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薛染甜原本就是很懂事的孩子,現在有婢女帶著,更是一點也不吵鬧,乖乖的坐在那兒等著人喂。
薛染香三人說說笑笑,氣氛好不融洽。
“爹。”薛染香感覺氣氛到了,抬手又給薛忠勇倒了一盅酒:“你看我這個主意怎么樣?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我還沒吃過這種口味,真的是好吃,比外面酒樓賣的都好吃,香兒你是怎么做的?”薛忠勇有一直想問來著,見她開口說,也就問了出來。
“這就是我在酒館做廚娘的秘訣。”薛染香神秘的一笑:“我可不能外傳哦。”
“對,阿姐的手藝不能給人瞧見,我們在酒館的時候,阿姐做飯,娘燒火,甜兒就給她們看門,誰都不能偷看阿姐做菜。”薛染甜聽到這話,立刻來了jing神,小嘴叭叭的。
“你現在倒是會說了。”薛染香發現這丫頭嘴巴比之前凌厲了很多,可能是長大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薛忠勇回來了,有爹撐腰膽子就壯了:“沒錯,爹我問你,你想不想常常吃我的手藝?”
“那當然想了,不過你還能總做嗎?”薛忠勇笑著抿了一口酒:“你現在不是廚娘了,是定北將軍府的二小姐,可不能總下廚了。”
“爹,你這個說法不對,什么小姐不小姐,人還是自己有本事的好,萬一哪天定北將軍府靠不住了,咱們還得靠自己呢。”薛染香半開玩笑的說。
“那不會,你祖父說了,決計不會不管我們。”薛忠勇大手一揮,完全沒有任何危機感。
“祖父不會,那祖母呢?”薛染香反問他:“再說了,你雖然是祖父的兒子,但是二叔三叔也是祖父的兒子。
就算祖父偏心于你,那也不會完全把那兩個兒子丟掉,更何況還有一個祖母,爹,我覺得我們應該有防范意識。”
“你想說什么?”薛忠勇放下了酒盅。
他面色有些茫然,但直覺的認為薛染香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我這么說吧,咱們手里沒有銀子。”薛染香攤了攤手:“如果我現在生病了,爹,你能拿出多少銀子來給我請大夫?”
“這……”薛忠勇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荷包,他也就那幾十兩銀子的月例,要再多可就拿不出來了。
“娘呢?是不是也一樣?”薛染香知道就是這個答案,否則也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
她原本想提開小灶的問題的,但是一想,開小灶只是個小問題,到時候,就算家里頭不許,她用磚頭架起來,都能做個簡易的灶。
要緊的問題是鋪子里的問題。
她接下來要開店做生意了。
吳氏肯定會千般阻撓的,她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了。
她在意的是爹娘能不能點頭,要是有他們的支持,這是要順當很多。
而且她以后也不會兩難。
“我,只要我有的都給你。”江氏鄭重的表態。
“我當然信得過爹娘疼我,只要我有了病,肯定會傾家蕩產的給我治。”薛染香朝著她一笑:“但我爹的受的賞賜都在公中了,到時候就算想傾家蕩產,又能拿出什么來?”