。”
滿星哭得一抽一抽,肩膀也在跟著抖動。
蘇阮看著小丫頭脆弱的模樣,心里也十分難受。
很快,警察就趕了進來。
經過一番檢查,警察沖著兩個人道:“你們倆涉嫌虐待兒童,我現在要抓捕你們。”
警察說完,又沖著蘇阮道:“祁太太,兩個小孩子的傷勢,我們要經過專業人士鑒定一下。”
蘇阮點頭,然后道:“勞煩。”
兩個小家伙連帶著他們,還有劉家夫婦都被帶上了警車。
但他們去的并不是警察局,而是醫院。
至于劉家夫婦,已經被戴上鐐銬防止他們逃走,孩子被送往醫院治療以后,鑒定了傷勢,就開始了對劉家夫婦的審問。
而這件事情也在王守文記者的爆料下,被廣大網友得知。
王記者在滿星和滿月的竊聽器取材,直接發布到網上,網友們聽完了錄音,個個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他們發誓,如果見到這兩個夫婦,一定要見他們一次打一次。
蘇阮看到這樣的結果,終于放了心。
祁世墨卻在這時候道:“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要我看,接下來肯定有一場官司要打,至于別的變故,也要隨時提防。”
蘇阮看在她面前,一本正經說出這番話的祁世墨,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當年劉家繼承人出了那樣的事,大房就有意爭奪過家產,甚至到最后劉家經過一番洗禮,幸存的也是他們大房,這個男人不簡單。”
祁世墨沒有真正告訴過她,那時候他就有跟這個劉先生交過手,發現他不僅僅是他們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
蘇阮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總而言之,兩個小丫頭已經被解救,大部分網友也論證了他們虐待兒童一事,如果沒有意外,兩個小丫頭就真正自由了。”
祁世墨點頭:“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