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忠勇再次進了營帳之中,這才道出了與楊秀娥之間的過往。
原來,楊秀娥原本就是北疆可汗的人,并不是手下的意思,而是可汗的小妾。
沒錯,就是小妾。
在北疆,作為女子,是不講什么貞操的,那里的人極為野蠻,也沒有什么貞操觀念。
譬如如今這位可汗,他的眾多姬妾之中,有半數都是他那戰死的可汗兄長留下的,兄長死了,牛羊還是財產又或者是女人,就都是他的了。
北疆風俗如此,兒子可以繼承父親的小妾,兄弟之間高興起來,可以互相換著贈送小妾,女人在他們眼里,同養的牛羊其實沒有什么差別。
當初,薛忠勇是逼不得已才選的楊秀娥。
可汗給他送的那一波女子之中,只有這么一個女子是大淵人,其余的都是北疆的女子,有些模樣其實還不錯。
但是,薛忠勇是個忠義之輩,始終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又必須挑選一個,來博得可汗的信任。
這就是他為何最終選了楊秀娥這女子,但是,他并未碰過楊秀娥幾回。
薛染香也終于明白過來,薛忠勇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大淵子民,自然信奉女子應該從一而終,又怎會看上楊秀娥這樣的殘花敗柳?
可又不得不留在身邊,說不準還要假裝十分寵愛她,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那爹為何還將她帶回來?只要帶回嘉嘉不就成了嗎?”薛染香還有些不明白。
“只是不知嘉嘉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兒,這才將她帶回來,再慢慢考量。
等確定了嘉嘉的身世,定不留她。”薛忠勇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堅決,但也有幾分尷尬。
這就等于當著女兒的面承認了,他被楊秀娥戴過綠帽子。
但他是個爽快之人,不愿意將這些事情藏著掖著,委屈了妻女。
其實這些話,他早便想說,只是一路上不大方便,這才拖到今日。
薛染香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我有數了。”
可惜啊,這地方沒有親子鑒定,滴血認親什么的是不科學的,楊秀娥不開口,誰能知道這孩子親爹到底是誰?
還是得想辦法把她的嘴撬開。
“香兒你放心,我與你娘是少年夫妻,患難與共的,不管我變成誰,我都不會厭棄你娘。”薛忠勇拉過了江氏的手,面色堅毅。
有了路途上這兩個多月的相處,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大女兒是個有主見的,江氏對她言聽計從。
他這做父親的,雖然不知該怎么表達父愛,但該說的該做的還是要做到,免得孩子心里起了什么誤會。
“行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出發吧,我去瞧瞧帝京城里什么樣子。”薛染香有些興致勃勃的。
正好,去看看里面的東西物價,再到酒館去嘗嘗,看看她的廚藝在這里有沒有用武之地。
定北將軍還有兩兒一女,府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先摸一下這地方她能不能養活江氏和薛染甜,到時候,就算將軍府不容她們,她也不用怕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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