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石露出個安慰的笑容來,道:“徒兒知道,師父放心吧,我會守口如瓶的。”
蕭青衫點點頭,道:“那就好,快回去吧,今天端午,你在宮里呆的時間夠長了,再長,我怕干娘和奶奶會擔心。”
“好,徒兒先行告退。”
蕭青石拿起插在地里的紅纓槍,高高興興的扛著離開了。
蕭青衫被他的情緒感染,唇邊露出幾分笑意,看向那幾乎被扎成了篩子的稻草人。
福壽宮內。
幾天沒有見到蕭青衫人影的太后,面色十分陰沉。
皇上給出的理由是她要教蕭青石武功和四書五經之類的,所以就沒有那空過來給她請安了,就直接免了。
她以為,以喬妃那個性子,應該不會聽皇上的話,畢竟之前為了皇上不孝的事情,她都敢攔著他直接打。
難道她已經被皇上給說服了?
太后也讓翡翠去請過人,但得到的消息都是沒空來見她,還請她見諒。
這里面透著古怪,太后左想右想想不通,干脆又一次把孤羽臣給叫進宮里面來了。
孤羽臣也忙,答應了太后,卻過了三四天才來見她。
而且見到她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幾分疲憊。
太后看了,不免有些擔心,問道:“怎么回事?”
孤羽臣揉了揉眉宇之間,道:“最近譽王府總有人在晚上前來刺殺。”
太后皺緊了眉,問道:“是不是孤羽豐做的?”
孤羽臣想了想,點頭,“應該是。”
除了是他之外,也沒有人這么無聊,特地派人來騷擾他。
太后問道:“他是不是想對我們動手了?”
孤羽臣頓了頓,搖頭,道:“他并沒有大規模的來,每次只是派了幾個人,不像是真的刺殺,而是來打探我譽王府虛實來了。”
太后松了眉頭,然后又催促道:“臣兒,哀家看你還是不要再等下去了,盡快舉兵反了孤羽豐,免得夜長夢多。”
“不行!”孤羽臣刷地站起來,臉色陰森可怖,道:“我跟他的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讓他嘗到失去所有的滋味,再殺了他。”
太后看向他,道:“可是你現在連蕭家人都沒能殺干凈,又怎么讓他嘗到失去所有的滋味?”
說到這個,孤羽臣臉色很不好看,如今的蕭府,固若金湯,也不是他能夠輕易攻得進去的。
他什么方法都用盡了,結果對他們還是沒有任何的起色。
孤羽臣想了想,轉身離開了。
“臣兒!”
太后也沒料到他竟然說走就走。
頓時有些慌。
她轉向了翡翠,問道:“臣兒這是怎么了?”
翡翠看著孤羽臣的背影,道:“王爺最近心緒不寧,太后這一激,恐怕是回去想對付蕭家人的法子了。”
太后冷哼了聲,道:“他要是再這樣下去,將來怎么斗得過孤羽豐?”
翡翠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贊同的神情。
蕭青衫回到攬月宮,不出意外,孤羽豐又是早就等在了這里。
看到他在膳廳中,她走了過去。
孤羽豐拉著她坐了下來,問道:“朕聽說你被青石叫走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來?”
再晚一點,他就要直接去找人了。
蕭青衫滿面笑容,道:“你錯過了一件大事兒。”
“什么大事兒?”孤羽豐來了興趣。
蕭青衫道:“我收了青石做我徒弟了,他做到了,一個時辰三千槍,而且做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孤羽豐笑了起來,“他是要勵志做你徒弟的人,而且他是蕭家的子孫,是朕孩子將來的太傅,自然是好的。”
聞言,蕭青衫臉上頓時紅了起來。
孤羽豐看著她紅臉,便想逗她,“朕還沒有跟你計較如此大事,竟然不通知朕到場,你倒是先不說話了。朕問你,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朕生個孩子?”
蕭青衫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先前跟你分析那么多,白分析了?”
孤羽豐笑道:“那自然是沒有,只是事情總是會過去的,朕想知道,你打算在事情過去之后,什么時候為朕生一個兒子出來?”
蕭青衫微瞇眼,“那萬一生的不是兒子,是女兒怎么辦?”
孤羽豐伸手,輕揉著她紅紅的耳垂,軟軟的,很舒服,道:“那就再生一個。”
“再生一個還不是呢?”蕭青衫再問道。
“那就……”孤羽豐哭笑不得,“先皇子嗣甚少,現如今就只剩下朕和譽王,你說朕能夠將他的孩子過繼到自己名下嗎?”
那肯定不能。
蕭青衫眨了眨眼,憋著笑,道:“皇上可以納妃啊。”
“朕……拒絕!”孤羽豐看著她狡黠的眼神,差點讓她給騙了,抱著她,霸道地道:“哼,朕就要你生的兒子給朕當太子,沒有其他人!”
“哈哈哈哈……”蕭青衫終是憋不住,發出了一串的爆笑。
孤羽豐正想繼續跟她鬧,忽然間摸到了什么硬硬的東西,抓起來一看,她的手。
蕭青衫正要收回來。
孤羽豐拉開了她的衣袖,看到了里面的黑布包,他捏了下,皺眉,“里面是什么?”
蕭青衫抽回了手,道:“鐵塊。”
孤羽豐眉頭緊鎖,道:“不是不讓你用這些了嗎?你怎么還用?”
蕭青衫道:“這也是個很好的訓練方式,你也不要看不上這個,挺有用的。”
孤羽豐抬起她的手,給她解開,被布包著的地方,有許多淤青。
蕭青衫頓了下,道:“這樣吧,我讓小桃他們幫著改良一下,里面墊一些棉花之類的,讓我能正常鍛煉,而且不會受傷,你看怎么樣?”
這話已經算得上是妥協了。
孤羽豐知道她這是在考慮他的感受。
“在你養好這些傷之前,這些先不要綁著,朕先給你拿掉。至于改良的問題,你就先不要管了,朕會找人幫你做,頂多三天就可以給你拿來。”
說著,孤羽豐親自動手給她拿了下來。
看著他伺候自己的樣子,蕭青衫這會兒真的有自己嫁了個值得依靠的丈夫。
只是被皇帝伺候著,她的心里還是有幾分不安。
但孤羽豐不是她拉就能拉得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