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2日
一場秋風吹過,海城的天氣就變涼了。
一些季節性比較強的行道樹,這個時候開始紛紛揚揚的飄落葉。
一夜秋風過后,街道上就鋪上了一層金黃的落葉。
每天清晨,環衛工人清掃落葉就成了海城一道亮麗的風景。
秋高氣爽,天氣剛剛好。
今天是海正和唐秦正式合并的日子。
海正和唐秦合并,合并后到底該取個什么樣的名字。
海棠和秦正雙方各持其見,也堅決不向對方妥協。
最后只能抓鬮表決。
唐秦,是海棠和秦正都沒有選上的名字,它居然上了榜。
沒辦法,天意不可違。
于是海正與唐秦合并為唐秦餐飲有限公司,海棠成為了唐秦的法人。
而秦正,他非常之大方,海棠給他50的股份,他死活不要。
他說:“海棠,知道我一個優秀律師為什么要跨界做餐飲嗎?”
海棠回答:“是因為我嗎?”
“是的,在五年前,當我知道司正北出軌之后,我擔心以你的天使性人格,有一天會一無所有。我不想你在對一段感情失望之后,對生活也失去了希望。
唐秦,就是你有力的后勤保障。
所以,唐秦從一開始就是你的。現在,唐秦還給你是理所當然的。
而我,一名優秀的律師,律師界不能缺了我這一位號人才。以我的才華,我要不干律師,天理不容。”
海棠無言以對。
“老秦,我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做這一些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需要有負擔。當然,你要實在是過意不去,你不如以身相許,我勉強可以接受。”
“滾......”
唐秦樓與海正樓隔街相望的春風店,如牛郎與織女一樣,終于架起了一道友誼的橋梁。
橋梁架起之后,正式剪彩,開業大典,盛況空前。
海正樓重新裝修,掛上了唐秦的牌子。
套用秦正的方法,搞了七天免費活動。
民以食為天,再窮不能窮了嘴,兩家門店到了飯點排起了長龍。
海棠那輛紅色的吉普車占據了唐秦樓門前的一個停車位。
秦正笑嘻嘻地打開門坐進了副駕駛。
海棠說:“以前我來春風店的時候,除非緊急情況,我都是坐地鐵來的。很簡單,就是因為這個地方沒有停車位。
有一回,我將車停在這個位置,你們唐秦樓那個胖胖的雷店長,他說死要讓我將車挪走。我說我跟唐秦的老板是朋友,他也不相信。
堅持說,我要不是在唐秦用餐,就必須要將車給挪走,你說氣不氣人。”
“這個雷店長也真是的,鐵面無私。當時你就沒有拿美色示人?興許她就放過你了呢?”
“沒用,我朝他拋了數個媚眼,他堅決不為所動,我猜他取向有問題。”
“這個雷店長,真不識抬舉。現在你是唐秦的老板了,充分行使你的權利,開了他。”
此時那個不識抬舉的雷店長,正咧了一張職業笑臉在唐秦樓門前迎客。
海棠道:“那不行,人才一般不可多得,雷店長確實是一個人才,我是一個愛惜人才的老板。”
秦正笑道:“海總,如今海正和唐秦都交到你手里頭了,我特別想知道海大老板此刻的心理活動,我采訪采訪你,發表一下感想。”
海棠轉頭看了看海正樓,趙姐在門口喜迎八方來客。
一切是那么熟悉,她仿佛看到海正剛開始的那一段時間,自己深夜還在門店里忙碌的身影。
么說呢,突然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夢醒之后該咋樣還得咋樣。”
下車之前,秦正滿面春風。
“這耳環不錯,特別好看。”
“那是,也不看是誰送的。”
2019年9月8日白露晴
周末,一早,秦正就在外頭捶門。
兩家餐飲合并,事務不是點把點的多,連日以來的連軸轉,海棠骨頭都快累散架了,周末連睡到自然都不行。
下樓開了門,秦正一身休閑打扮,說難得周末,趁著天氣好,帶著孩子們去郊游,搞個barbecue。
孩子們歡呼雀躍,海棠不想掃了她們的興。
整了一大杯黑咖啡喝下去,打起了jing神收拾東西。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院門外來了幾個穿警服的警察叔叔。
有兩位警官海棠認識,泡隊和他的跟班蘭蓮花。
另兩位警察的口音比較特別,海棠聽出來了,是司正北老家的方言。
泡隊開口就問海棠。
“知道你前夫司正北的下落嗎?”
海棠搖了搖頭。
“不知道,咋啦?”
“這兩位是司正北老家來的警察,他們是來調查范大寶的案子。”
秦正接了話。
“范大寶的案子不是說結了嗎?”
年長的那位瘦警察,自我介紹說姓陳。
“沒有,目前我們懷疑范大寶的死跟司正北有關。”
海棠問:“司正北有關,那你們不去找他,找我干嘛?”
陳警官:“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去了司正北的住處,他沒在,房東說有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心想你有可能曉得他去哪兒,就來問一問。”
“王曉燕呢?還有司南南,你們都沒問嗎?”
年青的那位小陳警官接了話。
“你是說司正北的母親和妹妹,她們在一個星期前就回老家了,司正北去了哪兒,她們也不曉得。”
也是,這一對游手好閑的母女,在海城沒地兒住,又惹上了不好脫手的大爺,不回家躲躲風頭說不過去。
海棠回答:“差不多一個月前,我在我女兒學鋼琴的門口見到過他一次,那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畢竟我們現在鬧到這種地步,也不好聯系。”
秦正投來一道凌厲的眼神。
“你見過司正北,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他也是突然闖出來,管我借錢來著。這種事,你也沒有必要知道吧。”
秦正一張臉越發的不可思議:“你借給他啦?”
“沒有,我怎么可能再借錢給他。”
秦正氣急:“你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真是屢教不改。他這種人,你見到他就應該立馬報警,告他騷擾。”
“我想報來著,手機被他搶了。”
“那你回來也沒跟我說。”
“事情都過去了,跟你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