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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認為你背叛了你的心上人,要么你因此會發瘋,要么你因此變得不再執著于她。”
“如此一來,你后宮里面就會有更多的女人出現。”
“后宮女人一旦多起來,你就可以用最惡毒的猜測,來猜孤羽臣想要你的死法。”
蕭青衫將圖紙上畫了很多個簡筆女人對著中間一個簡筆男人。
另外一邊,畫了個發瘋的男人。
孤羽豐想了想,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蕭青衫轉頭看向他,問道:“你笑什么?”
孤羽豐道:“你這么總結,朕發現,孤羽臣的確是巴不得朕不得好死。”
說著,孤羽豐又另外拿了只筆,沾了些黑墨,在她畫的地方,跟著畫起來。
“若是朕因為這個而發瘋了,那必定在心神上出現了破綻,脆弱起來。那么他們的下一步,就是滅了蕭家剩下的人,讓朕徹底崩潰。接著他再舉兵造反,給朕最后一擊,將朕拉下皇位,看著他登基。”
“如此一來,朕什么都沒有了,再活著,就是生不如死。這也算達到了報復一個人的最佳境界。”
蕭青衫讓他說得汗毛倒豎。
可是他將蕭家例為自己的弱點,她心里還是在發疼。
其實他還是很在意的,對嗎?
孤羽豐分析完了‘瘋’的可能,又轉過來分析‘放任’自己的,一邊畫,一邊道:“朕若是食髓知味,認為女人滋味好,那么在心里空曠的情況下,就會不斷放任身體上的欲念,到時候,朕身體掏空,他再送上美人,這個時候時機就成熟了。”
“要么讓朕得馬上風死,或者以藥物,讓朕更加沉迷于這些聲色犬馬,最后把政權拱手送人。”
“這個方向,無論是什么結果,朕都難逃遺臭萬年的下場。”
孤羽豐在兩個地方畫。
‘瘋’的這邊,他畫了蕭家人,然后打了叉。
‘放任’這邊,他又加上了幾個美人,而且還畫上了玉璽以及藥包的形狀。
“愛妃,有沒有什么藥容易讓人上癮,而不容易戒掉?”
蕭青衫正沉浸在他說的這些東西里面,聽到他的問話,下意識地回答道:“寒石散……”
剛說完,她就住口了。
望向孤羽豐,果然看見他那像是狐貍一樣的笑容。
“愛妃好像對藥物方面挺了解的。”
蕭青衫有些不太自然,道:“皇上你想多了,臣妾偶爾也會看些書,這都是在醫書上面看見的。”
孤羽豐也不拆穿她,笑吟吟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好了皇上,你就不要在糾結我的問題了,還是會到正題上來吧。”蕭青衫道。
“嗯。”孤羽豐應了聲。
蕭青衫看著這張繪畫得有幾分可笑,但內容一點也讓人笑不出來,甚至還有幾分毛骨悚然的圖,不禁問道:“皇上,你之前怎么得罪他了?就算是因為皇位也沒必要這樣吧。”
“這倒是個問題。”孤羽豐凝重地看著上面,道:“這樣的仇恨,要么是奪妻、殺妻,要么滅門,要么侮辱,可是以上三點,朕都沒有對他做過。”
“要論的話,也就是在錢財上坑過他。但就是這一點來說,朕坑的又不止他一個。要是都像他這樣想的話,朕早就被反了。”
蕭青衫摸著下巴,道:“也有可能是你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殺了他的心上人。想想看,你和他斗了幾年了,這其中也沒少死人吧?死的人里面,也不全都是男人吧?”
孤羽豐讓她給逗樂了,攬著她,道:“那你就太不了解男人了,若是真的放進心里的女人,是不會主動把她置于危險之地的。就算會,要么是覺得自己能夠護得住,要么就是為了自己不能有弱點,有意讓那個女人死。”
“不過,依朕看來。”
“孤羽臣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他不會讓女人成為自己前進路上的阻礙,更加不會輕易去把一個女人放在自己心里。”
蕭青衫也覺得如此,“那就想不出來什么原因了。”
孤羽豐見她頭疼地皺緊了眉,笑道:“好了,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要再想了。”
蕭青衫搖了搖頭,認真地道:“我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說不定,要解開所有的謎底,這就是答案。”
孤羽豐沉默,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蕭青衫見他也凝重起來,道:“也不一定是我想象中的這樣,但這不失為一個好方向。”
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往這方面去查查看。
孤羽豐會意,點頭,“朕知道了。”
蕭青衫眸子微瞇,“如果這樣算下來的話,從開始的拉攏,到后來對我好得沒話說,若是僅僅因為想讓你斷子絕孫,大可不必。經常給你下點絕子藥,一樣可以做到,不必在我身上大費心思。更何況,孤羽臣是想要皇位的,你他都想斷了,斷子絕孫對他意義不大。”
孤羽豐哭笑不得,“這是謀害朕的話,怎么到了你的嘴里這么云淡風輕的?”
“我這是在幫你分析,你聽不聽?”
孤羽豐見她惱怒了,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態度,道:“聽,聽,怎么不聽?這可是愛妃花心思為朕考慮。”
說到這兒,孤羽豐頓了頓,話鋒頓時轉正。
“依照你的意思,他們是想讓朕崩潰,然后再殺了朕。下藥對朕沒用,他們便換了方法,對你百般討好,而你又是朕現在心頭上的人……”
這么猜測下來,孤羽豐這顆被愛情沖昏的腦子,總算清醒過來了。
“他孤羽臣是沒有弱點了,但朕的弱點,卻明明白白的在這里擺著。”
蕭青衫也想到了,道:“許是他們覺得你對我不夠深情,所以還想等些日子再對我下手?”
孤羽豐點頭,接道:“或許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個可能,他們需要花時間來消除你的戒心。”
蕭青衫瞳孔一縮,后背發涼。
登時回顧起這些日子,自己去太后那里有沒有放松下來?
孤羽豐神色也沉了下來,他竟然還放任她去太后那里。
這樣,和把她置于最危險的境地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