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樓,朝南的套房,拉開窗簾就可以看到大海,典型的海景房,打開門的時候,女人正在衛生間里哼著小曲。
開門進去之后,女人的聲音,色彩味很濃。
“老公,你來了。”
海棠沒作聲,花灑的水聲停了下來。
女人的聲音再次歡快地響起。
“老公,要不要來個鴛鴦戲水?”
海棠內心一股火蹭蹭蹭地往出冒,泥馬還戲水呢,你怎么不去死呢?
抓起床上女人脫下來的衣服從窗戶扔了下去,那件騷包的大紅色羽絨服,從26樓飄下去,飄飄蕩蕩的,特妖嬈。
女人似乎對于戲水的興致蠻高的。
衛生間的門打來開,飄出來一股朦朧的水氣。
“老公,你今天啞巴啦?以往你不都猴急猴......”
話沒說完,因為女人發現房間里沒有男人,而是一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定定地看著她。
怪不得司正北迷戀上了這娘們,一覽無遺的身材還真是火辣得無法形容。
只是這張臉嘛,毫無辨識度,一看就是整過容的,整過容不說,不亮的燈光下,仍舊可以看出歲月的痕跡。
她拿雙臂往春光處遮擋,很快發現不過是遮了一片空氣而已,索性也就不遮了。
“你是誰?你是怎么進來的?”
“聽說你上趕著要和我老公戲水,我是特意來看戲的。”
女人沉默了兩秒鐘,本來是想去抓衣服的,很快發現那里空空如也。
轉身進了浴室,裹了浴巾出來。
她表現得挺坦然,眼神犀利,不明狀況的人,還以為她才是正房,坐在對面的海棠才是老三。
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無所顧及地吐了一串煙圈。
煙圈漸漸地變大,變淡。
“他讓你來的?”
海棠沒吭聲,有的時候,在不知道敵方深淺的時候,敵不動我不動,敵人動了我也不動是最好的應對策略。
“說起來,我們也是頭一次見面,但在你男人的嘴里,你已經是我的老熟人了。看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一點都沒錯。
他跟我說,他屋里頭的黃臉婆,丑不說,還胖,胖也就罷了還饞。
沒想到,妹子生得這么漂亮,要說缺點嘛......,就是這機場太過于平整了。
妹子,男人嘛,有的時候就好這一口。這年頭,要不在里面填點東西,家里的男人就容易往外跑。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家美容院,朋友開的,技術還不錯,報我的名打對折。”
海棠冷冷一笑。
“男人嘛,一旦生了偷腥的心,哪里管得了飛機場還是珠穆朗瑪峰,白撿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也是,這個慫貨,老娘也不曉得是哪根筋不對,就他媽的看上他了。
既然他不敢跟你攤牌,我就自作主張了。說吧,要怎樣你才肯離開他?”
“要是我就不離開他呢?你是讓他帶我去旅游爬山?還是在我的咖啡里下藥?”
“妹子,那是我開玩笑的,法制社會,蠢貨才干那種不要命的勾當。在我看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問題。你開個價吧!要多少?”
“看來是我看錯你了,本來我還以為是哪個單純的小姑娘盯上我們家的錢了。搞了半天,原來是我們家那口子嫌棄我們家的伙食不好,軟飯另吃了。”
“男人不都這樣嘛,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反正他心也不在你身上了,何必死死抓住不放呢?我要是你,放手就是最好的選擇。”
“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放不放手的就看你的誠意了。誠意到了放手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行,你開個價。談得攏咱們就談,談不攏我也不強求。男人嘛,對于我來說,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我也就坦白說,你家男人嘛,現在還在我的興頭上。要過了這個勁兒,你就是開了價我也不一定要。”
“我不缺錢,這價我就不開了。開了估計以你的身份不一定給得起。我有兩個條件,都好辦,對于他和你來說也容易。”
“什么條件?”
“第一,他凈身出戶,房子,車子,孩子都是我的,本來也不是他掙的。”
“什么?孩子?房子?車子?他天天在我面前哭窮,說房子是租的,每次來見我的時候騎的都是電驢。還說他沒孩子的,說你不會下蛋。”
“他說得對,孩子不是他的。至于不會下蛋的是哪個,已經不重要了。”
“行,孩子是誰的不重要,只要不歸他就行,我不習慣給別人當后媽。”
“第二個條件,對你們來說可能難了點。”
“說來聽一聽,在我大琴眼里,還沒有可以難倒我的事情。”
“很簡單,你和他脖子上各掛一個牌子,牌子上寫上(我不要臉)。在城市廣場上拍一個視頻發到**平臺上,還有可能一牌成名喔。”
“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也不是說我不敢,而是你家男人,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除了那方面的工夫還將就之外,沒有其它理由讓我為了他那么做。”
等等,這個叫大琴的女人居然說司正北沒錢沒長相?
嚴格意義上來說,司正北確實沒錢,因為家里的錢幾乎就是海棠賺回來的。
但他開的是豪車,穿的是名牌。游走于各大商圈,不明就里的小姑娘,都以為他就是偶像劇里的霸總本霸來著。
這個叫大琴的女人居然說他沒車沒錢沒長相?
確定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還是司正北跟他媽一樣,分裂出另一人格,喜歡裝窮?
“你可以不那么做,但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戰。剛才我們的對話我已經全盤錄了下來,還有你的尊容,這火辣的身材不出來見見世面,可惜了。”
“你......威脅,敲詐。”
“姐姐,敲詐談不上,這個詞用在我們身上不太合適,威脅嘛,更談不上了,咱們只是談個生意而已。”
“行,行行,你家男人我不要了行嗎?還給你,你愛咋弄咋弄,反正我是不奉陪了。”
琴姐不干了,一激動站起身來,浴巾掉了半拉下去。
“那不行,你背著我用都用過了,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