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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近南狂抹汗,不知哪兒得罪這祖宗了。
但她不進去,皇上不是在里面該著急了?
“娘娘,您這……”
蕭青衫不想進去,很不想進去。
進去干嘛啊?
防賊似的防她。
沒動。
里面孤羽豐的確等得著急,明明聽見她的聲音了,但就是沒進來。
他心里漸漸跟貓在撓似的。
看奏折也看不下去了,頻繁看向門口。
但那大門就是紋絲不動。
外面,蕭青衫背后,裴近南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推了推小閑子。
小閑子沒想到自己被推上去。
“娘娘,皇上還在里面等著,進去吧。”
蕭青衫轉身,背對著大門,就算進去也不是現在進去。
“本宮突然想起來,皇上現在應該還忙著,不宜此刻進去打擾,御書房景色不錯,本宮看會兒再進去。”
不是不用稟報嗎?
既然如此,那不著急進去也沒關系了,不是嗎?
就在蕭青衫舉步要走時,御書房的大門忽然間打開,她被拉了進去,然后門又被關上。
這變故來得突如其來,讓離得最近的裴近南和小閑子都沒反應過來。
而里面,蕭青衫被拉進去后,還沒看清楚,就被按在了門板上,雙唇被封住,清冽的味道直鉆入口鼻,整個人也被摟著腰肢抱住。
侵略的氣息,令她無法自控,頭腦陷入一片空白。
此時的她,只能任孤羽豐施為。
可惜,孤羽豐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如果他意識到的話,很早就把蕭青衫拆吞入腹了,也不至于做苦行僧做那么長時間。
良久,孤羽豐才退開少許。
兩人心跳都跳得十分快,蕭青衫靠在他懷里慢慢平息。
“為什么不進來?”孤羽豐問道。
磁性好聽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沙啞,十分性感誘人。
蕭青衫咬了咬飽滿的下唇,平復自己那顆再次為他而悸動的心。
分散注意力,去想那個理由。
果然,一想到的時候,什么旖旎的心思,全沒了。
蕭青衫冷哼一聲,推開他,往桌案那邊去。
站在案前,蕭青衫一巴掌落在桌面上,看向他,十分火大,道:“我好心每天給你送吃的送喝的,你倒好,竟然還防著我,你這什么意思?!”
原來是為這事兒。孤羽豐早有準備,挑了挑眉,裝無辜臉,一邊朝著她走過去,一邊道:“這你可就誤會朕了,朕那樣做也是為你好。”
“你想想看,如果朕許你無論什么時候什么情況下都可以進入御書房,那萬一有人扮做你的樣子,進了朕的御書房,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
“到時候盜走東西的是別人,背黑鍋的是你。有朕在御書房,那就不一樣了,就算掉了什么東西,有朕給你作證,誰敢說什么?”
孤羽豐走到她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膀,道:“你想想看,現如今是關鍵時期,朕豈能不多加防范一點?”
蕭青衫倒是知道易容這種東西,對他的話也有幾分認可。
但他還是不信他。
分明就是怕她又來盜冊子找的借口。
蕭青衫來這里有其他的要事,并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
“先不說這個了,皇上,我爹我娘都找到了嗎?其他人呢?”
孤羽豐搖了搖頭,凝重地道:“消息如石沉大海,朕派去的人回來說,有人在故意阻攔他們查消息。”
故意阻攔?蕭青衫微皺眉,難道是絕情?
倒是有這個可能。
可是絕情為什么阻攔孤羽豐的人?
或許……
他并不是在阻攔孤羽豐,而是在阻攔別的人!
蕭青衫瞳孔微微一縮,她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有人縱火燒了喬家,欲害喬家之人。
“尸首辨認出來了,朕在你來之前得到消息,其中有一具尸體是喬老夫人的。”孤羽豐看著她的神情說道。
蕭青衫怔了片刻,然后點了點頭。
無悲無喜,很平靜。
“那其他的尸體呢?”
孤羽豐道:“其他的尸體都是些年老的下人。”
蕭青衫點了點頭,道:“皇上,我想回去看看。”
“這……”孤羽豐十分為難。
按理說,她應該回去,但是她又不放心她。
蕭青衫道:“皇上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孤羽豐想了想,道:“好吧,朕安排隨行的人,隨你回去。”
蕭青衫行了禮,道:“多謝皇上。”
孤羽豐扶著她,道:“你又來了,難道你忘記了,朕不要你對朕多禮的嗎?”
蕭青衫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
孤羽豐對她太好了,有時候她甚至有些擔心,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皇上,我要先回去了。”
“回去?這么快?你不多陪朕一會兒?”孤羽豐拉著她,有些可憐兮兮地道。
蕭青衫無奈地道:“皇上,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都忙了這么多天了,也沒讓朕歇歇,朕偷會兒懶怎么了?”孤羽豐不放她走,耍起賴來。
蕭青衫讓他逗笑了,然后才想起來自己是來送飯的,小閑子還在外面。
正要開口,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再過兩天她就會離開風華,到時候多久才會回來都是個未知數。
蕭青衫把頭上的木簪拔了下來,放在他的手里,道:“我不知道那本冊子里面有什么內容,這是鑰匙。”
這幾天他都沒跟她提過,想來他應該也不知道有鑰匙這回事。
孤羽豐接過木簪,打量片刻,從縫隙一端拔了出來。
里面膠著得很緊,孤羽豐也沒著急,慢慢拔出來,才看見鑰匙的形狀。
蕭青衫道:“你不愿意讓我看那冊子,我就不看了,但我希望,你能不負我放手的期望。”
這話中的深意,孤羽豐聽出來了。
他將鑰匙插回去,鄭重地看向她,道:“朕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再說,這也是朕欠蕭家的。”
蕭青衫怔了片刻,撇開眼,道:“蕭家為國盡忠,皇上不欠蕭家的。”
孤羽豐連忙道:“欠,如何不欠?蕭家都是英雄,可孤家,卻未保護好英雄,連他們的死,都是帶著蹊蹺的,這是我們孤家的錯,理應還蕭家一個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